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實際點來說,他們能獲得通往堕神秘境名額的機會并不大。
他們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退而求其次,才是最好的做法。
即使得不到通往堕神秘境的名額,但隻要有了血靈獎勵,自己也算是有了不小的收獲。
血靈獎勵,對于他們這些真傳弟子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将血靈煉化之後,他們的實力,必然可以得到大幅度提高,就算達不到親傳弟子那樣的水平,也足以讓他們在門内橫着走了。
不過,他們在這一刻,似乎忘記了關鍵的一點。
那就是,根據剛才内門大長老所言,要獲得血靈獎勵,也要在決賽中的第一輪裏取勝才行。
但是,他們在第一輪的對決中,對手已經被确定爲親傳弟子。
這樣一來,他們想要獲得血靈獎勵,也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最後,這些真傳弟子,最有可能的結果,還是兩手空空,一無所獲。
不過,此刻他們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是繼續認真地聽着内門大長老對各種血靈獎勵的介紹。
對于内門大長老此刻的滔滔不絕,那些親傳弟子幾乎都沒有太過用心聽,而秦陽則更加沒有放在心上。
那些親傳弟子對于血靈獎勵不太在意,是很正常的。
因爲,這種程度的血靈,他們雖然還沒能親自煉制出來,但是對其中的煉制手法,已經相當熟悉。
在别的弟子眼中無比珍貴的血靈,在他們眼中,隻不過是稀松平常的常見之物罷了。
畢竟,他們的師父就是門主,也是本門血靈的最主要煉制者。
這種程度的血靈獎勵,可以說,他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不在乎,談不上有多珍貴。
而秦陽則是聽了梅封所言,對于那些被神秘血祭之法煉制出來的血靈,産生了一種抗拒排斥的心态。
不要說需要争取獲勝才能拿到血靈獎勵,就算這種所謂的血靈獎勵白送給他,他都不會要。
所以,對于此刻内門大長老的血靈獎勵介紹,他毫無興趣。
片刻之後,内門大長老對血靈獎勵的介紹,終于告一段落。
由于相關的規則和獎勵都差不多介紹完畢,所以,這一次的初賽情況宣布,到了這裏,總算接近尾聲。
這次的初賽情況宣布,花了半個多時辰,總算是結束了,衆人開始各自下山。
此刻,暮色已經降臨到紫陽峰的峰頂之上,夜風也開始吹了起來。
秦陽被那充滿天地靈氣的夜風吹拂着,頓感身心舒暢。
然而,就在這時,秦陽發現,自己的身後,傳來兩道不同的氣息。
他心中一驚,立刻回頭看去,隻見自己身後,一左一右,各自站着兩撥人馬。
左邊站着的,是以紅發青年爲首的親傳弟子,而右邊,則是以羅成爲首的真傳弟子。
他們隻是同樣冷冷地瞪着秦陽,臉上的表情明顯不善。
雙方明天就是對手,但此刻在面對秦陽這個共同目标上,卻似乎有了共同點。
不過,羅成以及李松山隻是狠狠地瞪了秦陽數眼後,還是率先離開了峰頂。
那個紅發青年,帶着自己的三個師弟,從容地朝秦陽走過來。
“小子,你叫秦陽是吧,我拓跋烈會在最終決賽等你,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說完這話,沒等秦陽有所反應,他已經帶領着三個師弟朝前面下山的階梯走去。
“拓跋烈?”
