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女人真是不識擡舉。既然這樣,他還真得好好“教訓”她一番,管叫她以後都服服帖帖的才好。
至于“教訓”她的法子,他可有的是。
沐衡邊想,邊不懷好意地将目光投到了蘇錦顔纖細的楚腰之上:“别以爲有那夜景辰撐腰,本公子就拿你沒辦法……”
話音未落,他便聽得突地一聲脆響!
沐衡捂着自己生疼的左臉,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看着蘇錦顔:“你、你竟然敢打本公子……”
雖然曾聽聞蘇錦顔會一些拳腳功夫,但想着象她那樣瘦瘦弱弱的嬌小女子,充其量也不過習得幾招花拳繡腿而已。
卻萬萬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出手這麽狠!這麽快!害自己半張臉都差點給毀了。
對上沐衡一臉的怨毒,蘇錦顔卻裝出一臉的無辜來,把兩手一攤:“我沒有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你了?要不你找個人來評評理好了。”
“小丫頭,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小爺我待會怎麽收拾你……”沐衡邊說,邊作勢要往蘇錦顔身上撲去。
他相信剛才自己隻是一時疏忽,絕對不是技不如人!要是連這樣一個小丫頭也收拾不了的話,恐怕他沐衡兩個字日後就會成笑話了。
“啊!”還沒等沐衡的手摸上蘇錦顔,他便猛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忍受着右腕幾乎要被折斷般的痛楚,他睜眼一看:“朱石!你小子竟敢壞老子的好事?嫌命長是不是?”
“我看,嫌命長的人應該是你沐衡才對!信不信我現在就将此事禀明皇上,讓皇上治你一個侮辱郡主之罪?”朱石冷冷的看着他,似是極爲不屑地将沐衡的手往下一甩!
下一秒,那沐衡已然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朱石!你給我等着,今天這事絕不與你善罷甘休!”眼看自己絕對讨不到便宜,沐衡最終隻得放下一句狠話,悻悻然地縱身離開了。
蘇錦顔沖朱石投去感激的一瞟,可還沒等她張口說話,正殿那邊傳來了一陣沸沸揚揚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你這該死的奴才!”聽得出來,正是皇後奶奶奶的聲音,不過此刻卻比平日多了一絲的色厲内茬,“要是太平郡主有什麽不好,本宮第一個要了你的狗腦袋!”
“求皇後娘娘饒命啊!”下一秒,已換成了杏兒那充滿了驚吓、惶恐不安的聲音,“奴婢剛才突然被人從身後打暈了,什麽也不知道……一醒過來,便急忙找皇後娘娘報訊去了。至于郡主在裏面到底怎樣?奴婢是真的不知。”
“狗奴才!竟然還有臉替自己求饒?還不走快些!萬一妹妹真出了什麽事,我頭一個饒不了你。”不知是不是蘇錦顔的錯覺,她竟從沐婉玲冷然的聲音裏聽出了那麽一絲絲的興奮。
聽着越來越近的聲音,蘇錦顔明媚的小臉上慢慢綻放出了一抹笑意。
來的可真是及時啊!皇後娘娘對這些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順手呢!
“二哥!”沐婉玲第一個發現了沐衡的身影,當下不由得驚愕地叫了出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此時的沐衡正狼狽的靠在門口臉色蒼白,腦子是清醒的,可是他的身體卻是怎麽也動不了。
清靈郡主卻沒時間去估計沐衡這一個男人爲什麽出現在這裏,她大步走到房間裏。
見蘇錦顔盈盈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快步上前,牽起手來,将他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一番後,才倏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你沒事……剛才那宮女的話差點把我給吓死了。”清靈郡主噘着嘴瞪向杏兒。
杏兒被吓得身子一縮,看向蘇錦顔的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這怎麽可能?
“太平,看到你沒事,本宮這心啊,總算可以放下來了。”皇後娘娘眼神黯了黯,口中卻是松了口氣的模樣。
“郡主!”沐婉玲驚呼一聲後,發現情勢不對頭,趕緊地便對蘇錦顔噓寒問暖起來,“那歹人沒對你做什麽吧?”
沐婉玲邊說邊不住地往蘇錦顔身上打量,妄想從中找出一絲的破綻來……可惜,到最後她還是失望了。
因爲此刻蘇錦顔渾身上下依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沒有一絲值得讓人诟病的地方。
蘇錦顔一臉淡然地一一應對着,一邊暗地裏将各人的神色收入眼底……
最後,她才按照剛才臨時與朱石商定的說辭講述了進來。
當聽說那歹人即将得手,卻被突然出現的朱石一掌拍開的時候,衆命婦貴女們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宮還有一個問題……”皇後這時卻在一旁突然開口,質疑起了朱石的動機來,“他怎麽會出現在本宮宮中的呢?”
頓時,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朱石身上。要知道,這私闖宮闱可是大罪。
讓大家意外的是,朱石似乎對此絲毫不以爲然,隻淡然一笑:“皇後娘娘容禀,三殿下蒙皇上召見,朱石得了令,前往坤甯宮告知皇後娘娘一聲。三殿下讓朱石轉告皇後娘娘一聲,今日是皇後娘娘壽辰,原本他應該先過來賀壽的,但因爲事情太急,隻能讓朱石先過來賀壽。”
朱石說到這裏,命婦貴女中已然有人發出了然的聲音。
“朱石趕來的時候,從外牆經過,聽到從宮牆内傳出女子呼救之聲,情急下,來不及禀報皇後娘娘便擅自翻牆闖入,還請皇後娘娘治下官一個不敬之罪。”朱石說話時依然不緊不慢的,很是有一番氣度。
事已至此,也爲了籠絡人心,皇後隻能忍氣贊頌了朱石幾句。至于治罪?有皇上和夜景辰在那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最後,皇後隻能将侍衛首領叫過來怒斥了一番,并勒令其趕緊帶人将沐衡帶走。
沐婉玲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目沉如水,一想到蘇錦顔就這麽死裏逃生,她實在是不甘心。
經此一番折騰之後,蘇錦顔身上被酒潑濕的地方被風一吹,倒是已然幹了大半,于是也不打算再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