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了一場熱情洋溢的捕食之後,白星月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站在紫色寶光上,禦空飛行。腋下還夾着一個全裸的女孩子,罡風帶起她金色的發絲,她正在全速趕回絕望教團的駐地。
白星月的心情是如此的暢快,這個烽火劍宗的女孩,吃起來是那麽的甜膩,鮮嫩又多汁。忍不住露出滿足的微笑。
渡鴉那邊的陣法也應該搞定了,現在說不定福陵城内已經變成了一片屍山血海。這次成功之後找教宗大人要點什麽賞賜好呢?
遙遙看着福陵城巨大的輪廓,就像是趴在地上的巨大怪獸一樣,十分的平靜。看上去什麽都沒發生。
不對喲,按照計劃,渡鴉布置的森羅地獄法應該已經發動了才對,福陵城現在應該有難以計數的僵屍和惡鬼才對。
難道是出了什麽差池?
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回到了絕望教團的駐地。
迎接白星月的是一地的屍體。一念之下,瞬身到山洞邊,已經沒有活人的氣息了,連她那些姬妾都死光了。
是誰幹的?!
白星月氣得發抖!
虛空一陣扭曲,渡鴉出現在地上,她的臉上有一個很大的五指印,看上去整張臉都有些變形,接着渡鴉身後出現了一個紅衣的老人。
兩位大主教互相盯着對方。
星河瞪着紅色的瞳孔,先開口問白星月:“白星月你去哪裏了?”
“進食!這裏怎麽會這樣?誰幹的?”
“我還想問你呢,這次事情沒有辦成,帶來的好手全部都命隕了,你打算怎麽和教宗大人交代。”
樹林裏幾道紅線閃過……
“是劍光!誰!”
白星月追出去!
隻見一隊黃衣人馬,拿着紅色仙劍,是白蓮九龍宗的人!
帶隊的人是黃魯。
黃魯拔出木劍,“那邊的血案不是我們的人做的,閣下不要誤會了,我也是路過此處聞到一些血腥味……”
黃魯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星月揚起手,幾根銀絲劃破天空,頭顱飛舞……
兇手是誰等會再說,白星月現在隻想發洩怒火!
……
一大早,就有敲門聲。
打開門,是白蓮九龍宗的黃魯。
他腦袋上纏着厚厚的紗布,眼眶青紫,被人揍成了豬頭,還有一條胳膊套着夾闆,挂在胸前。看上去很狼狽的樣子。
“怎麽回事?誰幹的?”齊晨忍住笑意将黃魯請進來,“黃師兄,你這是得罪誰了?李秀青?”
“嗨,真是晦氣。”黃魯坐下來,道:“我帶着本門弟子去城外辦事,走了不到三十裏,路上遇到一個屠殺現場,遍地屍骸,然後一個金色頭發、紅眼眸的瘋女人沖過來和我們打了一場,折了許多同門,才趕跑了那個瘋女人。”
金發、紅瞳,不用說了一定是白星月!
絕望教團的人是被李秀青殺的,白星月當時不在場,等她回來,正好碰上黃魯帶人路過……白星月這麽生氣,當然隻好找白蓮九龍宗的人出出氣咯。
白蓮九龍宗的人還真是慘。
有一點比較奇怪,黃魯爲什麽要帶白蓮九龍宗的人走絕望教團那個方向,那可都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黃魯問齊晨那塊客卿的牌子還在不在,齊晨問問姚小蝶,很快就在櫃子裏面翻出來了。看齊晨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黃魯略有一些尴尬,但沒辦法,白蓮九龍宗剛折損了許多的人手,隻能把能利用的力量都利用起來。
黃魯道:“有一個好消息,掌門師兄不日就要來就要來福陵了。”
“極惡童子要來福陵?”
“是啊。這件事是本門的機密。你有沒有在外面聽到風聲,雲家要選繼承人了。”
“嗯?”
“其實,我們白蓮九龍宗是支持雲三公子的。我知道你和雲三公子有一點小小的過節。不過掌門師兄已經說服雲三公子了,不計前嫌。隻要能助雲三公子拿下繼承人的位置,先生你想要什麽樣的好處,都可以商量。”
“哈哈哈,隻要黃師兄你一聲吩咐,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得到了齊晨的答複,黃魯滿意地回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姚小蝶和齊晨。
齊晨問:“那個雲老三,一張腦殘臉,看着都煩。居然還支持他?腦子壞掉了吧。怎麽看他都鬥不過他的幾個兄弟啊。雲老三能力低、勢力差,沒道理極惡童子把寶壓在他的身上啊。”
“正因爲他蠢,才好做傀儡啊。”
姚小蝶的話讓齊晨笑起來,“就憑一個小小的白蓮九龍宗,也想吃下整個雲家?吃相太難看會噎死自己的哦。”
黃魯前腳剛走,绯月就找過來。
念卿雲将隔壁茶樓包了下來,似乎念卿雲很害怕見姚小蝶。可能是小三天生對于原配夫人的恐懼。
還是和上次一樣。
一堆女劍手守在門外。
念卿雲獨坐在裏面,齊晨走了進去。
“先說好,你今天可不許輕薄我。”
“好好好。”要是親熱的時候,再有誰半路殺出來,大家都不用做人了。
“今天要說正事。”
“什麽正事?”
