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蕊冷冷地剜了一眼琅邪,鼻端之中發出了一聲冷哼聲,一雙星眸之中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來,此時此刻,杜蕊和琅邪之間,可以說是零距離,琅邪結實精壯的胸口,緊緊地貼着杜蕊豐潤的瑩胸。
怦怦怦怦……
杜蕊的耳畔不斷地傳來琅邪孔武有力的心跳聲,傳入了杜蕊的耳廓之中,讓杜蕊的雙頰之上泛起了一抹绯紅。
琅邪灼熱的氣息,噴在了杜蕊的脖頸之上,他緩緩地垂下了狹長的鷹眸,用灼灼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杜蕊。
他的眸光迷離似火,仿佛下一瞬,便能夠噴出炙熱的火焰,将杜蕊給點燃了似的。
杜蕊微微地眯了眯雙手,感覺到了琅邪的身上開始發生了男性特有的變化之時,唰地一下子,杜蕊的雙頰,仿佛能夠滴出血來似的。
“你……你……”杜蕊深深地皺了皺秀眉,貝齒緊緊地咬唇了唇瓣,一雙眸子之中射出了凜然的寒意。
“嘿嘿,還不是因爲我的蕊兒實在是太誘人了。”琅邪的唇角之上扯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微微地眯了眯一雙宛如鷹鸠一般的眸子,伸出了白皙修長的手指,勾起了杜蕊尖尖的下巴,貼在了杜蕊的側臉上,呵出了一口熱氣,輕聲地對杜蕊說道。
杜蕊冷冷地剜了一眼琅邪,伸出了手來,推開了琅邪,冷冷地說道:“你若是再廢話的話,我就把你推出去。”
琅邪好不容易,能夠和杜蕊有這樣親近的時候,他自然不想要就這樣讓杜蕊離開自己的懷抱,立馬,琅邪乖的像是一個好孩子似的,朝着杜蕊點了點頭。
杜蕊微微地蹙了蹙眉頭,她總是覺得,自己好像是着了琅邪的道了,眼瞧着,琅邪再次将自己攬入了懷抱之中,将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她的香肩之上。
杜蕊瞥了琅邪一眼,冷然道:“你起開點。”
琅邪這一次,沒有在無賴下去,稍稍地向後倒退了一步,和杜蕊稍稍地拉開了一些距離,可兩人之間,也不過是兩寸之間的距離,杜蕊還是能夠感覺到琅邪灼熱的呼吸,噴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橐橐橐橐……
陣陣的腳步聲,傳入了杜蕊和琅邪的耳廓之中,杜蕊的眉心微微地一蹙,擡起了睫眸,看向了琅邪,瞧見了琅邪的臉上也是一片凝視,看來,杜蕊所判斷之事,的确是沒有錯的。
杜蕊壓低了聲音,朝着琅邪湊近了幾分,在琅邪的耳畔輕聲地說道:“是藍陽?!”
正如杜蕊所想的一般,琅邪朝着杜蕊點了點頭,正如杜蕊是想的一樣,在禦花園之中快步走來,宮靴聲橐橐的,便是藍陽。
杜蕊微微地眯了眯雙眸,藍陽乃是藍海國的使臣又是男子,按理說他是不能夠進入内宮的,亦或者,他也是随着什麽人來到禦花園的嗎?!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杜蕊的耳廓之中,傳來了藍陽的聲音。
“一切都按照攝政王的吩咐都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她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不會逃脫得了幹系。”
杜蕊面色陰沉,這一次,聽到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個女子的聲音,杜蕊從來沒有聽見過,她的聲音極爲好聽,好像是出谷的黃鹂似的,那嬌滴滴的聲音,仿佛能夠讓杜蕊的骨頭,都感覺到了一陣酥麻。
琅邪在聽見了這個女子的聲音之後,也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可是,在琅邪的臉上,卻有着杜蕊不一樣的表情。
杜蕊看了看琅邪,朱唇微啓,輕聲地對琅邪問道:“你可是認識這個女子嗎!?”
琅邪颔了颔首,輕聲地說道:“初雲國皇上的寵妃。”
琅邪怎麽也沒有想到,初雲國皇上寵愛了多年的女子,竟然會和藍陽有關系,難道說,她會是藍海國的人嗎?!
“好,本王倒是想要看看,她能夠如何逃過這一劫!”藍陽的聲音落下了之後,禦花園之中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聽着藍陽和女子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杜蕊便在琅邪的懷中掙了掙,從琅邪的懷抱之中退了出來,随後,杜蕊和琅邪從禦花園的假山後面走了出來。
杜蕊眉梢一挑,凝視着琅邪,沉吟了片刻之後,方才緩緩地開了口,對琅邪問道:“她是什麽人!?”
“蘭貴妃。”琅邪微微地眯了眯雙眸,聲音低沉地對杜蕊說道。
“今兒乃是皇太後的壽辰,可是,卻并沒有瞧見這位蘭貴妃出現,她爲什麽會和藍陽在一起,難道是,這位蘭貴妃是藍海國的人嗎?!”杜蕊眉黛淺凝,一瞬不瞬地看着琅邪,朱唇微啓,對琅邪問道。
琅邪沉吟了片刻,那雙宛如鷹鸠一般的眸子,朝着藍陽和蘭貴妃剛剛離去的方向看了過去,微微地眯了眯雙眸,朝着杜蕊颔了颔首。
杜蕊的眸光清冷,沉吟了半晌之後,擡起了睫眸,看着琅邪,說道:“咱們要不要跟上去瞧瞧?!”
杜蕊似乎覺着,藍陽和這個蘭貴妃之間,一定是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如若不然的話,也絕對不會在這裏見面,而且,從他們的言談之中,杜蕊能夠感覺出來,他們之間定然是籌謀着什麽大事似的。
琅邪卻微微地搖了搖頭,對杜蕊說道:“最好還是不要去,藍陽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杜蕊對藍陽還是比較好奇的,她很想要知道,爲什麽在不認識自己的情況之下,藍陽爲什麽會派人在半路之上劫殺自己。
杜蕊将眉心扭成了麻花狀,沉吟了起來,良久之後,杜蕊凝眉看向了琅邪,啓唇說道:“你若是不去,我便自己一個人去。”
說着,杜蕊便轉過了身子,朝着藍陽和蘭貴妃離開的方向快步地走了過去。
琅邪看着杜蕊走遠的背影,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微微地搖了搖頭,便跟在了杜蕊的身後,追上了杜蕊。
杜蕊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淺笑,側目看向了琅邪,啓唇說道:“你怎麽跟着來了?”
“自然是放心不下你。”琅邪一雙眸子彎成了弦月,垂下了睫眸,淡淡地看了一眼杜蕊,莞爾一笑,輕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