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蕊這一拳,帶起了一陣風來,百裏夙登時面色一變,他能夠感覺到,杜蕊這一拳上的力量,他能夠确定的是,如果被杜蕊的一拳擊中,隻怕自己的後槽牙,可就要保不住了。
百裏夙眼疾手快,隻不過是遲疑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便倏然身子向後一彎,在躲開了杜蕊這一擊的同時,腳下飛快地向後倒退了幾步。
“月影公主,你這是在做什麽!?”百裏夙看着像是一匹兇狠的母狼一般的杜蕊,身影微微地有些顫抖地說道。
“哼!”杜蕊的鼻端之中發出了一聲冷哼,眸光之中寒意大勝,冷冷地說道:“揍你!”
言畢,杜蕊的身影倏然就憑空消失在了百裏夙的面前。
登時,百裏夙的面色一變,突然,在他的身後,一股寒意,瞬間朝着百裏夙席來。
百裏夙在最短的時間之中,做出了最快的反應,突然一個側身,在閃開了杜蕊這一拳的時候,百裏夙這一次,沒有任由着杜蕊攻擊,反手便朝着杜蕊的手臂抓了過去。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顆小石頭子,宛如一道閃電一般,朝着百裏夙即将要抓在杜蕊的手臂的手背上打了過去。
啪嗒的一聲,百裏夙頓時感覺到了手背上一陣頓痛,他即将抓到了杜蕊手臂上的手,忽然就垂了下來。
杜蕊的面色冷寒,側目瞥了一眼琅邪,怒喝了一聲,道:“混蛋,不用你幫我!”
琅邪被杜蕊這麽一個白眼,吓得一個機靈,緩緩地向後倒退了兩步,靠在了宮牆上,雙手環于胸前,翹起了推來,好似看熱鬧一般的看向了戰鬥之中的杜蕊和百裏夙。
“琅邪大哥……你……你不落井下石,然後再見死不救啊!”百裏夙雖然身手不凡,可是,杜蕊的攻擊很顯然是他所不擅長的。
杜蕊腳下的步伐奇怪,像是在跳舞一般,可是杜蕊腳下的動作,卻是極爲迅敏的,每每在百裏夙想要找尋杜蕊腳下的破綻之時,杜蕊腳下的步伐,就快速地一變,然後,膝蓋、手肘,便朝着百裏夙身上最爲脆弱的部位撞擊了過去。
百裏夙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擡起了睫眸,朝着琅邪的方向看了過去,朝着琅邪投出了一個求救般的目光。
可是,琅邪卻仿佛沒有看見似的,唇角之上的邪魅冷笑,漸漸地濃郁了起來,微微地眯了眯雙眸,饒有興緻地看向了百裏夙,緩緩地擡起了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摸了摸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
琅邪哂笑了一聲,慵懶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玩味兒地道:“呵,我可沒有那個膽子去幫你,再者說,我家老爺子就我這麽一根獨苗,我可不是你的哥。”
百裏夙聽聞了琅邪的話之後,唇角微微地抽了抽,原本就已經很難維持笑容的臉上,變得更加地難看了起來。
“砰!”的一聲悶響,杜蕊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百裏夙的胸口之上。
瞪噔噔……
頓時,百裏夙向後猛然地倒退了幾步,一下子撞在了宮牆之上。
“咳咳咳……”百裏夙擡手捂住了胸口,猛地咳嗽了起來。
杜蕊并沒有給百裏夙喘息的機會,就在這麽一瞬間,杜蕊擡啓了腳來,一記掃堂腿,直接朝着百裏夙的下盤襲了過去。
“哎呦!”
此時的百裏夙,少了平日琉球國太子殿下的威儀,他隻感覺自己的腳下一軟,一個不留神,正中了杜蕊的這一腳,身子頓時就摔在了地上。
百裏夙痛呼了一聲,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另外的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腳踝,苦苦地對杜蕊哀求道:“我哪招惹你了!”
“看你就不爽!”杜蕊冷冷地剜了一眼倒在了地上的百裏夙,在别過了頭來的時候,卻瞧見了琅邪靠在宮牆上,雙手交疊,環于胸前,笑吟吟地朝着他們這邊看了過去。
杜蕊微微地眯了眯雙眸,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中,閃過了一抹凜然的寒意,杜蕊一揮手,在她那瑩白的纖手之上,籠了一層白光。
琅邪踱步,緩緩地朝着杜蕊的方向走了過來,就在琅邪走到了杜蕊的身邊之時,杜蕊一揮手,一道濃郁的靈力,直接打在了琅邪的腳踝之上。
“砰!”又是一道悶響,琅邪感覺到了自己的腳下一軟,還沒有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便直挺挺地朝着地面上砸了過去。
杜蕊一個閃身,琅邪的身體,就直接砸在了百裏夙的身上。
“啊!哎呦!”
這一次,琅邪的身體直接砸在了百裏夙的身上,兩人同時發出了驚呼聲。
“哼!”杜蕊的鼻端之中發出了一道冷哼聲,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垂下了眸子,冷冷地剜了兩人一眼,須臾,杜蕊扯了扯裙幅,緩緩地轉過了身子,便直接朝着宮門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百裏夙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笑意,擡手指向了琅邪,嘿嘿一笑,譏諷道:“活該!誰讓你剛剛見死不救了。”
“哼!”琅邪冷哼了一聲,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揶揄之色,冷冷地說道:“臭小子,你是不是讨打!”
百裏夙微微地揚起了棱角分明的下巴,嗔了一眼琅邪,冷笑着說道:“别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琅邪不知道爲什麽,一看見眼前的這個小子,總是有一種想要動手揍他的感覺,微微地眯了眯一雙宛如鷹鸠一般的眸子,冷冷地瞥了一眼百裏夙,緩緩地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便朝着杜蕊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百裏夙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垂下了睫眸,微微地搖了搖頭。
百裏夙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他皺了皺眉頭,眉梢一挑,朝着兩人的方向看了過去,輕歎了一口氣,沉聲地說道:“蒼天啊,我今天得罪了這個姑奶奶,可是,往後的幾天當中,我可就要住在尚書府之中,豈不是……”
“哎!”百裏夙又歎了一口氣,微微地搖了搖頭,緩緩地站了起來,也學着之前琅邪的模樣,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無奈地朝着兩人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