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萌摟住姚小蝶的腰肢,想要扶穩姚小蝶。姚小蝶已經睡着,重心靠着雨萌維持。
在接觸到姚小蝶的腰肢之後,雨萌感受到了驚人的柔軟。就算雨萌也是一個女孩子,也不禁面紅又心跳加速。心虛地看看姚小蝶,還好姚小蝶睡得很熟的樣子。
突然一隊劍手從天外而來,和剛才天璇宮來的少年少女都是一個路數的寒冰劍光。
落在甲闆上,一群少年拱衛着一個銀白頭發的老者。老者的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神光炯炯。他穿着白色的狐裘,有雍容華貴的氣質,腰間還有一把佩劍。
這些劍手來者不善,見到了雨萌和姚小蝶,紛紛用劍指着兩人。
這些年輕的劍手看起來和剛才天璇宮的少年們是一個路數,應該是天璇宮的人,怎麽會突然殺到甲闆上來呢?
而這個時候,龍船上的話事人蘇蘭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對了,還有徐子陵!
雨萌忍不住想,他該不會是帶着蘇蘭跑到城裏去風流快活了吧?
以雨萌對于他爲人的了解,他這麽風流的一個人,有能勾搭小姑娘的機會肯定是不會放過的。隻是苦了他的原配夫人了。雨萌看看姚小蝶,姚小蝶的皮膚本來就十分白皙,在這天寒地凍的環境之中,更顯得惹人憐惜,她的睫毛在寒風之中,輕輕顫抖。
姚小蝶這一副睡顔,就像是冰雪王國的公主。
雨萌決定了,既然先生不能守護這睡顔,我自己來!
一手拿着滅谛仙劍,一手扶着姚小蝶。雨萌的眼神十分堅定。
有個少年對着雨萌道:“大膽!你可知道這位是誰嗎?”少年介紹銀發的老者道:“這位可是天璇宮的光明首座!來人啊,給我搜身!這些歹徒,包藏禍心,不知道藏了多少害人的邪物想要亂我玄甲島!”
天璇宮的人本來已經被蘇蘭打發了,怎麽會突然殺回來,還來了一個什麽光明首座呢?雨萌想不明白。這甲闆上隻有他和姚小蝶。現在的龍船幾乎是一艘空船,能和天璇宮說上話的蘇蘭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聽到搜身這兩個字,雨萌薄怒地道:“你們怎麽敢如此無禮?”
被稱爲光明首座的銀發老人看看雨萌手中的仙劍,眼放精光,他知道雨萌手中的一定是一把好劍,雖然還沒有出鞘。他懶懶散散地道:“先派幾個人去船裏面看看藏有多少巫蠱傀儡和邪物。”
五個劍手領命下到船艙裏面。
剩下七人團團圍住雨萌和姚小蝶,陷入對峙之中。
對峙之中,雨萌的心逐漸冷靜下來。
在動手之前,一定要維持好本心的冷靜,不能失去判斷力。這是一個好劍手的基本标準。
天璇宮的年輕人沒有光明首座的指令,不敢率先動手。也幸好他們沒有動手,不然早變成殘缺不全的屍體了。這些年輕的劍手,用語言侮辱着雨萌,語言的攻擊對于雨萌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
就算罵得再難聽,雨萌的心境也不會有一點的波動。但是這些不知死活的年輕人用劍指着雨萌身邊睡着的姚小蝶:“這妞就像是一個死人!”
雨萌終于動怒了。
長劍出鞘,滅谛仙劍的金光閃過,甲闆上一圈金線凝而不散。雨萌道:“敢越此線者死!”
這條線,是生與死的分界線。
這條線,也是慈悲菩薩和怒目金剛的分界線。
銀發老人終于動容,一臉倨傲的表情收斂起來。他讓這些拔劍的年輕弟子們都散開,這些年輕人肯定不是雨萌的對手。他走到雨萌的面前,手按在了腰間佩劍之上。
年輕的弟子們看着光明首座,在這玄甲島上他是被人崇拜的強者,以至于很少有機會能見到他出劍。這是難得的機會。
銀發老人盯着雨萌,他的劍也是走光明正大的路子。在玄甲島久遇不到對手,很少拔劍。劍術都有些荒廢的意思。
銀發老人道:“你的劍叫什麽?我怕等會連你劍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殺了你,那就太可惜了。你年紀輕輕,劍術就到了這樣的程度,是一個值得我記住名字的對手。”
“我可未必會輸。”雨萌道。
雨萌輕輕地放下姚小蝶,盯着銀發老人。
銀發老人率先拔劍,雨萌也緊随其後。
兩人的劍光都是金色,金色的劍光拼在一起,就像是小小的太陽一樣,圍觀的年輕弟子們都睜不開眼睛。
在這一片燦爛之中,滅谛仙劍狠狠地擊碎了銀發老人的劍光。銀發老人一臉的錯愕,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仙劍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滅谛仙劍是一把能破萬法的劍。所有的機巧變化,在這把劍面前,隻能被破滅。雨萌的劍不帶停留,繼續地斬向銀發老人。
白色的堅冰幻化出一道牆,擋住了雨萌的劍,雨萌的劍将冰牆斬得粉碎。細碎的冰晶在空中飄散,如夢似幻。
銀發老人也因爲冰牆的保護退到了安全的地帶。
他手中一把斷劍,他問雨萌:“你的劍是什麽劍,爲什麽這麽厲害?”
