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晨加入絕望教團之後。
雲老四來過一次,問的是在絕望教團這件事情上,有沒有進展。
連靈犀閣的人都在城裏四處收集情報,想要找出絕望教團藏在哪裏。
看起來,雲家的人和靈犀閣的人都十分的忌憚這個絕望教團。
至于李秀青,這個傻妞什麽都不知道,天真浪漫的樣子,還特地跑過來問齊晨,城裏哪家館子的素菜比較好吃。齊晨忍不住揶揄她,你不是失去味覺了麽,吃什麽不是一樣。
李秀青連忙解釋,她是要帶師妹林葦茹吃點好吃的。
離百花盛會開幕還有一天。
如果絕望教團要搞什麽大事件的話,可以說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畢竟,按照雲家的說法:下毒殺李秀青的是絕望教團,甚至能在李秀青眼皮底下把雲二公子刺成重傷的超級刺客,也是絕望教團派出來的。
總之,絕望教團很可疑。
齊晨甚至有點期待,絕望教團到底準備了什麽樣的武器來破壞百花盛會呢?應該會是很大的手筆吧。
深山裏面。
絕望教團的駐地。
這裏有一些臨時搭建的樹屋。
幾百個人正坐在空地上誦經。
經書齊晨手上也有一本,名字叫《死神經》,寫得狗屁不通,文筆很差。如果讓齊晨來做老闆,這種爛書,肯定不給稿費。新上任的神父站在中央,帶領着教民們念經。
這些教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誦經的過程很無聊。誦完經之後,這幾百個人很自覺地脫光衣服,開始濫交。空氣裏彌漫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也有不開眼的男人想過來找姚小蝶的麻煩。齊晨冷哼了一聲,劍氣劈在地上,四丈長,五寸深。
如此一來,就沒人敢過來了。
齊晨和姚小蝶就冷冷地坐着。
接下來絕望教團教授的功法也很三腳貓,和街邊賣藝的法術差不多。教完法術之後,又是濫交。
辯論經典,然後濫交。
……
一直到了傍晚。白星月都沒有現身,不知道在做什麽樣的事情。這裏都是一些小雜魚,跟着他們,肯定不能知道絕望教團的秘密。
不得不說齊晨很失望。肚子幹癟癟的,很快神父送過來兩碗熱氣騰騰的湯。
還對齊晨笑了笑,“怎麽樣,還習慣教團的生活嗎?心靈是不是已經徹底皈依了呢?”
齊晨懶得理他,端起碗,聞了聞,又将碗放下。
姚小蝶不用聞,甚至懶得多看一眼。湯裏面煮的是人肉。
“回去吧,浪費了一天的時間。”齊晨說。
“嗯。”姚小蝶點點頭。
這些人都是邪教徒,這一點可以确認。但都是沒什麽用的小雜魚。待在這裏純粹是浪費時間。應該想辦法接近白星月才行。
就在齊晨和姚小蝶要離開的時候,一個标緻可愛的小姑娘走過來,對齊晨說:“大主教大人請您單獨過去一趟,有重要的旨意要傳達給您。”
聽到大主教要單獨見齊晨,周圍很多的邪教徒都露出羨慕的神色。
姚小蝶看看齊晨。
齊晨點點頭,說:“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看看。”
走在路上。
小姑娘問齊晨:“先生你真的是劍仙嗎?”
“是啊。”
“那你會禦劍而飛嗎?”
“不會。”
“啊?”
“騙你的哦。我會飛的。”
“你背後的那把劍可真大,該有多重啊?”
“三百七十五斤而已。”
小姑娘露出崇拜的目光,“先生,你真厲害!”
……
兩個人繼續着話題,齊晨沒有逗小姑娘的心情,所以覺得有些無聊。
來到山洞前。
山洞裏面傳來說話的聲音,齊晨還來不及細細去聽,一道血色的光芒飛了出來,齊晨連忙拔劍擋住了這血色的光芒。
這血色光芒很妖異地飛回洞裏面。
小姑娘看着洞裏面,一副害怕的神情。連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昨天這個山洞,白星月摟着兩個裸女走進去過。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安全的才對呀。
渡鴉從山洞裏面走出來,手裏還拿着一把血色的小刀。
和齊晨對峙起來。
渡鴉是絕望教團的教司,她沒見過齊晨,還以爲齊晨是入侵者。入侵者,自然是殺掉最好。
齊晨感覺到,站在對面的女人身上邪氣很重。修煉的肯定是屠魂、以殺養殺之類的功法。看着渡鴉,好像抓到了絕望教團一部分的秘密一樣。
渡鴉問齊晨:“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你又是誰?怎麽會在這裏?”齊晨反問。
渡鴉不廢話,血色小刀分成三道血影,從不同的角度射向齊晨。
叮、叮、叮!
齊晨靈活地用巨劍擋住了三道血影。但是他的腹部有血滲出來,是先前和劍魂師動手弄出來的傷口,還沒有好利索,現在強行和人動手,竟然裂開了!
