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蕊猛然側目,面向了月瑤公主,那雙神琥珀色的瞳仁之中,泛起了一抹凜然的寒意,杜蕊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冷冷地凝視月瑤公主,她冷聲冷氣地質問道:“你想要做什麽?!”
“呵呵呵!”月瑤公主的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緩緩地擡起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撫了撫雲髻之上的簪花,她那張絕世驚華的臉上,猶如籠罩了一層寒霜似的,她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頭,冷笑了一聲,說道:“呵!杜蕊,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單純,本宮原本以爲你有多厲害呢,現在看來,你不過是一個色厲内荏的草包而已!”
“那些人都是你殺的!?”杜蕊的面色一寒,冷冷地剜了一眼月瑤公主,“呵呵!”須臾,杜蕊冷笑,那雙眸子之中滿是濃濃的揶揄之色,“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在禦花園附近,我所看見的那個人,就是你了?!”
月瑤公主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她緩緩地擡起了瑩白的纖手,似是無疑間吹了吹她染着鳳仙花蔻丹的颀長的指甲,冷笑着說道:“本宮果真是沒有看錯,那個藏在樹後面的人,果真就是你!”
“你這麽做是爲了什麽!?”杜蕊凝眉,一瞬不瞬地看着月瑤公主,冷聲質問道。
“呵!”月瑤公主臉上邪魅的冷笑,變得愈發的濃郁了起來,她垂下了瑩白的纖手,饒有興緻地看向了杜蕊,冷聲冷氣地說道:“爲了能夠引你上鈎啊!”
杜蕊聞言,眉黛一凝,眸光凝視着月瑤公主的那張絕美的容顔,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宛如碧湖一般清澈的雙瞳之中,潋過了一抹森然的寒意,“那日在皇太後的壽宴之上,你早就已經注意到我了,你也能夠看得出來,我是修煉了阡殺宮的靈力功法,你是想要……”
杜蕊的話還沒有說完,月瑤公主倏然開了口,打斷了杜蕊的話,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凝視着杜蕊的雙眼,冷冷地開了口,說道:“你還不算笨。”
杜蕊擡手,指向了月瑤公主寝宮之中的那名宮婢的身上,聲音低沉的仿佛能夠融入到塵埃之中似的,“她隻不過是你的一個傀儡而已,你才是那個真正要以人的獻血煉奠之人!!”
“呵!”月瑤公主唇角之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的濃郁了起來,擡手輕撫耳畔帶着的一對盈盈晃動着東珠耳墜子,哂笑着說道:“的确如此,如果不是本宮因爲練功導緻走火入魔,也不會在宮中殺了這麽多人,引起了父皇的猜疑,不過……”
月瑤公主在說話之時,踱步朝着杜蕊走了過去,她湊近了杜蕊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阖上了雙眸,颀長的睫毛,在月瑤公主的雙頰之上留下了兩道剪影,将她的那雙宛如墨玉一般的 瞳仁,影藏在了黑暗之中,“現在,隻要本宮殺了你,練祭你身體當中所擁有的阡殺宮的靈力,本宮的身體變能夠恢複過來了,到時候,隻要本宮将這件事嫁禍給這個賤婢,就不會有人發現一切都是本宮的所作所爲了。”
“呵呵。”杜蕊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懼怕之色,她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冷笑着說道:“這麽說來,也是你指示杜宓來引無進入這個圈套當中的了?!”
月瑤公主擡手,輕輕地摸了摸她尖尖的下巴,“這一切,本宮都還要謝謝杜宓姑娘呢,如果不是她撞見了本宮在吸食人血,也不會給本宮想出了這麽一個絕佳的法子。”
說着,月瑤公主一揮手,她的那雙瑩白的纖手讓,倏然出現了一隻如同虎爪一般的手套,其上尖銳的指甲,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似的,閃爍着詭異的寒芒。
杜蕊随手一揮,席出了一道靈力,直接将清風送出三米開外,緊接着,杜蕊從腰間抽出了嗜血。
嗜血一出,耀出了一道灼目的紅芒,和月瑤公主手中的虎爪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個時候,月瑤公主的身形終于動了,隻見,月瑤公主猛地一腳踏在了地面之上,身體宛如掙脫了牢籠的猛獸一般,飛快地朝着自己的獵物沖了過去。
杜蕊眼瞧着月瑤公主越來越近,她突然按了一下嗜血把手之上的按鈕,頓時,兩條銀色的鎖鏈,從嗜血當中飛射而出,直接朝着月瑤公主的面門襲了過去。
月瑤公主擡手,揮動了手中的虎爪,在虎爪之上,有一團若隐若現的黑色氤氲萦繞。
“锵!”的一聲清脆的聲響落下,月瑤公主手中的虎爪突然抓住了杜蕊嗜血之上飛射而出的鎖鏈,她猛然用力,直接将杜蕊朝着自己的方向給拉扯了過來。
杜蕊眼疾手快,在最短的時間之内,做出了最快的反應,在她的身體想着月影公主的方向被扯了過去的同時,杜蕊的腳勾起了一旁端放着的一把椅子,她用力地一腳,直接将椅子朝着月瑤公主的方向踢了出去。
“咔嚓!”
月瑤公主松開了緊抓着的嗜血的鎖鏈,一揮手直接将朝着她襲來的椅子劈砍成了兩半,月瑤公主的唇角之上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微微地眯了眯一雙銳利宛如鷹鹫一般的眸子,冷冷地說道:“看來,你還有兩下子嗎!”
“哼!”杜蕊的鼻端之中發出了一聲冷哼,眸光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揶揄之色,冷冷地掃了月瑤公主一眼,冷然道:“我何止是有兩下子,真本事還沒有使出來呢!”
“休要呈口舌之快了,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乖乖的站在那裏,以免多受折磨。”月瑤公主朱唇微啓,冷聲對杜蕊說道。
“呵呵。”杜蕊冷笑了兩聲,“休想!”
言畢,杜蕊的身體宛如一道閃電一般,快速地朝着月瑤公主的方向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杜蕊揮動了手中的嗜血,在嗜血之上,閃爍了一道刺眼的紅芒,在半空之中劃下了一道流光,直接朝着月瑤公主的咽喉處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