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話,仿佛對杜蕊一行四人沒有任何的威懾力似的,四人依舊是平常着各自面前的美食,男子見此,面色變得極爲難看,一會紅,一會綠的。
就像是一頭棕熊吞進了一塊冰疙瘩,吞也吞不下,吐又吐不出的樣子似的。
他這邊氣地直跳腳,而杜蕊四人這邊,卻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好好好,你們給我等着,你們給我等着。”中年男子怒喝了幾聲連忙沖出了餐館之中。
待中年男子離開了之後,小二再次走到了杜蕊的身前,恭恭敬敬地朝着杜蕊躬身一禮,說道:“四位客官,還是請你們現行離開吧,這位崔大爺,小店的确是得罪不起啊!”
百裏夙微微地蹙了下眉頭,薄唇微啓,問道:“他是什麽人?!”
“這位客官,您是有所不知了,這位崔大爺,乃是京城之中戶部尚書家的遠方表親,在京城之中,有算是小有名氣,在這一帶,可是出了名的惡霸。”小二的面色變得極爲難看,對百裏夙沉吟道。
小小的一個戶部尚書,百裏夙還是不放在眼中的,在座的三個人當中,除了清風不算,其餘三人,那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随便一個人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隻怕,就連戶部尚書,都要肝膽俱裂了。
百裏夙的唇角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淡淡的看了一眼小二,薄唇微啓,百裏輕聲說道,你認爲我們會懼怕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嗎?
小二的面色一變,沉吟了半晌道:“這位客官,您可千萬别在爲難我了,你們,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杜蕊淡淡的笑了笑,啓唇說道:“對于這樣的一個人,我們還不放在眼中,你盡管做你們的生意,如果有什麽的話,盡管讓他們沖着我們來。”
小二的嘴角微微的抽動了兩下,凝眉看着杜蕊,瞧着杜蕊一臉淡定的模樣,在瞧着眼前這四位,皆是一身氣質無疑不是出衆的。
小二的心頭一沉,緩緩的擡起了手了,抹了抹額頭之上的冷汗,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客官……”
小二才剛剛開口,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悉悉簌簌的腳步聲。
聞聽聲響,小二猛然側過頭,朝着坊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正瞧見剛剛的那位中年男子身後帶着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沖進了餐館之中。
小二的面色頓時一寒,身子猛地縮了一記哆嗦,朝着杜蕊等人看了過去。
杜蕊似乎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夾起了一塊兒糖醋排骨放在了清風的碗中,杜蕊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嘗嘗味道如何?”
清風的小臉笑成了一朵花似的,正瞧見了那爲首的中年男子,朝着他們的方向沖了過去。
倏然,那名中年男子,猛然揮動了自己手中的棍棒,朝着杜蕊的腦袋之上砸了下去的時候,清風輕輕地一揮手,直接将碗中的那塊排骨給扔了出去,正打在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臉上。
頓時,中年男子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一陣劇痛,緩緩的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那肥胖的臉頰,怒罵了一聲道:“你他媽竟然敢打老子?”
清風的小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眸光似是充滿了不屑,冷冷的剜了男子一眼,嘿嘿笑道:“打你又如何?難道小爺打你還要挑日子不成?”
男子在聽見了清風的話之後,面色變得頓時難看了,手中的棍棒方向一轉,直接朝着清風的面門打了過來。
清風也不閃躲,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眸子,眼睜睜地看着男子的棍棒朝着自己的臉落了下來,下一瞬讓男子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眼瞧着清風就在自己的面前,突然間他就這般離奇的消失了。
不由得,男子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向後頓了一頓。
可就在這一瞬間,小清風突然出現在了男子的頭頂上,像是之前騎牛牛那般直接坐在了男子的勃頸之上。
他的兩隻小手抓住了男子的兩個肥碩的大耳朵來回的扭動着,口中不斷的說道:“真好玩,真好玩。”
中年男子被清風的舉動吓了一跳,他沒想到清風一個看着不過五六歲年紀的小童竟然會如此的厲害,中年男子大喝一聲,“快來人将他給我弄下去。”
随着男子的一聲話落,男子身後的随從們紛紛上前想要将清風從男子的身上抓去,可是清風就像是蝕骨之蛆一般,糾纏着的中年男子就不放開了。
清風的雙手開始沿着男子的雙頰緩緩地向下滑動,扼住了男子的勃頸來回的搖晃。
中年男子感覺到自己一陣頭暈目眩,下一瞬,他的身子一彎,猛的一口将剛剛吃過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清風直接從男子的身上一躍而下,面色嗔怒,冷冷的望了男子一眼,碎了一口道:“你可真惡心。”
與此同時,當杜蕊擡起了睫眸,朝着餐館之中看了過去的時候,卻赫然的發現,這名中年男子,所帶來的一種随從,早就已經一個個仍仰馬翻地倒在了地上,他們的口中不斷有哀嚎之中傳出。
杜蕊微微地蹙了一下秀眉,都還沒有輪到自己出手,他們就已經被琅邪、百裏夙和清風所料理了,原本,杜蕊還想要活動活動筋骨呢,可是現在倒好,壓根就沒有用自己動手。
杜蕊緩緩地俯下了身子,微微地眯了眯一雙星眸,冷冷地朝着那名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還不快滾!”
在聽見了杜蕊的聲音之後,那名男子便如蒙大赦一般,灰溜溜地帶着自己的一衆随從逃離出了餐館。
原本想要好好吃一頓飯的,可是去沒有想到,竟然被一個惡霸給掃了性,杜蕊微微地蹙了蹙眉頭,看着被已經砸的七零八落的餐館,将眸光落在了百裏夙的身上,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朱唇微啓,淡淡地說道:“剛剛砸了這裏,你也是有份的,這筆銀子……”
百裏夙微微地蹙了蹙眉頭,沉吟了半晌,愣是沒有做聲。
杜蕊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凝眉看向了百裏夙,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你堂堂琉球國的太子殿下,不會這麽小氣吧?!”
“我……”百裏夙的臉上有些爲難,雙唇緊抿,沉吟了半晌之後,方才緩緩地開了口,對杜蕊說道:“我沒有錢。”
杜蕊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一雙眸子當中充滿了鄙夷地看一眼百裏夙,沉聲地說道:“你堂堂琉球國的太子殿下,出門的時候盡然不帶銀子,你覺得,你這麽做多嗎?!”
說着,杜蕊側目看向了琅邪和清風。
琅邪和清風,将眸光落在了百裏夙的身上,兩人同時朝着百裏夙搖了搖頭,眸光之中的鄙夷之色,比制之杜蕊更甚。
百裏夙的唇角微微地抽動了兩下,然後,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折扇,将扇墜從上面摘了下來,凝眉看向了杜蕊,沉聲地說道:“這枚扇墜,别說是陪這裏了,就算是将這裏給買下來,都已經綽綽有餘了。”
杜蕊的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着一眼百裏夙,随即,接過了百裏夙手中的扇墜,朝着那名小二扔了過去,“接着,皆是小爺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