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态度?我堂堂玄洲魔教教主,公認修爲、長相、人品、運氣天下第一,多娶幾個老婆怎麽了?真是少見多怪。村口李家的阿伯八十歲還娶了一對姐妹花呢。這就叫一朵梨花壓海棠。”齊晨道。
巴天石道:“娶這麽多女人,你就不怕掏空了身子?小子,我跟你說,你這樣是不能成器的,咦?難道齊晨小子你修煉的是采陰補陽的魔功?那也要不得啊,太有傷天和,日後五祉葵陰的天劫,要你老命啊!”
齊晨道:“你這頑猴,真是胡說八道。我和幾位夫人都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
巴天石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齊晨小子,總之你這樣做是不會有結果的。”
不論釋道儒,在傳統文化裏面,不近女色不僅是優點,而且是值得大書特書的優點。像齊晨這樣,屬于典型的被女色所腐蝕,丢了禅心。
溫柔鄉,英雄冢。
巴天石心想,去青洲報仇的事情得盡快提前才行。看齊晨的樣子,在脂粉堆裏再爽個一年半載的,什麽雄心壯志都會磨滅了。
看到雲月一時半會不會醒來。
古清風道:“人我反正給你送來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古清風說完别過頭去,完全不看齊晨。樣子說不出的傲嬌。
齊晨微笑着答應古清風,會和宋依兒認真商量經費的事情。
古清風原本還以爲能從齊晨這裏得到肯定的答案呢。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應付完這幾人。
齊晨摟着沈樂心穿過長廊、花園、假山、水榭。
齊晨問沈樂心:“你這次來打算住多久呢?”
沈樂心道:“怎麽,我剛來你就想趕我走了?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剛才看那個古什麽清風的眼神,簡直像登徒浪子。那盒子裏還躺着的一位睡美人,也不知道和你什麽關系。齊晨,那猴子說得很對,你真應該收收心了。”
齊晨道:“這麽多老婆,還不是你對我最好,最關心我。都說忠言逆耳利于行,你的話我一定會聽的。”
齊晨的話哄得沈樂心十分舒服,心想齊晨可能真的會變乖一點。
淺淺的風吹過。
正巧碰見了婵娟和婵月這對雙胞胎姐妹迎面走來。
雖然模樣完全一模一樣。但是看神情就能分辨出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婵娟乖巧地道了一聲:“樂心姐姐、夫君。”
婵月隻是嗯了一聲,别過頭去。這丫頭一旦看到齊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會覺得十分不爽。婵月本來就是野馬般的性格,從未設想過會和這麽多的女人平分一個夫君。如果放在十年前,說不定早就一刀閹了齊晨。
但是人生的奇妙之處也往往在于此處。刺殺過的對象,會變成夫君。會在受傷昏迷之後,多出來一個雙胞胎妹妹。
在風平浪靜的日常中,會夾雜些許未知的驚喜。
婵娟婵月這對姐妹一直跟着宋依兒修行。婵娟前面欠債太多,現在要重新築基,因此進境緩慢。
而婵月得了宋依兒的指導,一日千裏,精進很多。
大家見了禮。婵月心思玲珑,知道沈樂心才從山下回來,自然要獨自占用齊晨多一點的時間,便拉着姐姐婵月離開。
齊晨最近一段時間忙着應劫。婵月、婵娟雖然也在天子山,卻也很少能見得上齊晨的面。本來見了齊晨,婵月滿心歡喜,最近修行上又有了突破,有許多話想要跟齊晨說,更想要得到齊晨的一番誇獎。
見沈樂心霸占了齊晨,心裏一萬個不高興。
沒走多遠,婵月便很不高興地道:“又是那個狐媚女人,說是什麽四仙山名門大派,我看她恬不知恥。”
“姐姐,你不要亂說,如果被别人聽去了,又或者傳入了夫君和樂心姐姐的耳中怎麽辦?”
