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的身體當然是不能用常理來度測的。
刀槍不入都是小意思,齊晨曾經見過一個劍仙能單靠肉身扛起一座山峰;還見過一個劍仙在滾談的岩漿裏面泡着就因爲覺得好玩。
無論從身、心哪個角度,劍仙都是變态。
不過齊晨和姚小蝶好像也沒資格說别人是變态。
姚小蝶一直堅持自己的毒藥是七海之内無解藥的劇毒,鑒于實踐出真知的理論,也爲了驗證姚小蝶的毒藥到底有多強力,齊晨和姚小蝶出了城,來到城外的一處魚塘。
姚小蝶從袋子裏拿出來一包灰色粉末,這是上次剩下的毒藥。當着齊晨的面,将一點灰色的粉末倒入魚塘……
兩個人都像小孩子一樣期待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盯着魚塘。
風兒吹過,魚塘裏面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反應。
齊晨剛要嘲笑姚小蝶,什麽狗屁毒藥嘛。
也就在這個時候,不斷有魚兒的屍體冒出來,不一會兒浮滿了整個池塘。
看來是有一點威力呢。
然而這隻是開始……
魚兒的屍體血肉很快腐爛,隻剩下森森的白骨浮在水面上。池塘的水顔色也變成奇怪又妖豔的紫紅色,不斷有泡沫冒出來,接着一股惡心的氣味傳來,圍繞着池塘,草木一圈一圈地枯死……
不過一會兒,周圍一裏,除了齊晨和姚小蝶,已經沒有能喘氣的生物了。
就像是身處地獄一樣的安靜、恐怖……
我靠,吓死老子了!
拍拍還在撲通亂跳的小心肝,齊晨一副吓死本寶寶了的表情。難怪修羅道的人這麽怕姚小蝶,這完全是人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啊。一言不合,就能搞出來這麽厲害的毒藥!真是太吓人了!
姚小蝶對齊晨笑笑,好像在說,你還敢說我的毒藥沒效果嗎?
爲什麽這種劇毒,李秀青在服下之後,隻是略感惡心頭暈,運動一下出一點汗就沒事了?李秀青的身體素質……齊晨覺得傳說中的麒麟都沒有這麽誇張。
走在回城的路上。
齊晨問姚小蝶:“那李秀青察覺到了我們給她下毒嗎?”
“想害她的人那麽多,你算老幾?”
不得不說姚小蝶的這句話,讓齊晨有很深的挫敗感。
齊晨一有挫敗感,姚小蝶就要倒黴了。畢竟齊晨才是大魔王。齊晨開始訓斥她,爲什麽你的毒藥這麽的差勁,你真的是魔教第一的用毒高手嗎?不要和我講多餘的話,我要的是結果!你根本沒有毒死李秀青!你的劇毒隻是讓李秀青出了點汗!
典型的老闆訓員工手段,不管怎麽樣,老闆都是有道理的一方。
姚小蝶沒有反駁,隻是嘟了一下嘴。
陽光出來,照在兩個人的身上,迎着福陵的城門……
嗨呀!今天也是很帶勁很有朝氣的一天呢!
大概是被齊晨刺激到了。半夜的時候,兩個人都在睡覺。姚小蝶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拍拍齊晨的老二,說:“我要配置一種史無前例的兇猛毒藥!我剛才在夢裏面已經想到配方了!”
齊晨硬了,又吓軟了。
姚小蝶是一個很有行動力的人。在等待姚小蝶配置兇猛毒藥的日子裏,齊晨又能每天悠哉悠哉地享受生活——去看脫衣舞。
齊晨來到淩陽樓,老鸨熱情地從外面迎出來,“先生,您來了?”
齊晨也不廢話,直接打賞,進到小青房間之前,見到的每個人都有份。沒辦法,有錢就是這麽任性!
走進去閨房,一股香氣。
小青正對鏡比紅妝,兩個丫鬟幫她戴着頭飾,見到鏡子裏面的齊晨,小青慌亂地道:“您怎麽來了,奴、奴家……”
齊晨微笑,“我昨天教你的,都忘了?”
“奴沒忘記。”
“我昨天怎麽和你說的,要稱‘我’,不可以稱奴家、賤妾……”
小青屏退兩個小丫鬟,站起來,雙手叉腰,變換成嬌蠻少女的姿态,用手指着齊晨,大逆不道地說:“哼!我還沒化好妝呢!你快給我出去!”
兩個小丫鬟也跟着捂嘴偷笑。
齊晨開心地笑,“這才對嘛。太溫順的貓咪一點情趣都沒有。”
等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小青才換好衣服,整理好妝容,姗姗來見。
她穿着的衣服有着精美的花紋,完整地露出可愛的鎖骨。頭上戴着好幾支金钗。站到齊晨的面前,轉一個圈,裙子搖擺,美不勝收。
小青輕輕拍手,一整隊的女性樂師從房間外走進來,有意思,今天是要玩什麽特别節目麽?
