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劍光最後變化成拿着短劍的男子。
齊晨新得了一把靈犀神劍,大家都有恭喜之意。齊晨卻跑到宋依兒的身邊,怒道:“你居然騙我!我這麽相信你你居然騙我!根本就沒有什麽劍靈!”
溫月兒的心頭一陣暴汗,就算是五歲的小朋友,也能看出來宋依兒的劍靈之說是随便編出來的吧!
溫月兒覺得有必要刷新對齊晨智力看法的下限。
面對齊晨的攻讦,宋依兒冷靜地整理衣袖,道:“是啊,本來就沒什麽劍靈,是我随口一說啊。怎麽,你生氣啦?”
“不!我沒有。”齊晨道,“你們姓宋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句話隻說一遍還不解恨,齊晨又說一遍:”你們姓宋的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大騙子,欺負我們姓齊的老實。“
宋依兒徹底無視了齊晨,對北極聖母和任倫道:“神劍業已取出。等會火山爆發、地動山搖不免生靈塗炭。幾十萬黎民何罪之有,要遭此大禍。兩位道兄有好辦法嗎?”
齊晨也跟着在旁邊起哄道:”誰要想出好辦法了,我就把這把劍送給他。“
那一把神劍在齊晨的手中,造型奇異,劍身不長,是一把短劍。
宋依兒低低哼了一聲,完全沒有理會齊晨。在溫月兒看來,這位齊夫人對待齊晨的态度簡直就像對待一個孩子。真是難以理解。
北極聖母道:“以冰雪之力封印抵沖,最大限度化去岩漿的火勁倒也不難。隻是地震不知道該如何化解。”
任倫道:“”既然北極聖母願意化解這一場劫難,我也願意幫這個忙。以我法力,能保住一城建築絕不在地震中損毀。”
任倫這是特地賣給宋依兒一個人情。他所圖甚大,需要的力量自然也是越強越好。
宋依兒看着任倫,這個修士古裏古怪的,還用黑布蒙眼。但是既然能說出自信的話,說明應該是有些本事的吧。
“那我呢?”齊晨問。
”加油呐喊、鼓掌助威。 “
“那我這把劍不是白拿了?”
宋依兒道:“怎麽會呢,這鑰匙被抽出來之後,我們才好做事情呀。”
三位大聖級别的修士一起出手,理所當然地保下龍州來。
但是龍州的房屋多多少少有些損傷,需要修葺。黎家老祖宗的生日宴會如期舉行,不過宴會的焦點除了之前的火山噴發、天降寒冰之外,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黎清清的婚事。
就算是曆經百劫,也絕不能忘了比武招親。
于是,黎大小姐又順理成章地翹家出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黎清清的父親黎安幾乎噴出一口老血來。他是做了什麽孽,居然生出這麽一個不成器的女兒來。
沒有了黎清清,黎家老祖宗的臉很陰沉,有人提議說用别的小姐代替黎清清,還被老祖宗罵了一個狗血臨頭。
黎安何等聰明,能不在老祖宗面前露面,就絕對不露面。因此少挨了一頓臭罵。
且說黎清清偷偷溜出龍州之後,依舊做小乞丐的打扮,生怕父親派人來把自己抓回去了。這擔心純屬多餘,因爲黎安根本就沒想過黎清清會走大路中的大路。
黎清清走的這條路是進出龍州的商旅們最喜歡的道理。因爲商業繁華,沿路上也有很多茶棚、酒肆。
黎清清在這條路上走了四天。此時距離龍州兩百餘裏,連一個追兵都沒有看到。不由得放松了心神。雖然還是小乞丐的打扮,卻大刀金馬地坐在茶棚中大口喝茶,大口吃肉。毫無名門世家小姐的風範。
一道冷光從天外飛來。落到地上變成了一個拿劍的少年劍仙。見到少年劍仙大駕光臨,小二連忙殷勤地幫忙端茶倒水,擦桌子,扶凳子。
這少年劍仙風塵仆仆,叫了一壺茶。
黎清清也看到了這少年劍仙,見到之後心道不好。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城外荒村中救過黎清清的玄宗少年劍仙謝安。
他怎麽會在這裏?黎清清忍不住想。
而另外一張桌子上的謝安也是同樣的想法——這位黎大小姐怎麽會在這裏?
無論是比武招親還是黎清清再次離家出走的事情,黎家都諱莫如深,沒有,放出風來。
所以謝安并不知道黎清清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謝安則是帶了一封師叔的加急書信,要趕回山門。因爲雲銘師叔祖不見了!
