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李秀青交配嗎?”姚小蝶問齊晨。
姚小蝶這個女人,總是習慣把男女之事說成交配。大家搞在一起,又不是爲了繁衍下一代,怎麽能說是交配呢。用交歡才比較準确啦。
“你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
“因爲……在我看來,您屬于那種交配欲望十分強烈的雄性。”
難得的,齊晨沒有反駁,隻是說:“一碼歸一碼。我可沒想上李秀青,讓你配春藥是爲了報複一下那個風少。你好歹算我名義上的老婆,那個小子不知好歹敢調戲你,我不報複他怎麽行?我這麽拽,他居然敢在我面前表現得更拽。這種人如果是在天子山上,我一定把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真是這樣?你真的一點都不想上李秀青?”
他媽的,本來不想上李秀青的,被姚小蝶這麽一撩撥,心裏癢癢的,竟然有點想了。李秀青這麽幼齒,吃起來肯定酸酸甜甜的。這都什麽鬼,齊晨搖搖頭,清理掉亂七八糟的想法,“别的不管了,今天這個風少讓我很不爽,不弄他一下,我晚上都會睡不着覺。”
姚小蝶就是這點好,吩咐她做事,很快就能搞出東西來。她從儲物袋子裏面拿出來許多的藥材,隻用了一會兒就配出一劑迷藥,還有一劑春藥。
配好了藥,齊晨和姚小蝶一起出了門,直奔一個地方——淩陽樓。剛才風少說過要去那裏喝花酒。
來到淩陽樓,這裏是妓院,姚小蝶不太好進去,隻好使了一個隐身法,跟在齊晨的身後。
齊晨也用法術變化了一下容貌,如果一走進去就和風少他們正面相遇,豈不是要打起來?倒不是怕了這個風少,而是齊晨有更有趣的打算。
齊晨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很自然地有一個老鸨迎上來,齊晨一錠金子丢到她的手裏,“我要最好的姑娘。”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方的恩客,老鸨瞪大了眼睛,看着金子,然後欣喜若狂地招呼道:“您這邊請,奴家馬上就給您找最好、最漂亮、最聽話懂事的姑娘!”
上了樓,就看見風少他們開着門,幾個人正摟着姑娘尋歡作樂,姑娘的衣服已經被扒得差不多了,隻穿着肚兜亵褲。
而風少他們旁邊的屋子是空着的。齊晨走進去,“我就要這間了。”
老鸨連忙掌上燈,又讓齊晨稍等,接着便關上門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好看的小姑娘端着酒菜進來。小姑娘低眉順眼地把酒菜放在桌上,齊晨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隐身的姚小蝶終于現身,在這小姑娘的眉心輕輕一指,小姑娘暈了過去。
略有一點遺憾啊,還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叫什麽呢。
姚小蝶将小姑娘放到床上。
齊晨吃一粒花生米,對姚小蝶說:“風少就在隔壁。”
那邊喝酒喝得熱鬧,隔着一堵牆還依稀能聽得見隔壁風少的醉話:“上酒!快上酒!”
現在齊晨的手裏有一帖迷藥,還有一帖春藥。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選擇題,如果是姚小蝶的話會怎麽做呢?
“我會把他們先全部迷昏,然後把女人都轉移出來,屋子裏隻留下男人,然後給他們喂下春藥,再用陣法把整間屋子封閉起來……”
在一個封閉又黑暗的空間裏面,風少和六個強壯的男人喝下春藥之後,會怎麽樣?
稍微想了想,齊晨打了一個寒顫,看看姚小蝶,她很輕松的樣子。
腐女真是太可怕了!
姚小蝶補充說:“如果您覺得還不盡興的話,我這裏還有幾隻屍蠱蟲,咬在人身上立馬變成僵屍,風少和六個強壯的男僵屍……”
姚小蝶這個女人絕對是上天創造出來折磨男人的……
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齊晨打開門,看見一個龜奴端着托盤慢慢走上來,托盤裏裝了好幾壺的酒,應該是給風少他們送去的。
齊晨裝作醉意醺醺的樣子,打開房門,攔在了龜奴的身前,龜奴想要讓過齊晨,沒想到齊晨一把抱住他,并且捂住他的眼睛,“小蝶,小蝶姑娘兒,我們來親個嘴!”