“難道我說錯了嗎?看那個何幼怡也不像好人,單純的樣子說不定也是裝出來的。”
“好啦,姐姐。不該說的話别說……”
太上宮中的生活,對于婵月來說,并不輕松。她一向自由閑散慣了,從小就很少有人約束管教,對于天子宮的禁宮生活百般不适應。隻能靠修行來打法心中的煩悶。
齊晨摟住沈樂心,沈樂心吐氣如蘭。柔情似水地盯着齊晨道:“何姨這次下山讓我從你身上索取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沈樂心強硬地将齊晨推倒在木制的地闆上。自己解去外罩的紗衣,丢到一邊。露出光潔如藕的手臂和肩頸。沈樂心的肚兜是天藍色的,上面繡着嫦娥飛天的圖案。
沈樂心這妞自從做了人婦之後,身子一天比一天豐腴。論容貌,本來并非絕色。但是經過男女之事的調和,雨露的滋潤之後,漸漸脫去青澀,有了少婦的風韻。
“唔……”齊晨的心跳加速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沈樂心經常會有各種各樣奇怪的主意,在床笫之事上也很大膽。
沈樂心将唇靠近到齊晨的耳邊,露出女王範的微笑,“齊教主,我是來取精的。”
……
當體内的催眠藥效失去作用,雲月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床單被褥都很精良,像是皇家的事物。頂上還有帳幔垂下來。帳幔之外站着許多的宮娥。
這些宮娥手中捧着各種各樣的女兒家事物,有胭脂女紅,也有衣裳振臂,甚至輕羅小扇都有幾把。
雲月覺得體内真力空虛,尤其是丹田,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隻是坐起來都廢了老大的力氣,還不免一陣暈眩。
她昏迷幾個月,又被古清風抽了不少血液去做研究,特别是送來天子山之前,古清風忍不住做了一票大的,抽了雲月很多血液。雲月現在的反應,基本上可以算是貧血的正常反應。不過以她的實力和體質,輔佐上好的丹藥,最多七日就能複原。
“這是什麽地方?”雲月虛弱地問。
“回禀娘娘,這裏是天子山太上宮。”宮女欠身道。
“天子山、太上宮?”雲月昏迷太久,剛醒之後思維還是一片混沌,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玄洲魔教?我怎麽來玄洲了?我昏迷了多久?”
說完這句話,雲月好像用完了全身的力氣,隻覺得頭暈眼花,耳鳴嚴重,不得不重新躺回枕頭上。
“回禀娘娘。娘娘問的話,婢子們說不上來。不過主上已經吩咐過了,隻要娘娘醒來,就請娘娘喝一碗蜂蜜水恢複少許體力,然後再沐浴更衣。”
因爲太久沒開口說過話的關系,雲月的聲音有一點沙啞:“我不是什麽娘娘,你們的教主大人是誰?齊晨嗎?他現在在哪裏?”
幾個侍女還以爲雲月昏迷太久,睡得糊塗了,但是終究身份尊貴。連忙跪下,說:“娘娘,婢子們不知主上的行蹤。”
“你們先起來。”
一個侍女端上一碗蜂蜜水,雲月喝了一點水,口中有了點甜味。總算有了些力氣。從床上坐起來,走到下面。幾個侍女連忙過來攙扶。
雲月不由得露出苦笑,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身上有許多的污垢,衣服上一層油脂已經結成痂。
“娘娘。婢子們早已經準備好一大桶的熱水,如果娘娘需要……”
雲月想着,蓬頭垢面難以見人,不如先洗個澡,再去見齊晨,道一聲謝謝吧。
在侍女的攙扶下,雲月緩緩更衣,身姿如同扶柳,肌膚好比珍珠。
雖然同是女子,幾個侍女都看得都吞咽口水,“娘娘真是好身段呢,就像是天仙下凡。”
“婢子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娘娘這麽好看的人兒。”
“是呀,是呀,隻有綠蘿宮的龍宮郡主才能與娘娘相提并論呢。”
“哪裏,我看娘娘比那位小郡主更勝一籌呢。”
這些婢女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話,全然将雲月當成了齊晨的女人,而她們則是雲月的貼身侍女。
雲月本來就是帶發修行的女冠,算佛門中的弟子,出家人早就割舍塵緣。便道:“你們不要胡說,我隻是你們教主的朋友,不是什麽娘娘。我雖然有頭發,卻也是因爲師父命我帶發修行,你們莫要弄錯了。”
幾個婢女不敢争執,一起欠身說是。
将雲月扶入浴桶之中。水溫剛好合适,而且水中早漂浮了許多五顔六色的花瓣。各種香料全部都擺在一邊,無論雲月喜歡哪一種,隻要說一聲,侍女就會将香料放進來。
可是雲月道:“我不習慣有人服侍,你們先出去吧。”
侍女們隻好依言守在屋子外面。
天色昏昏沉沉。
齊晨好不容易從床榻上爬起來。沈樂心睡覺的時候像是八爪魚一樣,四肢會緊緊地纏住齊晨。齊晨用枕頭巧妙地代替自己的位置,讓沈樂心抱住枕頭,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榻,生怕驚醒了沈樂心。都說小别勝新婚。今天玩得真是刺激呢,地上散落着許多撕碎的衣服。
何佩凝教給沈樂心的話:讓沈樂心用點采陽補陰的小法術,就像女鬼吸收書生陽氣一樣。
沈樂心到底還是沒有做。主要還是因爲舍不得。二來嘛,做這檔子事情,不就求個水乳交融嗎?這種時候還充滿了算計,想要吸取對方的精氣,也太功利了。沈樂心根本做不出來。
沈樂心累壞了,睡得很沉,還有點輕微的鼾聲。齊晨翻來覆去睡不着,心猿意馬,看外面月光皎潔如白銀,便想着出去散步,順便弄點酒喝。
這一座宮中的侍女早就被齊晨全部打發走了。
齊晨赤着腳,因爲鞋子隻找到一隻。還有一隻實在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也許裹挾在被子裏面也說不定。
偶然間走到雲月這邊。看到屋子裏的燈光,而侍女守在外面。心裏想,難道雲月醒來了?
