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侄子,這黃花大閨女哪怕再高的武功,遇到那種情形也必都是手足無措的,再說這賤人向來都是個無腦的蠢物。最近忽的猖狂起來,無非就是仗着不知哪裏習來的那點皮毛功夫才有了底氣罷了。”四姨娘撇了撇嘴,顯然對杜蕊很是不屑。
“表姑母說的有理,想必到時那賤人肯定呆傻的忘了拳腳長在哪,必是讓我手到擒來。”季文生早已不是初哥,自然是懂得這些道理,頓時心中大定,服了四姨娘這顆定心丸,季文生便開始起了花花腸子。
不由得想起杜蕊那清冷孤傲的風姿,想着平日裏都是些庸脂俗粉,還從未采撷過這種高嶺之花。便更是興奮,待本少盡情馳騁之時,不知杜蕊會是怎樣一種表情呢?冰山消融的一刹應是無比銷魂香豔吧,嘿嘿嘿,可真是讓人心熱難耐啊。
“這賤人雖說愚笨,卻也有傾城之色,倒不算委屈了侄子。”此時看着侄子漲紅的臉四姨娘便知此事已成,便遞上了一盞美酒:“到時便說那賤人趁你酒醉欲勾引與你……”
想通了的季文生邪笑着接過酒盞,仰頭一飲而盡,若不是之後猴急猴急的快步撩出了偏房,端的是位豪氣萬千、風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
季文生一邊想着那歡好銀邪之事,一路向着雨花閣疾行而去,片刻功夫便到了雨花閣外,季文生理了理衣襟輕聲閃進院内,果真如表姑母所說,竟是一個下人也沒有。季文生搓了搓手心,這還沒見到正主兒竟是激動的盜了汗,果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過了正廳再往裏走,遠遠便見内室塌上,面朝内側躺着一位身着血色煙紋細絲抹胸裙香肩半露的女子,楊柳細腰下翹起的圓潤更是形态優美,季文生看的一陣燥熱,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季文生屏住呼吸,蹑手蹑腳的又悄聲走近了幾步,但見女子玉頸雪白而修長,幾縷陽光灑下竟是光澤耀眼、滑膩無匹。一隻點點猩紅的發簪,隐在墨色發絲之間無端給人一種妖娆魅惑之感。
這時,季文生已是摸到内室門外,隻差幾步便可以把這朵嬌花撲倒在身下,他稍待了片刻,見杜蕊并無所覺,便運起平生所學的功力腳下輕點向軟塌撲去。
隻聽“咚”的一聲悶響,季文生直覺眼冒金星,額間一股溫熱細流湧了出來。
以杜蕊武功之高,在季文生進院之時便發現了他。隻是若一開始便揭穿,那後面可就沒有戲可唱了。于是正在練功的杜蕊收功并褪下厚重的靴子,幾個輕點便閃進内室,合衣躺在了杜蘅的塌上。
而剛剛,待季文生飛身而入之時。杜蕊便取了步搖上一顆珊瑚珠子,向着季文生腰間大穴打了過去,若是尋常習武之人無非就是重心不穩,而季文生這窩囊貨竟是一下子便卸去了氣勁,直砸在塌前地上,這一個大響頭嗑的杜蕊都覺到了肉疼。
“這是喝多了,走錯了屋了嗎?”杜蕊翻身而起,斜坐在床沿,微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的晲着正在地上發懵的季文生嗤笑。
季文生聽到杜蕊的清冷之音,豁的擡頭,卻見面前一雙僅着軟錦羅襪的玲珑玉足,玉足而上雪白的兩截小腿,頓時腹中一熱眼珠煞紅,腦子不知是喝酒的緣故,還是剛剛磕壞了,竟是一聲低吼:“穿着如此風騷,竟是這麽迫切想要表哥疼你?”
說着便又向杜蕊不要命般的撲去。
古時羅襪相當于現在女子的内衣之物,也難怪此時的柳如風已成瘋魔。畢竟男人最難跨越的三關便是酒色财,正可謂美酒紅人面,财色動人心。
看着季文生不成事,誓不罷休般的又撲了上來。還口出輕佻侮辱之言,杜蕊瞬間暴怒:“作死!”
杜蕊此時一個飛身而起,照着季文生後臀尖就是一腳,還從未有人如此挑釁過她的耐心,所以這一腳并未留手。
隻聽“咚”的一聲,房間都微微搖了一搖。
季文生終是如願上了杜蕊的床榻,卻是如此慘烈,但見季文生臀部朝上頭朝下的窩在牆角,竟是沒了聲響,杜蕊黛眉微蹙,這樣猥瑣的姿勢,真是不想去探他是死了沒有。
杜蕊忍住心中厭惡,将季文生一腳便踹翻了過來,以指輕探竟隻是暈死了過去,還未來得及探着右丞相府的頭殼是不是遺傳基因強大,便撇到季文生下面支起的猥瑣之物,再想到剛剛假寐,感到的那灼灼的目光掃描。
杜蕊面無表情的運起雙指便插了他的雙眼,随後在房裏尋了一把素錦做女紅的剪刀,便掀起了季文生的長袍……
杜蕊人體解剖課的成績相當好,于是完美切割了小季文生,還附贈了一根尿管,想必醒來他是會很需要的。
這邊杜蕊替“季公公”淨身的功夫,四姨娘早已是回到了壽宴之上,與大夫人,五姨娘和六姨娘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話起來,但神色間透着的那股得意之色,卻是怎麽掩也掩蓋不住。
待杜尚書的賀壽禮畢,衆賓客便三三兩兩的散了開來,有的結伴遊園、閑話八卦,有的尋了戲班子點戲品茗,一時間偌大的丞相府真可謂人流如注、熱鬧非凡。
見周圍賓客四下散去,杜蘅便向着,正在花圃前以指逗弄芍藥的柳氏款款走去,近得身前,大夫人身周隻有兩名貼身婢女,便耐不住問道:“母親,您且放心好了,您吩咐蘅兒的事情,蘅兒一定給母親辦的漂漂亮亮。”
大夫人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杜蘅倒是一個好幫手,若是這件事,被一個不相幹的人,撞破了,到時候,大夫人也能夠将自己摘個幹淨。
“母親,蘅兒想先去尋季公子。”杜蘅上前搖着大夫人的手臂,觀大夫人面露得色,語氣中還帶着調侃便心知必是昨日計策已成。
“那蘅兒便多帶幾名家丁丫鬟過去,正好把之前遷居落下的物事兒收一收。”大夫人低頭看到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
一會鬧将起來,怕是賓客齊聚,一個小輩自然不好上前大肆羞辱,這會想必那邊已生米煮了熟飯,杜蘅過去出出氣自是無妨。
“是,那蘅兒便在雨花閣等母親和爹爹等人。”杜蘅輕快的施了一禮,便扭着水蛇腰向着雨花閣行去。
杜蕊那個賤人既敢害她這般凄慘,她定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打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