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基将這怪物撞得腦袋都凹下去一塊,再無站起來的力氣。
可是武元基本人,竟然頭上一點青紫都沒有。很快就恢複過來,走到這怪物的面前,手中凝結出一把青色的長槍,很輕松地就了結了這魔物。
了結了這魔物之後,武元基也不收回手中的青色長槍,就和天上的雲月這麽對視。
他也很想知道,雲月的《青雲槍術》是從哪裏學來的。手中的八仙鏡又是從哪裏得來的。
《青雲槍術》本來是爲了配合八仙鏡而被創造出來的功法。也是青嶼山的不傳之秘。
可是這個佛門女修手中不僅有八仙鏡,還會施展《青雲槍術》。
“你究竟是什麽人?怎麽會《青雲槍術》,還擁有八仙鏡?”武元基問。
雲月一閉眼,再睜開,染色的藥物失去作用,眼瞳重新變成了金黃色。
雲月同樣十分好奇,道:“都是從我師父那裏得來的。師父給我這些的時候隻是告訴我,這是道門的功法。”
“你師父?”武元基慢慢地抓耳撓腮,想要找尋靈感。過了一會兒,終于猛然想起來,“你師父是不是一個女的?她叫做化意真人,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的?”雲月奇怪地問。
武元基聞言大笑起來,因爲太過興奮,上身犼的刺青都時隐時現,“因爲我是你的師伯啊!想不到化意的徒弟這麽厲害,居然練成了《青雲槍術》。因爲修行太過艱苦,這一門槍術就是在青嶼山也少有人修煉。”
“青嶼山?武院長,該不會是有什麽巧合吧?”雲月的記憶裏面,師父明明就是佛家的弟子,一直都是吃齋念佛的。連雲月自己也跟着做佛門女冠的打扮。又怎麽會突然變成青嶼山的傳人呢。
武元基狂笑起來,從他的腳底下生出一個青色八卦,八卦将他手中的青色長槍威力倍增。
這一手招數雲月再熟悉不過了,難道竟然是真的?師父真的是青嶼山的弟子?那爲什麽又會流落到了大懸浮世界呢?
武元基很熱情地邀請雲月一起回青嶼山認祖歸宗。還說青嶼山如今有一位好禦教。
雲月一時之間難以決斷。
很快武元基帶來的那些弟子也飛來了。
這幾個弟子又看到雲月,一個比一個熱情。武元基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麽,快叫師姐啊。”
幾聲師姐叫得雲月心思更亂。
而這中間的故事,武元基也慢慢道來。
原來雲月的師父化意真人和武元基、何佩凝當年都是青嶼山有名的後起之秀。隻是化意真人在下山除魔的過程中,不小心沾染了毒藥,因此被惡人壞了處子之身。偏偏修行的功法,又是要守身如玉方可。
一身道業,百年苦修全部化爲流水。
武元基說到這裏也是咬牙切齒。
雲月忍不住問:“那這惡人是誰呢?”
“是魔教的上代教主代天鷹!”
“竟然是魔教?”雲月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
“代天鷹後來也是惡有惡報,被齊晨殺死,還奪了教主之位。”
“那後來呢?我的師父去了哪裏?”雲月追問道。
武元基的表情變得十分尴尬,道:“你師父留書一封,說要去阿襄雲海。從此杳無音信。直到今天我見了你。你師父她還好嗎?”
雲月聽武元基這麽一問,也是被從心中來,“師父到了大懸浮世界,改爲佛修。後來爲了救我,被奸人害了性命。”
“什麽!”武元基聽後也是很震怒。但是玄洲離大懸浮世界千萬裏遠,就是有報仇之心,也鞭長莫及。
雲月本來以爲自己已經放下了仇恨,經過武元基的提醒之後,隻覺得仇恨刻骨,隻是埋藏得更深了,一點都沒有減弱。
武元基道:“這裏天寒地凍的,不如我們回了青嶼山再說。”
雲月卻拒絕道:“青嶼山我去不得,不瞞師伯。我此去北極宮是有要事在身,必須要見北極聖母。”
“北極聖母脾氣古怪,門下弟子也不好相處。也不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啊。”
雲月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剛才不知道師伯的身份,所以有所隐瞞,還用了化名。其實我的法名是雲月。”
聽到雲月這個名字,武元基覺得很是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一樣。
雲月補充道:“其實我從大懸浮世界回來就投靠了齊晨。”
“什麽!”武元基這才想起來,炒得轟轟烈烈的三聖七仙。雲月這個名字赫然在七仙之列,大号青雲佛仙。
武元基道:“你怎麽可以爲魔教做事呢?我們四仙山一向和魔教勢同水火的啊。”
雲月心想:“青嶼山的沈樂心現在不就住在天子山,你口中的好禦教何幼怡也和齊晨有說不清楚的關系。什麽勢同水火嘛。”
但還是道:“師伯。我在魔教也不曾爲齊晨殺戮凡人,隻是挂個名頭而已。倒是最近教主夫人啓用我,誅殺了各地許多的魔頭。這才讓我聲名鵲起。”
武元基道:“如此最好,你既然在魔教之内陷得不深,不如馬上就離開魔教和我回去青嶼山。他日就是齊晨打過來搶人,師伯也一定努力保護你!”
雲月笑道:“卻是讓師伯費心了。不過師父教導我,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終。我既然得了教主夫人的命令,就一定要去拜會北極聖母之後,了斷此事再做打算。”
武元基嚴肅地道:“侄女,你可能不知道魔教向來是豎着進去,隻有橫着的能出來。”
“什麽意思?”武元基身邊的弟子問。
“哎呀,就是活的能入教,死的才能出教啊。魔教第一大罪就是叛教。若是讓齊晨知道了還不打得你形神俱滅?”
想起齊晨荒唐的樣子,雲月會心一笑,道:“他不會這麽做的。不過……”話沒說完,姚小蝶倒是極有可能這麽做。
“你們說完了沒有?”一個清越的女聲從身邊傳來。
可是卻看不見人的蹤影。
武元基手中青色長槍作勢就要投射出去,馬上就有一個女子揭開了身上隐身的簾子。這簾子也是神奇,隐身之後一點氣息都不外洩,這才讓武元基這等高手也沒發現。
溫月兒道:“别别别!我是北極聖母的小徒弟,師尊說北極連日暴雪,恐怕雲月姐姐受不了凍傷了,特别命我接人去北極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