秦陽一怔,随後終于想起來,這個名字,就是那個紅發青年的名字。
剛才在那個内門大長老宣布進入決賽的名單時,第一個名字,就是這個名字。
而紅發青年拓跋烈,正是親傳弟子中的二師兄,其入門時間,僅次于大師兄李寒山。
在上一屆血靈大會最終決賽中,那個勝了李雪山的人,正是他。
作爲親傳弟子第二人,拓跋烈異常低調,入門幾年來,甚至有很多弟子,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們隻知道這個異域出身的青年,入門幾年來,實力突飛猛進,很快便成爲李寒山之後的另一個實力驚人的親傳弟子。
就連門主,對于他這個二徒弟,同樣比較看重,經常交給他很多重要的任務去執行,而幾乎每一次任務,他都能夠完美達成。
由于拓跋烈的低調,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甚至,連他擅長使用什麽武技或者靈技,也沒人能說得清。
那幾個親傳弟子,當然知道他們的二師兄的真正實力,不過,他們是不會告訴别人的。
所以,現在秦陽隻知道,親傳弟子中的這個叫做拓跋烈的二師兄,似乎想要與自己交手。
但是,對于這個人的情況,他幾乎是一無所知。
就算剛才近距離接觸,但是,對方似乎用了某種方法隔絕了神識的探查,他還是沒辦法知道其确切的境界。
不過,毫無疑問,對方的境界不會低于自己。
至于比自己高多少,現在還沒有辦法知道。
本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但如今實在無法獲知對方的情況,那麽,隻有進一步提高自己的實力,才是最好的應對之法。
想到這裏,秦陽立刻加快腳步,朝下山的階梯走去。
半個時辰後,秦陽終于回到飛劍峰。
此刻,月亮已經開始升起來,夜幕正式降臨。
看到秦陽終于回來,等候已久的梅封,立刻迎了過去。
秦陽比平時晚歸了半個多時辰,梅封還以爲出了什麽意外情況。
看到梅封臉上的擔憂,秦陽笑着向他解釋了自己晚歸的原因。
當知道秦陽正式進入決賽,梅封倒也沒有太過驚喜的表情。
不過,當聽到秦陽說自己進入決賽前的最後一戰,是戰勝了李雪山之時,梅封臉上倒是露出一絲驚訝,随後,化成一片欣慰的喜悅。
對于李雪山這個名字,一向對于門内弟子不屑一顧的梅封,倒是有些熟悉,因爲,這個叫李雪山的弟子,正是自己的死對頭,執法大長老羅霸天的首席弟子。
如今,秦陽打敗了李雪山,那就是自己的弟子擊敗了羅霸天的弟子,至少在這上面,自己占了上風。
一想到那個實力一直稍勝于自己的羅霸天,梅封心中那股不滿,就油然而生。
如今,秦陽赢了他的首席弟子,也算是爲自己争了一口氣,他當然感到欣慰不已。
秦陽最後将那些聽到的決賽規則之類的,也給梅封講了一遍。
不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個紅發青年拓跋烈。
對于這個極有可能是本次血靈大會上最神秘而又最強大的對手,秦陽迫切地想要知道關于他的一切情況。
于是,他嘗試性地問梅封,是否知道門主座下的二弟子,那個紅發青年拓跋烈。
“嗯?你說的是那個紅發小子,刀絕拓跋烈?這個小子太過神秘,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但多少也知道一些。”
“其實我早該跟你說,由于李寒山不在,所以這次的血靈大會,你能遇到的最強對手,隻能是拓跋烈這小子。”
“這小子是西邊的蠻族出身,自從幾年前入血靈門之後,實力增長很快,甚至可以說是神速,短短幾年間,就成爲了李寒山之下的第二人。”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具體擅長的是什麽武技和靈技,但是,我倒是知道他的武器,是一把威力十分巨大的血刀,其來曆倒也有一段故事。”
梅封說到這裏,看到秦陽聽得異常認真,于是便繼續道:“這把血刀,其實大有來曆。這把刀本來是沒有名字的,它隻是我的師父,同時也是李劍平的師父,在未過世前留下的一把未完成刀器。”
“在師父過世之後,李劍平曾希望我把這把未完成的刀器繼續鍛造成一把血刀,但是被我拒絕了。”
“不過,他并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尋求辦法,最後竟然讓他成功了,将這把刀徹底變成一把飲血的魔刀,并将其命名爲血飲狂刀,成爲自己的珍藏武器之一。”
“這把血飲狂刀,已經具有了很玄妙的力量,是一把很強大的武器。”
“拓跋烈拜入李劍平門下後不久,就正式把這把血飲狂刀交給了他,作爲他的主要武器。”
“有了這樣的武器在手,拓跋烈學的武技和靈技,按照我的猜測,應該都是與血飲狂刀有關,甚至,他的戰靈,依我看,也是某種刀系戰靈,隻有這樣,才能發揮出血飲狂刀的最強威力。”
“所以,這一次決賽中的戰鬥,如果你想走到最後,甚至戰勝拓跋烈的話,對于心劍之術的領悟,還需要繼續進行。”
“隻有這樣,你才能戰勝門主李劍平座下的兩大弟子,刀劍雙絕之一的刀絕拓跋烈!”
梅封所說的話,秦陽全部聽在耳内,自然是沒有一絲遺漏。
聽到最後,發現梅封再次強調了拓跋烈的“刀絕”這樣一個外号,無疑讓他更加有些驚訝。
能夠被稱爲“刀絕”的人,可想而知,他的刀技已經到了怎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