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祯氣得胸口發悶!裝什麽好人!分明就是你們大秦的人使了計謀,想污了他們南疆最高貴的公主,現在又來這番作派,簡直是卑鄙無恥!
可是氣雖氣,白皓祯還是同白皓宇一起去了臨曦宮。
而一些愛看熱鬧的夫人們,和一些向來與白沐雪不對頭的小姐們也是紛紛跟了上去,想要看那白沐雪是何等的丢臉!
一群婦人小姐們,浩浩蕩蕩地去了臨曦宮。
而跟随在後面的一些夫人們也是小聲地議論着,“南疆公主還真是如傳言所說的一般,不知廉恥!”
“就是!什麽迷了路?分明就是嫌棄六皇子,想要爬上大皇子的床!”
“是呀!真看不出來呢。那南疆公主還真是放*蕩,竟敢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被白皓宇和白皓祯聽到了,面色自是不虞。
同時,皇後也聽到了一些,臉上卻是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一行人各有所思,剛至臨曦宮門口,便見賢妃在德妃的陪同下,也一并來了臨曦宮。
再看她的身後,正是面色有些難堪的白沐雪和夜景銘。
皇後的臉色一變!這白沐雪怎會好端端地站在此處?
而她身後的夫人小姐們也是一臉的驚奇。
那白沐雪的頭發未亂,衣裳完好,連一絲褶皺都沒有,任誰看了,也不像是在什麽地方休息過。
白皓宇急忙上前,對賢妃行了一禮,道:“敢問大秦皇後,舍妹爲何會在此處?”
賢妃一臉的驚訝,道:“本宮派人傳了她陪本宮說話,還讓人給太子捎了口信。怎麽,太子沒收到嗎?”
白皓宇愣了下,他并沒有見到什麽來報信的人,但此時賢妃分明是在給他們一個台階下,連忙說道:“确實有一名宮女曾與本太子提起。隻是,方才有位嬷嬷來報,說是舍妹在臨曦宮,本太子一時心急,便忘卻了。”
“哦?”賢妃轉頭看向皇後身邊的那位嬷嬷道,冷哼一聲,道:“真是荒謬!公主好好的一直陪着本宮說話,怎麽竟會傳出如此荒謬的流言?着實該打!”
皇後眉頭一皺,這賢妃真是越來越嚣張了。
她冷笑一聲,道:“妹妹說的是,本宮剛才也是這般說的,若是發現她有半句假話,即刻杖斃!既然這南疆公主好端端地站在這裏,想來定是這奴婢說謊了。”
說着,她轉頭對宮人們道:“将她拖了下去杖斃!”
她的眼神中冰冷無比,沒有一絲溫度,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猶如冰窯一般,讓人望而生寒!
那嬷嬷見狀,也隻是垂了頭,一句辯駁的話也沒有,任由宮人們将她拉了下去。
隻是她看向皇後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哀求和感激!
感激?躲在暗處的蘇錦顔清楚地看出了那嬷嬷眼神中的意思。
她辦事不利,就要被皇後杖斃了,居然還要對皇後心存感激!這是何道理?
想了片刻後,蘇錦顔恍然大悟,看向皇後的眼神也是大大地不同了,對皇後陰險狡詐的認知更深了一層。
皇後轉頭對着賢妃笑道:“不知妹妹怎會突然來此呢?”
說着,她沖着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便見有一宮人悄悄地進了臨曦宮。
賢妃假裝未瞧見,笑道:“總是坐着也是無趣的緊,本宮便讓南疆公主陪着本宮四處走走,邊賞花邊聊天兒,倒也是惬意。這不,一路走來,就到了這臨曦宮了。”
這時,跟在賢妃身邊的夜景銘上前一步,道:“母妃,難不成她們大張旗鼓的來此,就是爲了尋找南疆公主嗎?”
白沐雪聞言,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道:“二皇子隻怕是猜錯了,本公主不過是小小的南疆公主,哪裏敢勞動大秦皇後娘娘大駕?還驚擾了這許多的夫人千金們?”
白皓祯冷哼一聲,上前一步,将白沐雪拉到自己的身後,對着皇後不滿的冷哼一聲。
賢妃見狀,隻笑了笑,道:“看起來這裏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呢!”
一個二皇子黨的官員夫人笑道:“回禀賢妃娘娘,臣婦等的确是要到臨曦宮看看那殿内安寝之人到底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膽,穢亂宮庭?”
賢妃點點頭道:“既是來了,便進去瞧瞧吧,也好讓皇後姐姐安心。”
說罷,不待皇後說話,她便率先帶人進了臨曦宮的大門。
皇後怒極,卻是無可奈何!身爲一個皇後,卻被一個妃子壓得死死地,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咽。
看着走在前面的賢妃,皇後眯起了眼睛。
若不是皇上十分寵愛賢妃,她又怎麽能處處與自己作對,甚至成爲是唯一壓她一頭的女人?
可是現在都這樣了,她還能如何?誰讓她自己氣勢洶洶地帶人來了臨曦宮,讓賢妃那個賤人握住了把柄,讓她有了可趁之機!
皇後瞪着賢妃的背影,那陰冷的目光仿佛是要在賢妃的身上戳個洞出來。
賢妃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不過是揚起了嘴角,眼中閃過一抹快意。
無奈之下,皇後隻能恨恨地跟了上去。
其實就在她在宮門口看到白沐雪的時候,便知道事情可能不妙,所以方才已派了人進去查看,以便及時地提醒夜景軒。
可惜了,她沒想到賢妃早已經派了人進去在殿前守着,任何人不得擅入!
進了正殿,賢妃站在大殿中央,笑道:“這臨曦宮還真是安靜,連個太監也沒有。看來,姐姐要好好地對臨曦宮的宮人們加以管教了。”
說罷,她看向了左側的寝室,一個眼神過去,便見一名嬷嬷大步過去。
那嬷嬷掀了帷幄,進得屋去,随後便聽見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傳來!
衆人大驚,原來真的有小姐進了臨曦宮,那這裏面的人是……
衆人面面相觑,卻是不敢肆意亂說,要知道這夜景軒的生母可是皇後!
片刻之後,便見那嬷嬷低着頭,臉色極爲難看地從裏間走了出來,低聲道:“啓禀娘娘,那裏面的是護國公府府上的二公子沐衡和臨曦宮的一名宮婢。”
話音一落,大殿内頓時如炸開了鍋一樣,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