所有不能明目張膽要做的事情,就隻能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來進行了,本來北慕釋打算讓血影和血煞去辦這件事情,可是想了想還是丫頭比較重要,就沒有去血衣衛讓他們來了,還是留下來保護丫頭比較好。
一般的死士他輕易是不會用的,所以這次他是不打算自己動手了,是時候讓小九去放手做一些事情了,不可能讓小九一直躲在他的身後。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該怎麽做吧?我不能給你支配太多人手,十個人有問題麽?”
“沒有。”北慕軒難以掩飾心裏的激動,這還是七哥第一次安排任務給他呢,說不激動簡直就是騙人的,更何況這麽有意思的事情不交給他去做,那豈不是太無趣了麽?
離開了北慕釋,北慕軒就開始帶着人往皇城裏最大的賭莊走去。
北慕釋潛入黑夜,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這些小麻煩就交給小九了,他還要去一下藥王谷,給丫頭的藥已經用完了,其他的藥根本對丫頭沒有任何用,他隻能再去藥王谷再讨一些來了。
北慕軒來到賭莊,裏邊正是玩的開心的時候,吩咐了手底下的死士在外邊等,然後獨自一個人潛入了賬房,拿走了賭莊所有的賬本,又不肯死心的去了倉庫。
一到倉庫北慕軒就走不動路了,這裏哪裏是倉庫,根本就是金庫,裏邊放着好幾個大箱子,打開一看全是金條。還有周圍放着太多的奇珍異寶,這讓北慕軒見過世面的人也忍不住贊歎了,他現在就恨七哥給他的人不夠,不然等于是賺了好大一筆。
想到這裏,北慕軒又悄無聲息的潛了出去,他既然來了,不帶走些什麽怎麽對得起七哥從小對他的栽培。
“你們聽我說,一會兒你去解決掉守衛,然後在那裏守着,其他的人都跟我去搬東西,一定要輕,争取把所有能搬的東西都給我搬出來。”
“是,”話剛說完,十道身影就消失不見了,北慕軒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看起來得意至極。
等到死士們把東西搬的差不多了,北慕軒才讓停手,擡頭看了看天色,時間剛剛好,百姓們也都陸續回家了,現在這個時候動手才不會傷及無辜不是麽?
“動手”北慕軒一聲令下,十個火把就朝着賭莊扔了過去,看到火勢兇猛,他才帶着死士離開了那個地方,那裏将會是皇城最美最持久的一次火焰晚會,明天整個天月都會轟動。
北慕軒讓人把所有的财産連夜送進了千嬌百媚的密室裏,連同他從賭莊帶來的賬本一塊放在了密室裏。本以爲七哥會表揚他一下,沒想到七哥居然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裏。
北慕軒站在千嬌百媚的角度,看到的正好是火光漫天的地方,估計明天早上整個皇城都會炸開鍋吧,再或者某個人的表情也會炸吧,可是這些都不是他要想的問題了。
不出北慕軒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從哪裏都能聽到皇城最大賭莊被燒的事情,就連街邊的乞丐都在紛紛讨論。
“活該,燒的真好,以前我也是富豪,可自從粘上了賭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一名乞丐說道。
“你們知道麽?這是天火在懲罰這些害人的東西”一個人吃着早餐,指手畫腳的比劃着,好像他親眼看見過一樣。
“誰說不是呢?我昨晚睡到一半感覺有點不舒服,就去院裏坐了一會,沒想到我就看到從天而降了三四個大火球,直直的砸進了賭莊,當時我那個吓得呀,直接尿褲子了。”
北慕軒忍不住笑了出來,想象力真夠豐富的,比起皇城議論紛紛,他還是比較想看到某個人的表情,不過他可不會傻到現在去看。想到這裏,北慕軒就忍不住想要笑,這是他第一次完成七哥交給他的任務,沒想到居然完成的這麽出色,或者應該更出色一點。
丞相府裏,蘇丞相已經摔掉了手裏所有可以摔掉的東西,下人們都不肯上前,生怕自己的命運會和碎了的那些東西一樣。
居然查到那裏去了,幸好他蘇家家大業大,不過是是一個賭莊而已,他輸得起,就算是把皇城裏所有明面上的商鋪都除掉那又怎樣呢,他沒有放出來的财産還有很多不是麽?
“不要采取任何行動,就當這賭莊不是我們的,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麽陰謀。”
“可是,丞相大人,我們倉庫裏的東西是被人拿走了,裏邊沒有東西燒毀的痕迹,你說會不會是土匪圖财。”賭莊的老闆說道,幸好當時他沒有待在賭莊,而是去了醉生夢死尋歡作樂,從而逃過了一命,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呢。
“不管是土匪圖财也好,還是有人故意爲之也罷,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是不能再查了,再查下去皇上遲早會知道,到時候又是一樁麻煩事,所以無論如何是不能再提了。”蘇丞相閉上眼睛,這些人不好惹,關鍵是他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自從鳳淩病逝以後,他以爲沒有人可以阻擋他了,現在看來他還是太天真了。
“好,小人知道了。”老闆看出了蘇丞相的不耐煩,很識相的退下了,幸好蘇丞相沒有追問當時的他在哪兒,不然又是是非一樁。
等到那個老闆離開以後,蘇丞相才睜開眼睛,一切都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不可能有人這麽大費周章隻是爲了要賭莊裏的财産,如果隻是單純的圖财,那到也沒什麽,他有的是錢,怕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現在最讓他擔心的不是敵人是誰,而是大火是不是真的把什麽都燒幹淨了,連同那些見不得光的賬本,如果賬本從一開始就是敵人的目的,那他可就真的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一想到這裏,蘇丞相的腦子就疼了起來,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隻要一想事情總會莫名其妙的頭疼,不想事情就不會發生,找了很多大夫來看也沒用,就連皇宮裏的禦醫也查不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