雲銘本來就是惠翼假扮的,惠翼被李秀青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自然是失蹤咯。
謝安抱着茶壺、茶杯,坐到黎清清的面前,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黎清清不可置信地看着謝安:”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謝安笑着飲一杯茶,道:“黎小姐,你生得太好看了。這麽好看的美人卻扮做乞丐。任誰都能一眼看穿的。不信你問問這裏的夥計,有沒有見過你這麽好看的小乞丐。”
聽到謝安的話,倒水的乞丐開始笑起來。
黎清清一雙明眸,如最好的寶石,這是怎麽都遮不住的美麗。這樣的人物又怎麽會是乞丐呢?這身喬裝不緊緊漏洞百出,反而更加引人注目了。
黎清清道:“你别以爲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就會對你神魂颠倒!說吧,是不是我父親派你來抓我的?”
謝安愕然了一下。然後看着黎清清:“黎大小姐,難道你又離家出走了?”
黎清清一拍桌子,嬌嗔道:“要你管!”
這也真是太奇怪了,爲什麽黎清清每次爲了躲避比武招親而離家出走,都會撞上謝安呢?
緣分果然是很奇妙的東西。
謝安老老實實地說:“本來我隻是經過這裏,往門派送信。偶然遇見黎小姐了想打個招呼。不然的話未免顯得太沒家教。可是黎小姐,我什麽都沒問,你卻什麽都告訴我了。你這樣,讓我也很難辦啊。到底是送信呢,還是把你抓回龍州呢?”
黎清清一雙靈動眼睛瞪着謝安:“你敢!”
謝安敢不敢我們先放到一邊。
且說齊晨齊教主新得了一把神劍,心情正是大好。心想既然都來中土了,幹脆就去見見何幼怡和沈樂心吧。
唔,成功的男人就該這麽忙啦。
于是齊晨和宋依兒、姚小蝶撒了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話:“我肚子痛,要去方便一下。”
這一方便,齊教主就徹底不見了。
偷偷來到青嶼山腳下,見到一個赤足的少女,齊晨遞上一塊令牌。沒過多久,何幼怡就從山上下來了。
何幼怡赤足白衣,宛如山中精靈。看到四下無人,齊晨偷偷在何幼怡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何幼怡雖然嬌羞,卻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幼怡。我都聽說了,你橫掃中土,帥得稀裏嘩啦呢。”
何幼怡聽到齊晨的誇獎,變得有些忸怩:“也沒有那麽厲害啦。”
“樂心呢。她不在青嶼山上嗎?”齊晨問。
何幼怡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道:“師姐最近在鑽研算數。我娘說最好不要去打擾師姐。我剛才也去找過師姐啦。可是師姐的樣子很古怪,說半個月後會在仙涉與你相見。最近師姐算命很準。門派裏面很多的姐妹都找師姐算命呢。”
齊晨哦了一聲。摟住何幼怡,道:“本教主兇性大發,要吃掉四仙山的何幼怡禦教啦。”
何幼怡綿軟無力地推了齊晨一把,軟綿綿地道:“你這人就是喜歡作怪捉弄人家,弄得人家心裏不上不下的。”
何幼怡的樣子比之以往,有了微妙的變化。變得更有女人味了。大抵如此,小姑娘總有長得的一天。
齊晨道:“幼怡,你的紅唇真好看呢。如果嘗一嘗是不是也會有酸酸甜甜的感覺,和讓人欲罷不能的彈性呢?”
何幼怡羞得臉蛋通紅。玩弄衣角,根本不敢看齊晨。
不知道怎麽的,何幼怡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會緊張、害怕。在面對齊晨的時候卻不免陷入各種窘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情境之中。
大概是一物降一物吧。齊晨注定就是何幼怡命中的克星。
看到何幼怡嬌羞的樣子。齊晨拿出一把造型奇異的短劍,裝作漫不經心地送入何幼怡的手中:“這把劍是最近在龍州得到的。我看你我好像沒有趁手飛劍的樣子。紫玉奇那把不算哦,我一直覺得那把劍适合丈母娘,而不适合你。所以我就給你送來了。”
何幼怡随手舞動,帶出五彩劍花。這一把劍肯定不是凡品。更重要的是這把劍是齊晨送的。
就算齊晨送的是一把木劍,何幼怡也會覺得好。
看何幼怡愛不釋手的樣子。齊晨也放下心來:“隻要你喜歡就好啦。”
何幼怡興奮地看着齊晨。愛劍的人得到一把好劍,又是齊晨送的劍,當然要特别高興。
“這把劍叫什麽名族?”何幼怡問。
齊晨回答:“還沒取呢。你說叫什麽就叫什麽吧。隻要你喜歡我也會喜歡的。”
何幼怡被齊晨哄得笑靥如花。道:“不如這把劍就叫神凝吧。”
何幼怡手中短劍也發出一聲暢快清鳴,大概是對這個名字也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