音樂聲很快起來,她伸出腿,露出光潔的腿和腳,她是赤着腳的,這樣方便跳舞。
小青的身段很好,尤其是腰肢柔軟,像是水蛇一樣。背着身子,扭來扭去的樣子,說不出來的撩人。
連服裝上也做了很多有趣的改良,不知道哪裏請的高人爲她設計的服裝,總是在露與不露之間,配合那種暧昧又有些驚慌的神情,簡直讓人想要撕掉那一身衣服,然後狠狠撲在她的身上。
這個錢花得很值得啊。随着音樂的節奏,齊晨拍着大腿。突然想起來,這幾天我好像打賞了她很多錢,所以她才能玩這麽多的花樣來報答我。
喝一口酒,酒很醇厚,不知不覺有些醉意了。修爲低就是好,喝一點酒就能醉倒。
一曲舞罷。小青坐在地闆上喘氣,臉上有些許的汗珠,鬓發粘在臉上,她看着齊晨,齊晨也看着她。她的臉還很稚嫩,還能看見小孩子的輪廓。這樣的好姑娘放在青樓慢慢壞掉,真是太浪費了。
小青卻在懊惱,她覺得自己和故事裏面的妖精都差不多了,已經不能更加勾人了……
昨天在排演的時候,媽媽還有姐妹們都說看了難以把持,一定能勾住男人的魂魄,怎麽齊晨還是一臉如常,沒有一絲的波瀾呢。
要怎麽樣才能撩到他呢?
不僅是小青,淩陽樓上下都想盡了辦法。齊晨有錢,關鍵更舍得花錢。所以爲他斟酒的都是紅牌姑娘兒,斟酒的姑娘用盡了心機,連指甲上都做了很大的文章,就指望齊晨能垂青她。可惜齊晨從不多看這個斟酒的姑娘一眼。
小青有些氣餒,無論是一絲不挂、不着片縷,還是穿得欲說還休。齊晨總是安坐在椅子上喝酒。不會表現出特别高興,也不會表現出特别掃興的樣子。你說他是和尚一類人,清心寡欲吧,偏偏他又專門跑來青樓看豔舞,你說他是色狼吧,他又偏偏是個守禮君子……
哪有這樣的人嘛,就知道喝酒看舞,其餘的事情一概不做!哼!
小青舞得再精彩,也不過是凡間的東西。凡間的東西怎麽會誘惑得到齊晨呢?當初去太上高原修煉,裏面有萬千陰魔、天魔,變幻各種形象來誘惑齊晨堕落,一樣無功而返。小青再妖媚,也不可能妖得過陰魔、天魔。
酒喝得多了,人就有點昏昏沉沉,昏昏沉沉的時候反而很興奮。齊晨說,“你們下去吧。”又指指小青,“你留下。”
其他人很快退了下去,走之前各個臉上都有暧昧的笑意。心想,這位大老爺今天總算要奪走小青的處子元紅了。
小青坐在地上,心兒砰砰直跳,不敢看齊晨。她還是處子,齊晨是她的第一位恩客。隻要想想接下來的一切,就會讓她臉紅、内心忐忑,還有些不知所措。
齊晨扔了酒杯,酒杯摔得粉碎。
“要不要做一個實驗呢?一個改變命運的實驗。正好用來研究人類的命運。”齊晨在心裏對自己說。
他蹲下來,和小青幾乎是臉貼臉的距離,小青的呼吸變得慌亂。是要來了麽?小青閉上眼睛,等待着齊晨的下一步動作。
齊晨手捏成一個劍訣,按在小青的腹部。小青覺得一股暖流從腹部生出來,流到四肢百骸。齊晨咦了一聲,然後笑出來,“你是個好材料,識字嗎?”
“奴婢識得。”
齊晨瞪了小青一眼,小青立刻改口:“我、我認識字。”
她從小就被賣給了青樓,接受的教育也是奴化的教育,又或者是把自己當成工具去取悅男人。這很無聊,齊晨需要的是一個有血有肉,大家可以交流,也可以交歡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奴隸,或者幹脆是一個物品。
這個世界上,如果連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就沒人看得起你了。這是齊晨想傳遞給小青的信息。
一本道書從齊晨的袖子裏面滑落出來,“送給你。”
齊晨站起身來,“記得收好哦,不要讓别人看見了。”
小青得了道書,看封面寫着四個字:《玄媚心經》,随便翻開,發現裏面好多春宮圖……瞬間臉紅得像是蘋果。小青想,原來他喜歡床上技術出衆的女人嗎?所以才給這本書……
這本《玄媚心經》當然不是簡單的春宮圖,而是玄陰宗的不傳之秘,玄陰宗當年地跨三山,實力強橫。可惜被齊晨滅了,這本書是戰利品。
齊晨拍拍衣服,準備要離開了。
小青的表情變得有些哀怨起來,齊晨受不了這種哀怨,問:“你今年多大?”
“十五進十六歲。”
“太小了。等你大些,我再吃了你。”
小青心裏的陰霾和不安終于一掃而空。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總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才能心安,不論這個答案是好的,還是壞的。
出了淩陽樓,老鸨熱情地送了齊晨将近一條街。
來到熟悉的攤位,齊晨要了一碗牛肉面,聽到有嫖客讨論,淩陽樓的葉茹青姑娘兒是如何的豔名遠播,才華橫溢,已經是新一代的花魁翹楚。要花大價錢才能見上一面。葉茹青就是小青。
好像是我拿錢把她捧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