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你說的這件事,咱們應該怎麽下手呢?!”大夫人眉梢一挑,眸光落在了杜宓的身上,啓唇說道。
“哼!”杜宓輕哼了一聲,唇角之上的笑意變得更加的濃郁了起來,宛如琉璃一般的瞳仁之中泛起了一抹凜然的寒意,朝着大夫人的房門口瞟了一眼,道:“既然,三妹妹想要幫着母親除掉那個小賤人,不如,母親就成全了她,倘若,三妹妹這件事情辦成了的話,您大可尋給三妹妹尋一個好婆家,倘若,這件事情失敗了的話,您大可以将三妹妹交出去,任由着爹爹去處置三妹妹,左右這件事情,咱們也沒有插手。”
大夫人聞言,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伸出了瑩白的纖手,挽起了杜宓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宓兒,還是你最有法子,爲娘果真是沒有白疼你。”
“母親,宓兒可是您的親生女兒,若是能夠将杜蕊除掉的話,對咱們母女來說,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杜宓踱步走到了大夫人的身邊,雙手放在了大夫人的肩膀之上,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輕聲的在大夫人的耳畔說道。
大夫人拉住了杜宓的手,笑着說道:“宓兒,這段時間,你還是應該聽爲娘的,就當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繼續和二皇子保持良好的關系……”
“母親,女兒喜歡的并不是紫炎,可每每見到了他的時候,要好奉承着,女兒當真是受夠了,還是不要再讓女兒跟他往來了。”
不待大夫人把話說完的時候,杜宓直接開了口,打斷了大夫人的話,嬌嗔着說道。
“唉!宓兒,沒有好感咱們可以慢慢培養,咱們不能夠光看着太子,倘若,有朝一日,太子犯了什麽錯呢?”大夫人眉梢一挑,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一字一頓的對杜宓說道。
“母親,您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杜宓聽聞了大夫人的話,微微的蹙了一下眉,輕聲的在大夫人的耳畔問道。
大夫人擡起了睫眸,眸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杜宓,輕歎了一口氣,道:“我的傻孩子,能夠多多結識些皇子們,對你來說絕對不會是一件壞事,你就放心聽從爲娘的安排吧。”
“可女兒的心中就隻有太子一個人。”杜宓貝齒輕咬唇瓣,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晶瑩的水色。
日出東方,遠空之上涼起了一抹魚肚白,這一夜,琅邪一直都誰在杜蕊的床上,而杜蕊則是在外室之中修煉鳳舞九霄一直到了天亮。
杜蕊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自打修煉過了鳳舞九霄之後,杜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這股力量,絕對不像是前一世,在鳳鳴殺之時,擁有的強健的體魄,而是從身體内部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每日的瑜伽過後,杜蕊總是站在院落之中的栀子花從之中,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良久之後,杜蕊緩緩的睜開了一雙星眸,宛如碧湖一般清澈的瞳仁之中,泛起了一抹潋滟般的微波。
忽地,杜蕊感覺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有一道人影閃過,這個時間,怕是隻有尚書府之中的下人才會起來,而在杜蕊的院落之中,也就隻有莫凝和莫寒兩個人而已,剛剛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她們。
縱然一個閃身,杜蕊的身影宛如雲豹一般,飛快的朝着那道影人的方向飛奔而去,杜蕊的速度極快,并且,每每在足尖點在了地面之上的時候,身體都會向前急速的滑行一段距離,這也是杜蕊在學習的鳳舞九霄的第一重功法之後,重新領悟到的一種奇妙的步伐。
幾個箭步之後,杜蕊飛身上了一顆大槐樹上,垂下了睫眸朝着下方看了過去,不禁微微的蹙了一下秀眉,杜蕊認識眼前的那個人,正是杜蘅身邊的丫頭——春蘭。
欣長的睫毛在晨光的照耀下,鍍上了一層淺薄的金,随着杜蕊緩阙雙眸,欣長的睫毛微微的一顫,縫隙之間滲漏了下來,斑斓的光影,映在了杜蕊的雙頰之上。
杜蕊很是好奇,這麽早的時間,春蘭不在杜蘅的房中伺候她洗漱,來自己這裏做什麽,她心思沉穩,不動聲色的望着身下的春蘭,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隻瞧見,春蘭手中拿着一個布包,從其中拿出了一把小鏟子,在後院的土地上,開始挖起了坑來,随後,春蘭從布包當中拿出了一個木偶,放在了坑中,随後便将土填滿,似是不放心,便又踩了幾腳。
春蘭生怕聲音大了,會驚擾到雨花閣之中的人似的,四下的張望了一番,然後,朝着不遠處的一顆樹下走了過去,和之前所做的事情一樣,依舊是挖坑埋下木偶。
一連着春蘭埋下了五六個木偶之後,擡起了頭來,朝着天空看了一眼,眼瞧着時間不早了,這會子的功夫,怕是雨花閣之中,改有人醒來了,便悄悄的順着牆角,走到了雨花閣之中一個狗洞前,俯下了身子,爬了出去。
杜蕊的唇角噙着一抹淺笑,從樹梢之上飛身而下,飄落在了春芽之前挖坑的地方,随手便是一掌,直接将地上的泥土振開,杜蕊撩起了裙擺,俯下了身子,将其中的木偶拿了出來。
木偶之上,寫着杜尚書的生辰八字,正中央還插着幾根銀針。
杜蕊扯了扯唇角,不禁冷笑了一聲,随後,杜蕊便按照之前春蘭埋下木偶的先後順序,将一個個的木偶全部都挖了出來,緊接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正巧,杜蕊剛剛舉步誇過了門檻,莫凝和莫寒便端着銅盆,走進了杜蕊的房間之中,瞧見了杜蕊之後,兩人朝着杜蕊欠身一福。
“你們來瞧瞧,這是什麽?”杜蕊将懷中的木偶扔在了地上,擡起了睫眸看向了莫凝和莫寒,啓唇道。
莫凝和莫寒兩人像是一眼,便踱步走到了杜蕊的身旁,垂下了眸子一瞧,不禁,兩人的面色一變,莫凝直接抽下了桌布改在了木偶上,擡起了睫眸看向了杜蕊,沉聲的說道:“小姐,就算是您恨透了老爺和大夫人,也不能夠用無辜之術啊!這可是要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