雨萌不答,拔出劍之後,絕不能留一點情面。她想要這個銀發老人的命!
銀發老人感受到雨萌的殺氣和必殺的信念,震驚之下,不住地往後退。他丢掉手中的斷劍,什麽尊嚴都不想維持了,因爲再打下去真的有可能會死!
天璇宮的年輕弟子們看着光明首座往日驕傲的臉已如死灰,那把玄甲島的驕傲——光明神劍,已經斷成了幾截,甚至被主人抛棄。
現在懸念隻剩下一個。
雨萌會殺了光明首座嗎?
而另外一邊,被光明首座派到船艙裏面的弟子,直接奔向了貨倉。
本來齊晨還準備從狹小的箱子裏面出來,結果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隻好繼續躲在箱子裏面。
陣法的微光下,齊晨看向對面的鬥篷女。
鬥篷女也是疑惑的表情。原來她也不知道現在來貨艙的人都是誰?
天璇宮的年輕弟子們來到貨艙,領頭的吩咐道:“快快快!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放好!手腳快一點!”
齊晨和鬥篷女在箱子裏面聽到各種悉悉率率的聲音和翻箱倒櫃的聲音。
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說:“張師兄,已經成了!”
“我這邊也完成了!”
“好好好,撤退!”
……
接着這群人就朝着上面的艙室而去。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之後,貨艙裏面重歸安靜。齊晨打開木箱,和鬥篷女一起從裏面出來,稍微舒展一下身體,發現了貨艙裏面亂糟糟的。這些人在貨艙留下了很多奇怪的東西:各種各樣的巫蠱稻草娃娃,以及各種邪崇的寶物、旗子、經幡。
鬥篷女好奇地問齊晨:“他們這是要做什麽?留這些東西在這裏幹什麽?”
“很明顯,是要栽贓嫁禍啊。他們留下的這些東西在哪裏都是禁忌。隻要有了這些證據,自然能認定我們這一船的人都是可疑的邪教分子。”齊晨說。
“那要怎麽辦?”
“可惜啊,這些人,好死不死的!偏偏遇上了我!”齊晨将這些東西都收起來,放進空間儲物袋子之中。“這些人到了甲闆上肯定要禀告師長,說在下面發現了許多的邪物。到時候他們下來這裏,什麽都沒有,表情豈不是很精彩?”
鬥篷女道:“這些人應該是玄甲島天璇宮的人,他們爲什麽要栽贓陷害我們?我們剛來這裏,和誰都沒有仇恨,也沒有利益沖突。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說,他們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齊晨道:“小妹妹,這世界上多得是做壞事不需要理由的人。”
齊晨想起來姚小蝶和雨萌還在上面的艙室。這些天璇宮的人既然敢明目張膽地到這裏栽贓,會不會上面也打起來?
雨萌倒沒什麽,姚小蝶最近好冬眠一樣,該不會吃什麽虧吧。
齊晨不禁有些擔心。看着向上的樓梯,幽幽地出神。
鬥篷女道:“我還有事情要做。”
隻見鬥篷女掏出一張靈符,又念動咒語,然後将靈符貼在船闆上。綠色的靈光閃過,開出來一道仙門。
仙門之外是幽深的海水。這個仙門和穿牆術差不多的原理,不過比起穿牆術要高級許多。
“你這是要幹嘛?”齊晨忍不住問。
“我要辦一件十分正經的事情。你如果有興趣,也可以跟過來。”鬥篷女說完穿過仙門,融入黑幽幽的海水之中。
齊晨看着這個仙門有些出神。他很好奇鬥篷女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要做什麽樣的事情。但是這邊,如果發生什麽事情,還不知道雨萌能不能護住姚小蝶的周全。
在齊晨猶豫的時候。
仙門已經開始出現波紋,快要消失了。
齊晨一咬牙,飛身進入仙門。
穿過仙門之後,是冰冷的海水。齊晨身上三重禁法都運作起來,即便如此,海水還是刺骨的冰冷,就像鋼針紮在肌膚上一樣。
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齊晨的手。
鬥篷女的心念傳過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鬥篷女的身子貼上來,她的嘴貼上齊晨的嘴,靈巧的舌頭撬開齊晨的牙關,渡過來一顆滑滑膩膩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