渡鴉看出齊晨身上有傷,三道血影又殺了一個回馬槍!
可……三道血影在半空中凝住了,還拖拽着血色的光芒。就像是時間被凍住了一樣!
一個白衣的大胸美人從洞穴裏面走出來,白星月道:“渡鴉,你殺性也太重了,這位徐子陵先生可是我們的新教員哦。”
定住血色刀光,這是白星月的手段。齊晨眯着眼睛,看來白星月不僅胸大,實力也很強勁。
渡鴉單膝跪地,對白星月行禮,“我還以爲是有人闖進來偷聽。”
空中的三道血影又合二爲一,變成一把血色小刀,飛回渡鴉的手中。
“徐先生可是我請過來的。”白星月說。
“白星月大姐。”齊晨和白星月打打招呼。
站在一旁擔驚受怕的小姑娘也沖進白星月的懷裏。白星月安慰道:“這位也是我們叫團隊教司,她的名字叫做渡鴉。起來吧,渡鴉。”
白星月摟着小姑娘的畫面,很容易勾起齊晨的惡趣味,禦姐把少女抱進懷裏,一臉寵愛。百合還真是美好呢。
“呀!先生,你受傷了?”白星月道。
齊晨也放下劍:“是舊傷。我先去在城裏和雲家的客卿動手,受了點小傷。剛才和她動手,傷口裂開,出了一點血,不過不礙事的,回去讓我老婆給我包紮一下就行了。”
渡鴉對白星月抱拳說:“大主教,我還有事情要辦,就先告辭了。”
說完駕馭着血色的刀光離開了。
齊晨很好奇,她要辦的事情是什麽?因爲看樣子,剛才她和白星月在這山洞裏面商量秘密來着。
齊晨有一股奇怪的直覺,這秘密也許關乎福陵城的生死存亡。
跟着白星月走進山洞裏面。
山洞裏面鋪着華麗的地毯,地毯上還有女子之間交歡的圖案。
地上散落了很多精緻的酒杯。
路兩邊也躺着許多漂亮的女人,要麽一絲不挂,要麽穿得很少很暴露。不過這些女人都雙眼無神,很顯然被人當成了練功的鼎爐,吸取了元氣。失了元氣,就算這些女人被救出去,也肯定活不長了。
這顯然是白星月幹的。齊晨不免好奇,白星月究竟修煉的是什麽詭異的功法。
一般的采補功法,都講究調和陰陽,用的鼎爐都是異性。而白星月是一個女人,她練功用的鼎爐,居然也是女人,這實在是詭異。
齊晨活了一千多歲,這世界上的大部分功法都見識過,至少聽說過。
可在齊晨的記憶裏,找不出任何的功法符合這裏看到的詭異狀況。
所以,白星月究竟練的是什麽秘籍呢?
白星月在洞裏面的王座上坐下來,還好沒發現齊晨身上的異常,她說:“我找先生你過來是爲了商量一件事!”
“什麽事?”
“我想對先生提一個請求?還請先生不要惱恨我。”
“但說無妨。”
“我對尊夫人一見傾心。想求先生送夫人與我共度一夜。”
“哈?”齊晨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白星月看上姚小蝶了?還是一見鍾情。我的天呐!這、這、這……齊晨怎麽也沒想到,白星月會做出這樣的請求。就算白星月現在說,請你去和雲家、靈犀閣的人拼命,最好大家一起死掉。齊晨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最多覺得有一點兒奇怪。
可——對姚小蝶一見傾心是什麽鬼?齊晨摸摸自己的腦袋,不好,白星月長得這麽漂亮,黃頭發、紅眼睛,胸部又這麽大,姚小蝶給我戴綠帽子怎麽辦?雖然和姚小蝶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唉……女人和女人之間……這種能算綠帽嗎?
齊晨的腦洞開得很大,想了很久,也說不出話。
白星月隻好繼續說:“我與夫人……不是爲了練功,我絕不會做出對夫人半分不利的事情來。純粹是因爲一見鍾情。這兩天我内心是在是煎熬——總想要和夫人在一張榻上過一個夜晚。念頭一旦生出來,就寝食難安,連修煉都險些入魔……當然了,先生你不會有什麽損失,我會送上一柄上好的土系仙劍,還有我這裏的女人任君采撷。”白星月托起懷裏小姑娘的下巴,明眸皓齒,我見猶憐,“你看她如何?”
齊晨有些石化,他調整了好久,才想明白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白星月要找他玩換妻!
我的天呐!
想想姚小蝶的冷漠臉,齊晨不由得露出尴尬的表情:“這、這、這……種事情,我真做不了主,得問問她的意思。”
白星月卻狂喜道:“這麽說,先生您是同意了?”
“等等……我同意沒有用,你得問她什麽意思。”冷汗從齊晨的頭上流下來,好幾百年了,這是他頭一次這麽慌張。
整件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麽匪夷所思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