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國雖然比不上初雲國、藍海國和雪國,但在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實力,琉球國國君年月三十五左右,皇太子也是進來一段時間冊立的。
百裏夙乃是琉球國之中一衆皇子中的翹楚,雖然,百裏夙的才不年月十七,可是在琉球國之中,卻極爲有聲望,就算是皇長子在他的面前,也要低上一等。
這麽多年以來,琉球國的皇上,可從未讓百裏夙擔當過使臣,今年正值初雲國皇太後的千歲節,百裏夙又被冊立爲太子,琉球國皇帝便應允了百裏夙與朱丞相前往初雲國之中。
百裏夙心思過人,并沒有直接擔任這一次前往初雲國的使臣,在半路上百裏夙和朱丞相身邊的随從調換了身份,跟随着朱丞相前往正陽宮之中赴宴。
可是,任由誰人都不曾想,朱丞相竟然會慘死在蘭貴妃的寝宮之中。
莫不說朱丞相的身份,單品他是男子之身,便不能夠進入初雲國妃子的内宮之中,而且,朱丞相還身着藍海國攝政王的朝服。
“嗚嗚嗚……”
就在這個時候,在蘭貴妃的内室之中,傳來了一陣嗚咽聲。
杜蕊和百裏夙是同時聽見這道聲音的,兩人的出手極快,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兩人便來到了蘭貴妃的房門口。
兩人相視一眼,須臾,将眸光落在了蘭貴妃寝宮的房門上。
“吱嘎。”
百裏夙伸出了宛如女子一般白皙的手,将蘭貴妃寝宮的房門緩緩推開。
映入了杜蕊和百裏夙眸子當中的,竟然是被扒的隻剩下了一身渎衣,他的雙手雙腳被繩子幫着,嘴巴裏頭還塞着一方帕子。
當藍陽看見了杜蕊和百裏夙推開了房門之時,雙眸之中的驚訝之色,顯得極爲濃郁,一雙黑褐色的瞳仁,在眼眶之中微微瑟縮,他瞧見了杜蕊的時候,似是瞧見了鬼一般。
杜蕊眉黛深凝,冷冷地睨視着做在地上的藍陽。
百裏夙踱步上前,一把扯下了藍陽口中的帕子,沉聲地問道:“藍王這是……”
當藍陽的嘴巴裏頭沒有了帕子的堵塞,他的聲音極爲尖銳,似是在嘶吼一般,朝着杜蕊咆哮道:“你瘋了不成!竟敢如此對本王!”
杜蕊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微微地眯了眯一雙星眸,眼底之中湧上了一層霧氣,漸漸地從杜蕊的雙瞳之中溢出,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她此時此刻的神色。
“呵,呵呵……”杜蕊站在了房門口,隻是冷笑不語,宛如霜刀一般的眸光,冷冷地刮了一眼藍陽。
待百裏夙替藍陽松綁了之後,藍陽踱步上前,徑直地走到了杜蕊的身前,那一雙狹長的鷹眸之中,伸出了凜然的寒意。
藍陽的眸光漫過了杜蕊,朝着站在杜蕊身後的皇上看了過去,藍陽的鼻端之中發出了一聲冷哼,冷冷地剜了皇上一眼,怒聲怒氣地說道:“初雲國陛下,難道這就是你們初雲國的待客之道嗎!?”
“這……”皇上的面色也不好看,藍陽的身份,可是要比琉球國的百裏夙要高貴的多的多,雖然,藍陽隻不過是攝政王,但是,他在藍海國之中可謂之皇權巅峰的存在。
藍海國的國君今年才不過十四五的年紀,在先皇過世之後,藍海國的權柄下移,都落在了藍陽的手上。
這一次,就連皇上都沒有想到,藍海國的使臣竟然會是藍陽。
皇上的面色陰沉的仿佛籠罩了一層寒霜一般,他微微地眯了眯一雙狹長的鳳眸,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杜蕊。
從剛剛藍陽說的話當中,或許這件事,的的确确是因杜蕊而起的,如若不然的話,藍陽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杜蕊緩緩地擡起了睫眸,唇角扯出了一抹淺淺淡淡的淺笑,眸光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揶揄之色,哂笑了一聲,說道:“藍王如此說來,倒像是我将你綁在這裏的似的。”
“哼!”藍陽冷哼了一聲,冰冷的眸光冷冷地剜了一眼杜蕊,冷冷地說道:“你當本王是瞎子不成!難道還認不出你來了嗎?!”
杜蕊唇角之上的冷笑,變得愈發地濃郁了起來,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哂笑着說道:“難道藍王自然你的眼睛好使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藍陽的雙眸一厲,怒喝道:“難不成,剛剛被封成了公主,就連本王都不放在眼中了嗎?!”
藍陽這話,一來是跟杜蕊說的,提醒着杜蕊兩人的位分高低,二來是沖着皇上所說的,白明是想要告訴皇上,他乃是藍海國的使臣,端是這一點,就隻能夠任由着藍陽去呵斥。
皇上聽聞了藍陽的話之後,面色倏然一沉,眉頭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他緩緩地垂下了眸子,眸光灼灼地看向了杜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藍陽雙眸微眯,黑褐色的瞳仁之中,泛起了一抹霜華之色,沉聲質問道:“以本王的身份難道,在你們初雲國之中就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不成!?”
“藍王當真是親眼所見,就月影将你綁在這裏的嗎!?”皇上陰陰沉着一張臉,沉聲地說道。
“這是自然……”
“那籃王就應該找個郎中去瞧瞧眼睛了!”
藍陽的話還沒有說完,耳畔便傳來了琅邪冰冷冰霜一般的聲音。
琅邪是何人,隻怕在這些人當中,不會有人不識,他一出現的時候,原本圍在了蘭貴妃寝宮外衆人,便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來,緊接着,琅邪便踱步走進了蘭貴妃的寝宮之中。
在琅邪的眼中,仿佛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他一雙銳利宛如鷹鸠一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杜蕊,他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淺笑,他徑直地走到了杜蕊的身前,一把拉起了杜蕊的手,輕聲地對杜蕊說道:“剛剛讓你等着我,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琅邪的話中,帶着三分不悅和七分寵溺,他緩緩地擡起了手來,挽起了杜蕊鬓間的一縷青絲,别在了杜蕊的耳後。
須臾,琅邪别過了身子,冷冷地掃了一眼藍陽,冷笑了一聲,說道:“剛剛蕊兒和本宮一直在一起,這算是人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