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蕊的話音落下之時,她一雙璀璨宛如星鬥一般的眸子,看向了一旁做女紅的錦盒當中,杜蕊的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快速的一個閃身,身影宛如雲豹一般,拿出了一把繡花針。
杜蕊唇角之上的邪魅冷笑愈發的濃郁了起來,眸光之中霜華之色更加的濃郁了起來。
琅邪的目光被杜蕊所牽動,當琅邪的一雙鳳目對上了杜蕊的星眸之時,心頭不禁一顫,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彌散了開來。
“嗖嗖嗖……”
下一瞬,繡花針宛如暴雨梨花一般,紛紛的朝着琅邪飛射而去,表面上,杜蕊所射出了繡花針看着毫無章法可言,可是,隻有琅邪知道,杜蕊所打出來的繡花針,每一枚,都直刺他的死穴、要害,倘若稍稍一個不留神的話,恐怕,他就會交代在了杜蕊的手中。
琅邪全然沒有想到,杜蕊竟然會有這般淩厲的手段,恐怕,是在初雲國的京城之中,也沒有幾個人,能夠避開杜蕊這打暗器的手段。
“铛铛铛……”
一道道的脆響聲落下,繡花針紛紛被琅邪抵擋開來,他尋到了一處空隙,縱身一閃,直接逼近了杜蕊一雙扼住了杜蕊的手腕,直接将杜蕊壓在了房門上。
琅邪的唇畔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宛如盛開之中的曼陀羅一般,眸光灼灼,似是想要将杜蕊融化了一般似的,俯下了身子,将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杜蕊的香肩之上,呵出了一口熱氣,噴在了杜蕊元寶一般的耳朵上,笑道:“本少爺就喜歡你這嗆口的小辣椒!”
杜蕊聞言,臉上泛起了一抹绯色,這男人,不待奪去了自己的初吻不說,現在還這般的調戲着自己,不由得,杜蕊眯了一下眸子,徒然擡腿,膝蓋向上頂起,直接朝着琅邪那男人最爲脆弱的要害部位撞了過去。
琅邪倏地身下一緊,雙腿向内一夾,直接夾住了杜蕊的腿,哂笑道:“你這女人,不但潑辣,而且黑心!”
“混蛋,放開我!”此時此刻的杜蕊,身體完全被琅邪禁锢在了房門上,因爲杜蕊的身體太過孱弱,在力氣上,比之不得琅邪。
琅邪的一隻瑩白的大手,扼住了杜蕊的一雙手腕,架在了杜蕊的頭頂上,雙腿緊緊的夾着杜蕊的腿,一時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的很近很近,杜蕊都能夠聽見琅邪的呼吸聲,以及怦怦的心跳聲。
而琅邪,亦是如此,世人都知道,阡殺宮少主,有着極爲嚴重的潔癖,他從來沒有親近過女人。
而數年前,初雲國國君壽宴上,素錦公主曾一見傾心琅邪,有心想要攀談,殊不知,無意間碰觸到了琅邪的衣袖,當即,琅邪盛怒,非要砍了素錦公主的一條手臂,若不是,但是有紫楓在場,怕是,素錦公主定然血濺當場。
因爲,這眼中的潔癖,更有人要穿,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阡殺宮少主,根本就不近女色,有龍陽之癖之人。
可偏偏的,琅邪這般親近杜蕊,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厭惡感,這一點,讓他自己也甚是奇怪,不由得,眯了眯一雙狹長的鳳目,在杜蕊的身上來回的打量着,似是想要将杜蕊的裏裏外外看的清清楚楚似的。
杜蕊甚是厭惡琅邪的這種眼神,面色一沉,怒聲道:“放手!”
“若是,本少爺不放手呢?!”琅邪的嘴角噙着一抹哂笑,似是在調戲杜蕊一般。
“啊!”
忽地,琅邪驚呼了一聲,不由向後倒退了一步,鮮血順着琅邪的嘴角話落了下來,他身子一個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豆大的汗珠子,順着琅邪的額頭滾落了下來,雙眼之中不布滿了猩紅的血色,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雙手捂住了身子,貓着身子,在原地跳腳。
“噗嗤!”
看着琅邪滑稽的模樣,杜蕊不禁笑出了聲音來。
“你、你這、黑心的女人,可是想要謀殺親夫不成,若是,将這裏撞壞了,你可就要、就要守寡活了!”琅邪深吸了幾口氣,站在了原地,面色甚是難看,可是,依舊掩蓋不住,他那張妖孽至極的容顔。
“哼!”杜蕊看着他的那張臉,不禁冷哼了一聲,譏諷道:“壞了也好,到時候,也省得天底下的女子,被你禍害了去。”
琅邪聞言,嘴角微微的抽了兩下,“你修要胡說,你還是本少爺第一個看上的女人。”
說話将,琅邪艱難的挪動了步子,走到了杜蕊的床榻邊上,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看向了杜蕊,甚是委屈的說道:“蕊兒,你還不給我瞧瞧,好像真的是壞掉了。”
杜蕊冷冷的瞥了琅邪一眼,猛地一腳踹在了琅邪的屁股上,冷冷的說道:“誰要看那肮髒污穢之物,趕緊滾!”
“蕊兒,你當真這般絕情?!”琅邪的一雙鳳目之中泛起了一抹晶瑩,那水汪汪的眸子,仿佛下一瞬,便能夠凝出鑽石來一般,微微嘟起了唇角,一雙小狗般可憐兮兮的眼睛,怕是天底下,最心狠之人,都會産生一絲不舍。
杜蕊見此,嘴角抽了抽,這男人,還真是……多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