不如去看看什麽情況。
齊教主看自己衣衫不整,頭發披散,連鞋子都沒有穿。摸一摸脖子,也不知道沈樂心在上面種了多少草莓,這個形象好像真的不大适合見客。
于是悄無聲息地爬到屋頂上面去,走了一陣,到了那間屋子的頂上,在瓦片上偷偷戳了一個小洞。
心頭有别樣的刺激,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啦。
這是增加情趣的好辦法。
屋子裏面,雲月正泡在浴桶裏面。
雲月的肌膚很白,身材也很好,可惜也不知道哪個笨蛋侍女,在水裏放了那麽多那麽多的花瓣!完全遮住了水下的部分,什麽都看不到了!
真是氣死齊教主了!
水汽袅袅升騰。
雲月兩隻手卷着秀發,想起了當初天使之地的事情。齊晨勇猛難當,說話雖然輕浮,做起事來卻很牢靠,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特别是那個部落的祭典,齊晨降龍伏虎,簡直如同天神。
雲月看得熱血沸騰,後來還當着齊晨夫人的面,輕輕吻了齊晨一下。
佛家很講究緣法。雲月相信,來這天子山太上宮,是一吻生出來的緣法。
“哎呀,胸部真大啊!看不出來這個小妞這麽有料呢!”齊晨在屋頂上啧啧贊歎。
突然之間,雲月變了臉色。因爲感應到了有不軌之徒在屋頂偷看!
八仙鏡施展!
青色劍光一分數十道,刺破屋頂!
在慌亂之中,齊晨急急地躲閃。
瓦片破碎,齊晨落到屋子裏面。
“你是齊晨?”雲月又重新落回浴桶裏面。面前的男人有深不可測的氣息,面容沉靜。雖然穿着很不成體統。
“是啊,雲月仙子,你離開之前,那一個吻,我一直回味至今啊。”齊晨笑道。
“人家是出家人啊。齊教主,你提這件事,未免不好吧?”雲月的意思很明顯,想要齊晨知難而退。
“出家人,禁忌的才帶感啊!”齊晨道。
“是麽?”雲月從浴桶裏面飛出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飛入雲月的身邊,一個旋身,已經穿好了衣服。身體和秀發未幹,衣服打濕之後,貼着身子,曲線玲珑。
“這麽快?”齊晨什麽都沒看清楚呢。不過穿衣服,比不穿衣服更誘惑。
古清風真是太會送禮物了,下次請她吃飯多加個雞腿,哈哈。
“齊教主,請你過來。”雲月嬌滴滴地道。
齊晨搓搓手,哈哈大笑走過去。今天真是雙喜臨門。
沒想到在接近之後,雲月突然變色,迎面就是一腳。
這一腳,齊晨猝不及防,又或者說根本不想防禦。
摔破門窗飛了出去,門外侍女一片驚呼。
齊晨躺在地上,看到月亮周圍一圈毛毛的光芒。
而潔白的月光照在齊晨的臉上。齊晨露出一絲的苦笑。
在昏暗之中,有奇異的,難以言述的感覺傳來:好像五劫的第二劫已經到來了!
這第二劫無形無質,比起第一劫老朽枯榮還要難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