“你還記得你上次救了我派一個叫葉珠雨的女弟子嗎?”
“忘記了。”
念卿雲白了一眼,齊晨隻好說:“事情還記得,那個女弟子我忘記了。”
“哼,她帶了一個信物給我,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麽信物?”
“你打住!我回去了。”這種秘密,誰會輕易告訴你?用膝蓋想都知道準沒有好事。
“你有種就走!你走了以後就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齊晨隻好無奈地說:“說吧,什麽事情要我幫忙。”
“也不是要你幫什麽忙啦……就是,就是想要你一個立場而已。其實那個信物是雲大公子母親的玉簪,我也才知道她母親和我一個部族出身的。我們都是東夷人。”
“老鄉相見,挺好的。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我要支持雲大公子做雲家的家主!”
“現在的家主雲真陽不是很硬朗嗎?怎麽你們一個個的好像雲真陽快要死的樣子。我看他幾個兒子多很不成器,修爲又低,未必活得過他這個老子啊。你們豈不是做無用功?”
“但是雲真陽有意借這次百花盛會的東風定下繼承人啊。”
“我散人一個,怎麽幫你?打架我也打不過李秀青啊,還受了傷,不能和人動手。”
“我隻要你一句承諾就行了,你一定會站在我這邊。”念卿雲目光灼灼地看着齊晨。
要怎麽回答呢?我隻忠于我自己?還是行行行,我一定幫你,但是請你務必和我上床?
齊晨不知道怎麽回答念卿雲。明明誰做雲家的繼承人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但認真想一想,能不能和念卿雲上床也是無所謂的事情。齊晨來福陵的目的是——尋找殺死李秀青的樂趣。爲什麽要卷入這麽無聊的事情中去呢?
齊晨沒有說話。
從茶樓出來,齊晨巧遇了李秀青。
總是容易和李秀青巧遇呢,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李秀青提着劍,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水。說城外發生了一場火拼,她剛才出城去調查過了,但是沒什麽線索,地上很多血迹,但是沒有一具屍體。
齊晨見到李秀青汗水淋漓的樣子,想想她一個人、一把劍,有時候也挺不容易的。
齊晨說:“不是說過請你吃素齋嗎?我們去吃吧。”
李秀青興高采烈地答應齊晨。單純的小姑娘就是好,輕輕一哄,就容易笑出來。
李秀青雖然殺人絕不含糊,但是她是吃素的。
齊晨點了一桌子菜。
李秀青很喜歡吃香菇面筋、素什錦。齊晨夾了兩筷子,沒什麽味道,和嚼草差不多。于是放下筷子,和李秀青說道:“這裏的素齋做得一般,我吃過最好吃的素齋在海外,我曾經去過海外的一個小島,那個島其實是一條大鲸魚,島上有一個老人,他做的素齋色香味俱全。刀工、用料都十分講究。他做了一道素獅子,我都以爲這個獅子會活過來。”
李秀青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聽着齊晨說一些逸聞趣事,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姑娘。然後可惜地道:“我已經失去味覺了,吃什麽都一個樣了,哎。”
齊晨道:“剛才我和念卿雲鬧掰了。”
“噗……”
“有那麽好笑嗎?”
“沒沒沒。”
“算了,大人的事情,我和你小孩子說什麽。”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活了快兩百歲了。”
“行行行,那我問你,雲家怎麽回事?幾個公子都按捺不住,要磨刀了?念卿雲剛才要我支持雲大公子做雲家的繼承人。在念卿雲之前,白蓮九龍宗的黃魯找過來,讓我支持雲三公子。真是有趣哦,我怎麽感覺這個福陵城内每個人都懷着鬼胎?”
李秀青還在吃着素菜,“大家都是有所圖謀,你呢?”
是啊,齊晨有什麽圖謀呢?李秀青是很單純的女孩,單純的人說話才不會繞來繞去,直接指中心。
“我啊?閑散人一個,目前還沒什麽打算,以後說不好哦。”
“我支持的是雲二公子哦,掌門師叔派我來的,讓我聽雲二公子的安排。可現在雲二公子重傷在床,到現在還沒恢複意識……”
“你該不會也想讓我站到你這邊吧?”
李秀青道:“先生,就沖今天這頓素齋我也不會難爲你的。不管怎麽樣,先生選你高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