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公主。
杜尚書在聽聞了皇上給杜蕊的封号之後,險些沒有樂背過氣去,“月”字乃是皇上嫡出公主才能夠用的封号,由此可見,在皇上的心中,有多麽重視杜蕊。
反而杜蕊卻沒有多少喜色,她知道,皇上之所以這麽做,是看在自個兒手腕之上的鴛鴦碧,是想要用自己綁住琅邪。
可杜蕊還是朝着皇上福了福身子,算是謝恩了,随即,杜蕊将眸光落在了琅邪的身上,瞧着琅邪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這件事兒,他壓根就沒有網心頭去似的。
杜蕊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在琅邪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耳廓之中傳來了琅邪的聲音,“且放心的應下吧,隻要是我不想,沒有人能夠将我留下來。”
杜蕊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朝着琅邪的方向稍稍地颔了颔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整場宴會也就算是進行到了尾聲,杜蕊是極爲不喜這樣的場合的,瞧着一個個的達官顯貴,一臉的谄媚和阿谀奉承,她滿心都覺着惡心。
眸光不經意的落在了杜尚書的身上,瞧着周圍不少的朝廷中的一品大元,都紛紛地對他敬酒,杜蕊的眸光之中充滿了濃濃的嫌惡。
“太後,我有些不适,想要出去走走。”杜蕊側目看向了坐在身邊的皇太後,朱唇微啓,輕聲地說道。
皇太後聽聞了杜蕊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自個兒仔細着點。”
說着,皇太後輕輕地拍了拍杜蕊的手背,笑着朝着正陽宮的門口努了努下巴。
杜蕊盈盈地站了起來,朝着皇太後欠身一福,邁着蓮步朝着正陽宮的宮門外走了出去。
琅邪瞧見了杜蕊離開了正陽宮之中,自然也跟在了杜蕊的身後走了出來。
“去哪?!”剛剛出了宮門口,琅邪便擋在了杜蕊的身前,唇角之上噙着一抹淺笑,一雙眸子彎成了弦月狀,他的笑容極爲燦爛,仿佛能夠驅散這個世界之上,所有的黑暗一般。
“要你管。”杜蕊瞥了一眼琅邪,繞過了他的身邊,便踱步朝着宮中禦花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琅邪快步地跟上了杜蕊,一把拉住了杜蕊宛如無骨的小手,嘿嘿一笑,在杜蕊的耳畔輕聲地說道:“你可是本公子的女人,本公子怎麽能夠讓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麽大的皇宮之中亂走呢,萬一走丢了,本公子要跟誰去要人呢。”
杜蕊聽聞了琅邪的話後,唇角微微地抽動了兩下,看着琅邪一臉笑吟吟的模樣,不禁碎了一口,道:“不要臉。”
言畢,杜蕊直接甩開了琅邪的手,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走進了禦花園之中。
琅邪是生怕杜蕊會撇下自己,急忙跟了上去,試圖想要去拉杜蕊的手,可依舊被杜蕊給甩開了。
皇宮之中的禦花園,繁花似錦,半空之中蝴蝶蜜蜂飛來飛去的,偶有幾隻蝴蝶,似是感受到了杜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飄落在了杜蕊的香肩之上。
琅邪站在杜蕊的身後,唇角微微上揚,一雙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瞳仁之中,映出了杜蕊的身影,她一襲朝服,宛如墨染一般的青絲高挽,兩鬓間垂下了兩縷青絲,随手摘下了一朵芍藥,簪在了自己的雲鬓之上。
她就像是一副畫似的,深深地吸引着琅邪,在阡殺宮之中這麽多年,琅邪還從來沒有像是這般對誰人動心過,緩緩地擡起了白皙的手來,琅邪輕輕地摸了摸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舉步上前,走到了杜蕊的身前。
琅邪緩緩地俯首,将下巴抵在了杜蕊的香肩之上,呵出了一口熱氣,噴在了杜蕊宛如元寶一般的耳朵上,唇角噙着一抹淺笑,柔聲地在杜蕊的耳畔說道:“蕊兒,你好美。”
杜蕊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心跳加快,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都要跳出來了似的,不知不覺之間,杜蕊的雙頰漸漸地泛起了一抹绯色,她輕輕地抿了抿一雙宛如桃花一般的唇。
琅邪的大手緩緩地垂了下來,拉住了杜蕊好似水蔥一般的手,他擡起了睫眸,一雙深邃的眼眸,似乎是一汪不見底的深潭,充滿了别樣的魅惑。
他擡手勾起了杜蕊尖尖的下巴,見杜蕊雙頰好似桃花,琅邪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淺笑,他的笑容,像是盛開之中的罂粟,充滿了魅惑,和平日裏那個賴在杜蕊房間之中的琅邪,簡直是判若兩人。
琅邪緩緩地俯下了頭,一雙薄薄的唇,印在了杜蕊的雙唇之上,他生怕驚動了身前的小女子,擔心着她一時間動怒,将自己推開,他的動作極爲輕柔,好像是輕盈的羽毛,拂過了杜蕊的心頭。
他見杜蕊并沒有任何的反應,唇角之上的邪魅笑容,變得愈發地濃郁了起來,猩紅的舌頭,撬開了杜蕊的貝齒,品嘗着杜蕊口中的甜美。
緩緩地,琅邪的一雙大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在杜蕊的背後開始遊弋着,就在這個時候,杜蕊的身體忽然像是觸電了一般,一股酥麻的感覺,彌散在了杜蕊的心頭之中。
不由得,杜蕊瞪大了一雙眸子,心跳的速度,仿佛是心髒就要從自己的嗓子眼之中蹦出來了似的。
下意識,杜蕊上下貝齒一合,一不留神,一口咬在了琅邪的舌頭上。
“嘶!”
琅邪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眼前的杜蕊,像是一隻受驚了的貓兒似的,無奈的扯了扯唇角,擡手捂住了嘴巴。
灼目的鮮血,順着琅邪的唇角滑落了下來,琅邪有些大舌頭地對杜蕊說道:“怎麽了,剛剛還好好的。”
看着琅邪滑稽的樣子,杜蕊有心想要笑,可因爲剛剛琅邪親了她,她還有些不适應,面色不禁沉了幾分,深深地剜了琅邪一眼,嗔怒道:“流氓!”
言畢,杜蕊一撩裙幅,轉過了身子,便不再去看琅邪。
倏然,琅邪一把攬住了杜蕊的纖腰,猛然地杜蕊一驚,凝眉看向了琅邪,怒聲道:“幹什麽!?”
“有人來了!”琅邪拉着杜蕊,一個閃身,竄入了假山後。
“放開我。”杜蕊壓低了聲音,在琅邪的耳畔說道。
琅邪的邪魅一笑,微微地眯了眯一雙眸子,俯首貼在杜蕊的側臉上,輕聲地在杜蕊的耳畔說道:“蕊兒,你不覺着,這樣更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