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錢你憑什麽不做我的生意?”謝安掏出一大錠銀子重重地放在櫃台上。
掌櫃的低頭道:“說不做你生意就是不做啦!走走走,你快去别家?”
謝安還沒收回引子,就有一個穿得像乞丐的漢子嘲諷道:“小子,你可知道這家店裏面坐的都是哪幾路的大爺嗎?”
謝安笑起來,“哦,這我還真不知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引薦一二呢?”
“這邊這位呢,是天水幫的大爺。”乞丐指着東南角的一個大胖子,許多配着劍的男人将他拱衛。
“這邊這位呢,就是名動北疆的鬼蟾蜍餘英大師。”乞丐指着一個不男不女,十分醜怪,臉上長了好幾個爛瘡的人。
……
接下來這個乞丐一一介紹店内的人物。
總之,謝安沒一個認識的,唯一一個知道的就是李青藍,是北邊一個還算小有名氣的劍仙。
介紹完之後,乞丐道:“看你儀表堂堂,用的劍也不是凡品,一定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老子這才不和你爲難。要是别的人,敢随便闖進來,老子早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了!快滾!”
乞丐作勢就要轟人。
手還沒接觸到謝安的衣角,寒光凜凜的劍就已經出鞘,并且架在了乞丐的脖子上。
乞丐一動不敢動。
謝安語氣很和善地道:“說話就說話,何必動手動腳呢。”
又對掌櫃的道:“給我打一壺酒。”然後又補充道:“打完酒我就走。”
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
這裏都是些奇形怪狀的牛鬼蛇神。
謝安并不想參與進去。
掌櫃的遲疑地看着乞丐。
剛才謝安動手實在是太快了,乞丐隻覺得白光一閃,眼前一花。劍就已經架在脖子上了。乞丐一動都不敢動,生怕惹怒了謝安,弄得腦袋搬家。
乞丐怒對掌櫃的道:“這位小爺要酒,你聽不到嗎?還不快去!”
掌櫃的連忙轉身在身後的大酒缸裏面打酒。北地的酒,大多是高粱酒,酒性很烈。打開酒缸的蓋子,就有一股濃烈的香味飄過來。
謝安的劍依舊放在乞丐的脖子上。
一屋子的人也沒一個爲乞丐出頭的。
掌櫃的很快打好一壺酒,謝安拿了酒,丢下一錠銀子,同時收了劍朝着門外走去。
一道青光從門外正好射過來。
謝安用劍格擋,這一道青光偏移了方向。正好射中了謝安手中的酒壺。
酒壺崩裂,酒液灑了一地。
謝安露出可惜的表情。
第二道青光已經朝着謝安的咽喉刺過來。
“氣劍?”
謝安的《破劍八法》雖然還沒練成,但是要對付這種程度的氣劍,已經不在話下。
長劍在空中帶起奇異的震蕩。劍上看上去空空蕩蕩的,沒有附着一點真力、劍氣,就這麽直接地斬在青色氣劍之上。
青色氣劍好像陶瓷一樣,被斬成碎片,翠綠光點散落一地。
“玄英劍氣!是歐婆婆來了!”店内的漢子們聞言大喜。
謝安還沒見到這個歐婆婆,又是十道青色氣劍從門外而來。
謝安不敢怠慢,氣沉丹田,然後一聲呵斥!氣從丹田沖出來。店内的漢子們隻覺得如雷霆貫耳,再接着就是叮叮當當的聲音。謝安好像生出來八條手臂,将十道氣劍全部斬碎。
綠色光點從空中慢慢墜落,看上去煞是好看!
“你就是極惡童子找來破壞我等盟會的幫手嗎?好小子!劍術倒是有兩下子!”謝安聽到一個蒼老女聲從右側傳來,跟着是破空的勁風。
勁風裹挾着一把看不見的劍,朝着謝安的心髒刺過來!
謝安的頭皮在這一瞬間好像炸開。
危急的關頭,謝安本能地用劍往上一挑,蕩開了刺過來的劍。
劍與劍碰撞在一起,爆發出巨大的聲音。
“隐身劍?”
一擊不中,歐婆婆已經失了先機。謝安的劍急忙地黏上去。
歐婆婆雖然隐去了身形,但是謝安隻是靠聽的本事,就能判斷出歐婆婆的身法、撤退路線。
謝安的劍和一把看不見的劍在空中以快打快!
很快謝安就跳到了對面的當鋪的屋頂上。
店中的漢子好奇地追出來,隻看到謝安一個人站在屋頂,揮舞長劍,不時能看到火星。
“怎麽辦?歐婆婆好像落入下風了!”
“能怎麽辦,連歐婆婆都不是這小子對手,我看我們還是先撤退爲妙!”
“那怎麽行!這不是叫我們做縮頭烏龜嗎?”
……
地上群雄拿不定主意,屋頂上戰況也十分的膠着。
謝安和這個看不見的劍手已經對壘超過百招。
因爲看不見的關系,破劍的招數也無從施展。《破劍八法》之中雖然也有破隐身劍的招法,但是謝安還沒有修煉到這一層次。
謝安的劍刺過去,在收回來的時候,劍鋒一翻轉,劍氣散開!
隻見空氣之中多了幾點血花。
這一招是玄宗的劍法,叫做“天女散花”。本來是用來以一對多的招數。謝安機智地用在此處,殺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看到歐婆婆中招,地上幾個修士打出黑狗釘,黑狗釘是用黑狗血煉制的最低等法寶,但是能夠污人飛劍。
這黑狗釘是偷襲而來,而且射的部位也很帶毒,是謝安的後腦。
謝安一手用劍,另外一手連續發出兩道劍氣,在空中射爆了黑狗釘。
不過心分兩處,馬上又被歐婆婆的隐身劍所壓制。
這時,謝安聽到對面傳來一個滄桑的女聲:“伍家兄弟,誰準許你們插手老身的鬥劍了?若是再敢偷襲,老身第一個殺了你們!”
本來射出黑狗釘之後,收到了不錯的效果。地上群雄已經蠢蠢欲動。想要一股腦兒打出各種暗器、法寶,就是這小子有三頭六臂,兩面受敵豈能抵擋?
沒想到歐婆婆一聲呵斥,斷了這些人的念想。
謝安心思也是很靈動,道:“尊駕是誰?”
歐婆婆不動聲色,也害怕謝安聽聲辯位的本事,隻是聽劍風的聲音就能和隐身劍壓制到如此地步。這樣的少年英傑,歐婆婆簡直生平僅見。若是再說話,豈不是給這少年郎更多的提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