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偷着用餘光看了一眼杜蕊,瞧着杜蕊一臉匪夷所思的看着自己,擡起的手,掩住了他的一雙薄唇,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宛如盛開之中的罂粟花一般邪魅的淺笑。
眸光落在了杜蕊的臉上,見杜蕊一副饒有興緻的模樣,唇角之上的笑容,便愈發的濃郁了起來,“蕊兒,你怎麽忍心這麽對我呢?哎!可真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情啊。”
說着,琅邪瑩白的纖手,捂住了那張妖孽至極的容顔,身子微微的有些顫抖了起來。
杜蕊看着琅邪的模樣,不禁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才會讓琅邪有這般難過的樣子。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杜蕊所接觸過的男人,都是她的目标,即便是,杜蕊有着華夏國最爲厲害的魅術,能夠所有的目标,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是,卻沒有一個男人,曾經爲杜蕊流過眼淚,在這個方面,杜蕊和她所有的殺人技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處理男人之事上,杜蕊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
“咳咳……”杜蕊輕咳了幾聲,眸光稍稍的緩和了下來幾分,眉黛淺凝,看着琅邪,沉吟了半晌之後,啓唇道:“你……沒事吧?!”
“蕊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琅邪松開了手,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看着杜蕊,一副像是得到了美人的歡心似的。
杜蕊蹙着眉,沉吟了片刻,啓唇道:“若是你沒有事了的話,就趕緊離開。”
琅邪聞言,不由得面色一變,他對自己的這張臉,有着極高的信心,放眼整個大陸,有幾個女人能夠不将他正視,可偏偏的,眼前的這個黑心的女人,竟然不将他當做一回事兒,這已經觸動了琅邪的戰鬥之心,他想要征服杜蕊。
“哎!”琅邪看着杜蕊一臉堅決的模樣,輕歎了一口氣,一臉委屈的呢喃道:“我都被你欺負成了這個樣子,你瞧瞧,别說是離開,就連走一步,怕是都不成了。”
說着,琅邪踉踉跄跄的朝着杜蕊的床榻走了過去,脫了一雙黑緞繡着閑雲的靴子,直接上了杜蕊的床,一手擎着自己的側臉,另外一隻手,朝着自己身邊的空位拍了拍,薄唇微啓,道:“蕊兒,你可要對我負責,你瞧瞧,我已經身受重傷,怕是,今後都會落下病根了,你可不能抛棄我不管啊。”
琅邪說話之時,臉上的表情像是一個受到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抽了抽鼻子,一臉期待的看着杜蕊。
杜蕊的面色一沉,眼前的這個男人,當真是不要臉的緊,她那一腳有多大的力道,若是旁人不知道,她絕對是清楚明白的很的,對于琅邪這樣的各種好手,即便是被人攻擊了男人最爲脆弱的位置,也絕對不可能傷中如此。
眯了眯一雙潋滟微波的眸子,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冷笑了一聲,道:“呵!好啊,既然你想要留下,那便留下!”
杜蕊可是從二十一世界穿越而來的,自小就和一群男生、女生同住在一起,什麽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即便是和杜蕊相處了十幾年的室友,也最終死于杜蕊之手,瞧着琅邪的模樣,有什麽歸心常,豈能夠瞞得住杜蕊。
隻不過是因爲,此時杜蕊的這幅身體,實在是太過虛弱了,倘若,琅邪硬是想要強留下的話,杜蕊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可是,杜蕊做了這麽多年的殺手,她深知一點,在一個人最無防備之下,便是殺他最好的時機。
緩緩的擡起了素手,将一縷散落的青絲,挽在了耳後,微微的抿了抿一雙朱唇,那雙似嗔似喜的含情目,對上了琅邪的一雙眸子,垂下了欣長的睫羽,淡淡的說道:“好啊,我今兒就讓你睡在這裏,可你也要疼惜着點我,别讓我……”
說話間,杜蕊壓低了聲音,朝着琅邪湊了湊,在琅邪那宛如元寶一般的耳朵之上,呵出了一口蘭氣,淡淡地說道:“我可還是第一次,你可别太粗魯。”
琅邪聞言,不由得将一雙狹長的鳳目瞪大好似銅鈴一般,此時此刻的杜蕊,還哪裏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這不但沒有在警告着琅邪,反而像是變相的勾引。
“咕噜!”
呵呵!
杜蕊看見了琅邪的表情,心中不禁冷笑了一聲,眉梢一挑,一手捂住了胸口,故作欲拒還迎一般的姿态,柔了一抹輕聲,在琅邪的耳畔再道:“奴家今兒晚上可就是爺的人了,爺可要好好的疼奴家。”
“你這丫頭,今兒可是你自找的,今兒爺可就要好好的疼疼你!”
言畢,琅邪一個側身,以退爲進,直接翻身,壓在了杜蕊的身上,俯身便想要親吻杜蕊。
可下一瞬,杜蕊忽地擡起了手臉,抵住了琅邪的一雙薄唇,輕聲的說道:“唉!你怎麽這樣猴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