龜奴吓了一大跳:“奴才可不是小蝶姑娘啊!官人您别、别弄錯了……”
齊晨蒙住龜奴眼睛的時候,姚小蝶從身後輕巧地閃現,揭開酒壺的蓋子,将迷藥倒了進去。倒完又用隐身法隐去了身形。
齊晨放開龜奴,佯怒道:“你、你、你不是小蝶!我的小蝶呢……”然後又朝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
青樓裏面每天喝醉的客人都很多,齊晨這樣喝醉了瞎跑亂抱的,他們已經見怪不怪。
龜奴将酒送入風少房間裏面。
齊晨安心地關上門,姚小蝶已經坐在裏面了。
很快風少他們房間就沒了動靜。
齊晨和姚小蝶施展法術穿牆過去,幫風少關好房間的門,幾個男人、女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還有兩個躺在桌子上。
姚小蝶是出謀的人,齊晨隻好出力。
開了穿牆術,齊晨将幾個女子搬到隔壁的房間裏,在這房間裏面隻留下風少和他的六個手下。
姚小蝶微笑着将春藥倒入酒中,齊晨一一扒開他們的喉嚨,将酒灌入他們的嘴裏。
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姚小蝶配置的春藥夠不夠強力。從剛才用的迷藥來看,應該效果還不錯的樣子。
姚小蝶說:“這種春藥隻有一種解法,就是竭盡全力地交配。”
齊晨很喜歡“竭盡全力地交配”這個說法,但是一看風少和他六個強壯的男手下,頓時菊花一緊。
姚小蝶開始布置陣法,她不僅擅長用毒,陣法也算行家。姚小蝶布置的陣法叫:四聖獸囚籠。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幹啥用的。
好吧,封閉的空間裏,風少和六個很強壯很陽剛的男人,在喝下了必須要交配才能解毒的春藥之後,會怎麽樣呢?
齊晨不是基佬,對于這種惡心的場面完全沒有興趣。反正在他離開之前,這幾個大男人已經變得面紅耳赤,并且在地上開始扭起來……
姚小蝶一臉興奮地看着這扭曲的畫面。
四聖獸囚籠很快施展開來。
齊晨感到冷汗從背後冒出來,和姚小蝶一起回到客棧之後,還有瑟瑟發抖的感覺,腐女真是——太可怕了!
第二天果然搞出了一個大新聞。
風少的事情,隻用了一個上午就傳到滿城皆知,而且添油加醋,還平添了一段風少和手下冷酷男、暖男的凄美愛情故事。不用想也知道是女人意淫出來的。
齊晨坐在茶館聽風少這個故事的時候,手都在發抖。還是那句話,腐女真是太可怕了!
百花盛會還沒召開,日子卻是越來越近了。福陵城裏面有意思的人物也變得越來越多。街面上能看到的小姑娘也是越來越多,莺莺燕燕、花花柳柳,爲福陵這座城市增添了許多的美感。
齊晨端着酒杯,站在窗前,看人來人往,也開始享受生活。至于姚小蝶麽,她還在研究毒藥,她要研究出一種無色無味,卻又劇毒無比的毒藥。既要瞞得過李秀青的感應力,能順利下毒,還要确保毒性夠猛。
無聊的時候,齊晨又來到了淩陽樓,風少一戰成名的地方。
還是找了上次那個姑娘,不過因爲這次沒有變幻容貌,所以她認不得齊晨。
齊晨在黃花梨木的椅子上坐下來。
小姑娘還是低眉順眼的模樣,頭都不敢擡起來看齊晨一眼。小姑娘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眉如柳葉,皮膚又白又嫩。是個上好的美人坯子。放在這種龌龊的地方,真是可惜了。
齊晨問她:“你叫什麽?”
“奴家叫小青。”
好名字,讓齊晨響起了李秀青。兩個女孩看上去差不多年紀,一個在青樓裏面賣笑,一個卻是人人敬仰的劍仙。真是有趣的命運。
“會跳舞嗎?”
“會,奴家會龜茲、胡璇、劍器……”
“那些都不好看,跳個脫衣舞吧。”
青樓的客人幾乎都是這樣,沒什麽藝術鑒賞力,滿腦子都是交配再交配的想法。再懂藝術也敵不過會賣笑的。反正青樓這種地方,有錢吊就大,這是唯一的真理。
小姑娘眼眶裏有淚水在打轉,不過強忍了下來,還對着齊晨微笑。受了侮辱,也要含笑。這是規矩。
小青慢慢地扭起來,衣服一件件滑落……她認真地看着齊晨,他就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麽?他會稍微溫柔一些麽?會不會真的像紫雲姐姐說的那麽疼?小小心髒不禁有些忐忑起來。
……
但是小青錯了——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臉沉定,根本沒有動她身子的意思。
齊晨的注意力全在舞蹈,不僅是看,還能指出她步法、身姿裏面不太圓滿的部分。小青覺得,他肯定很懂舞蹈,可是爲什麽又要特意看脫衣舞呢?僅僅是爲了折辱她?
再後來,齊晨留下了尋常客人十倍的賞錢,接着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青拿起衣服遮住身體,感到十二分的奇怪,這個人怎麽就不動她的身子呢?這是很奇怪的想法,生出來之後,自己都面紅耳赤,哎呀,這個人真是好奇怪啊!弄得人家現在也變得奇奇怪怪的!
齊晨回去的時候,姚小蝶正在街邊喂貓。
不知道哪裏來的野貓,髒兮兮的。姚小蝶并不嫌棄,正蹲在地上拿魚幹喂它。
這小貓的眼神很警惕,有受過傷的感覺。姚小蝶剛被齊晨從碧雲潭底放出來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樣的眼神。
姚小蝶擡起頭,對齊晨微笑,“你回來啦?”
莫名地,覺得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