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風擡起了頭來,看向了月瑤公主,瞧着月瑤公主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揚起,他深深地皺了一下眉頭,一臉驕傲地說:“怎麽,難道你不相信嗎?”
月瑤公主淺淺淡淡地笑了笑,緩緩地俯下了身子,朝着清風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本宮并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小道長多心了。”
“哼!”清風輕哼了一聲,撇了撇嘴,轉過了身子,看向了杜蕊,問道:“蕊兒姐姐,我們什麽時候能開始呢?”
杜蕊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将眸光落在了月瑤公主的身上,輕聲地問道:“月瑤公主,可否開始了?”
月瑤公主颔了颔首,淡淡地笑了笑,對杜蕊說道:“這自然是可以的,還請你們随我來。”
說着,月瑤公主擡起了瑩白的纖手,朝着宮門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蕊颌了颌首,拉着清風的手,走進了月瑤公主的寝宮之中。
才剛剛跨過了門檻,杜蕊和清風的面色倏然一變,随後兩人相視一眼,眸光不言而喻,杜蕊的沒心深深一皺,眸光環視月瑤公主的寝宮之中。
寝宮之中,雖有的窗戶用厚厚的黑簾遮擋着,寝宮之中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傳入了杜蕊的鼻端之中,杜蕊深深地蹙了一下眉頭,側目看向了身後的月瑤公主,壓低了聲音,對月瑤公主問道:“公主殿下,您的寝宮之中……”
月瑤公主垂下了颀長的睫毛,微微地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拿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特别害怕陽光,所以,本宮才會名人将所有的窗子都擋住了。”
杜蕊聞言,凝眉點了點頭,随後,将垂下了眸子,看向了身旁的清風,輕聲地問道:“你可有看出來什麽嗎?”
清風微微地搖了搖頭,說:“沒有。”
說着,清風踱步朝着月瑤公主的寝宮之中走了進去,越是走下去,清風的面色越是陰沉了起來,當清風走到了内室門外的時候,清風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月瑤公主寝宮的内室之中,血腥的味道極爲濃郁,似是破門而出,沖入到了清風的鼻腔當中,讓清風附中一陣翻攪。
清風眯了眯雙眸,小手緊攥成拳, 他側目看向了身後不遠處的杜蕊,瞧着杜蕊朝着自己點了點頭,清風便緩緩地擡起了小手,推開了月瑤宮中内室的房門。
頓時,清風瞪大了一雙眸子,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眼之中,瞳孔猛然一縮,映入了清風雙眼之中的是一片灼目的紅,在房間的正中央的位置,一名宮女打扮的少女,趴在了血泊之中,清風能夠從少女的身上看到詭異的真氣在流動,從她的身上,一股股黑色的氤氲散發而出。
當即,清風就能夠斷定,眼前的這名少女,并沒有被邪祟纏身,而是在修煉一種邪派的功法。
這名少女很顯然是身負重傷,她是采用了血迹之術,在治療自己身上的傷勢,如若不然的話,她也不用靠吸食人血,來維持自己的性命。
杜蕊踱步上前,可還是沒有走到清風的身邊之時,清風倏然回過了身子,擡起了手來,制止杜蕊上前,“不要過來!”
杜蕊聞言,面色一變,她突然駐足,站在了原地,凝眉看向了清風,問道:“怎麽了?!”
“我果真是沒有猜錯,她并非是邪祟俯身,而是在用血練之術,來維持自己的性命!”清風凝眉,側目看向了杜蕊,聲音低沉的對杜蕊說道。
杜蕊深深地皺起了秀眉,鄭重地說道:“你要小心,我去找琅邪,讓他來幫忙。”
說着,杜蕊聊起了裙擺,轉過了身子,就朝着月瑤公主的寝宮外走了過去。
可是,當杜蕊在經過了月瑤公主的身邊之時,月瑤公主倏然擡起了手來,将杜蕊攔截了下來。
杜蕊深深地皺了皺眉頭,側目看向了杜蕊,聲音低沉的問道:“月瑤公主,怎麽了!?”
“剛剛大皇兄已經派人将琅邪公子請走了。”月瑤公主的聲音極爲低沉,她的唇角噙着一抹邪魅的淺笑,側目看向了杜蕊。
當杜蕊看見了月瑤公主臉上的笑容之時,杜蕊倏然皺了一下眉頭,她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月瑤公主,心中不禁暗忖:月瑤公主臉剛剛爲什麽會漏出這樣的笑容?!
杜蕊想不明白,可那一抹笑容,像是一把鋒利尖銳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杜蕊的心頭之中,讓杜蕊微微地一怔。
“你在笑什麽!?”杜蕊凝眉,朱唇微啓,聲音低沉地對月瑤公主問道。
“我有笑嗎?!”月瑤公主凝眉,對杜蕊反問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呢!?”杜蕊的面色一沉,下意識,水袖之中的雙手緊攥成拳,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她的眸光在月瑤公主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打量着,她總是覺得,月瑤公主太過詭異了。
就在這個時候,清風這邊有了動靜。
“嘭!”的一聲悶響,清風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般,瞬間倒飛而出,朝着杜蕊的方向撞擊而來。
杜蕊猛然回過了神來,伸出了雙手,将清風抱入了懷中。
杜蕊的面色,突然一變,她将眸光落在了清風的臉上,杜蕊瞧見了在清風的唇角上溢出了一抹鮮血,杜蕊凝眉, 聲音低沉地問道:“清風,你沒事吧?!”
清風顫顫巍巍地擡起了頭來,他的那張小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蒼白的像是一張上好的宣紙似的。
清風緩緩地擡起了手來,試了試唇角之上的鮮血,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淺笑,朝着杜蕊搖了搖頭,聲音顫抖地說道:“蕊兒姐姐,我沒事,你還是趕快去找琅邪大哥,恐怕就隻有琅邪大哥,才能夠對付得了她了。”
“呵呵!”
就在這個時候,月瑤公主冷笑了一聲,她緩緩地垂下了睫眸,看向了坐在地上懷中抱着清風的杜蕊,她緩緩地擡起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撫了撫雲髻之上的簪花,冷聲冷氣地說道:“你們今天誰也别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