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心,我跟你說。幼怡的親生父親剛從我這裏走……”齊晨道。
沈樂心的表情很是懷疑,“幼怡哪裏來的親生父親……”
猛然想起來,“幼怡她的父親不是海外神洲昆侖的……”
“是啊,從神洲而來,就爲了見丈母娘一面。他好像還不知道和丈母娘有一個女兒。”齊晨有些出神的道:“他到了青嶼山又會是怎麽樣的光景呢?”
沈樂心道:“你要是想看,跟着一塊去不就好了。”
齊晨笑道:“青嶼山太遠了,我看你也就夠了。”
沈樂心有些忸怩地道:“你就會說這種話騙人。算啦,本小姐今天就聽一回你的花言巧語。對了,剛才我和你說的石碑的事情,你有沒有認真聽。我是說真的,會有一個人闖進你的太上宮中,就爲了偷我送來天子山的那一塊石碑。”
“哦。還有人這麽大膽,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偷東西?”齊晨道。
“說正經的,石碑你放在什麽地方了?’
齊晨道:“寶庫裏面。”
“守衛嚴格嗎?”
齊晨道:“太上長老才進得去。你說呢?”
沈樂心道:“那正好,我們就布下一個陷阱,将計就計吧。”
沈樂心拿起幾片龜甲,抛到空中,落到地上。對着卦象沉吟片刻,道:“我說的那個小賊已經到了太上宮中,我們就此布下一個陷阱吧?”
沈樂心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齊晨。
這種事情,可有也可無。沈樂心既然喜歡玩鬧,就陪她玩鬧吧。
“好。”齊晨答應下來。
……
化身成爲了夜宗後起之秀胡心的惠翼,在進入太上宮之後,一直很沉默地跟在幾個補天閣的弟子後面。這幾個弟子說說笑笑,完全沒有在意這個戴哭臉面具的男人。
對于第一次來太上宮的人來說。這一座山上的宮城宛如迷宮。
不過對于惠翼來說,卻很簡單。
宮城的構造來來去去都是那種套路,再加上惠翼曾經在天上遠遠地觀察過太上宮的構造。心中有了丘壑,再入宮辦事,自然車馬熟路。
在路過太上宮唯一的佛堂之後,惠翼終于接近了寶庫。
守衛寶庫的是齊晨的私人衛隊。私人衛隊幾乎都是影族的成員。影族天生就有在物體的陰影中藏身、穿梭的本領。
風吹樹動,一地陰翳。
卻全然看不到一個人。
這寶庫很不好進去,硬闖是沒有任何出路的,太上宮中高手如雲,不說齊晨,就是驚動了别的高手,也是插翅難逃。
這一點惠翼也是心知肚明。
在空曠的大殿裏面。
落針可聞的安靜。
齊晨和沈樂心一起坐在王座上。等待着手下将寶庫中的石碑取過來。
這大殿幾乎有廣場大小。每一根支撐的廊柱上都盤繞着一條金龍,看上去很有氣派。
很快,手下人安然地取來了石碑。
這一塊殘碑被送入齊晨的手中之後,齊晨随便看了幾眼,就交給沈樂心了。
沈樂心道:“何姨說這塊石碑是從天外掉下來的,很可能是從仙界掉下來的東西。你能在上面感應到什麽特别的氣息嗎?”
齊晨搖搖頭:“不就是白玉而已。裏面可能曾經有一套陣法在運轉,不過因爲散掉,所以陣法也被破壞了。”
沈樂心道:“你知不知道,一直有一個男人在處心積慮地收集八塊石碑,想要合成歸一?”
“有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人生無趣,宗要自己找一點樂子才行。”
沈樂心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以爲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貪玩麽。這個男人叫做惠翼,也不知道他用什麽說動了李秀青,讓李秀青和他一起結伴,幫助他手機石碑。從宋家到佛門,又到中土道門……真的讓他們收集到了其中的五塊。”
果然,隻要聽到李秀青的名字,齊晨就會表現出興趣,道:“李秀青?她也有參與這件事嗎?這麽好玩的事情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呢?”
沈樂心道:“你害人家從正道女俠變成血發魔女還沒玩夠?我看李秀青要是再給你玩個一兩次真的會瘋掉!”
齊晨道:“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小女孩總有長大的一天嘛,李秀青遲早會發現她的正義夢真的隻是一個夢而已。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冷酷又刻闆的。隻有極少數的時候才會呈現溫情。每天都期待世界的溫情,隻是小女孩的幻想罷了。我覺得現在的李秀青就很好啊,很美麗。如果她的師父能夠複生,看到了現在的李秀青,說不定還會和我一起喝酒慶祝呢。”
沈樂心無可奈何地道:“你呀,總是能把壞事說出一番歪理來。我們言歸正傳。殘碑一共八塊,惠翼在李秀青的幫助下,一共收集了五塊殘碑。後來李秀青和惠翼翻臉了,惠翼敵不過李秀青的天心劍,因此惠翼投靠了花無忌……”
聽到花無忌的名字,齊晨也笑容如常。
“花無忌是我們魔教的叛徒,不過我比較忙,沒有空閑去收拾他。”
“我看你是懶吧。或者是因爲花無忌是一個男人,如果花無忌是女的,你早就殺過去了。”沈樂心道,“李秀青不是花無忌的對手,被花無忌拿住了。爲了救你的血發魔女,我用青嶼山何姨帶回來的殘碑換了李秀青的自由。李秀青這個人也不算一無是處,我救了她,她順便幫我辦了一件事……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惠翼拿到了七塊殘碑。中間有許許多多的曲折,但還是被他給達成了。”
“這個惠翼是誰?是散修嗎?我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齊晨道,“應該是一個很出色的年輕人吧?”
沈樂心道:“這個惠翼很是神秘,他究竟什麽路數連我也不确定。我問過李秀青,李秀青說惠翼這個人所學龐雜,不能斷定師門、來路。李秀青見他會用天涯海閣、大若岩、君山的道術,同時還會禅宗的秘法,連你們魔教的一些法門也知道運用。旁門懂得更是多。再加上他的臉上始終戴着一面夜宗的哭臉面具,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