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楊靜瑜不拿她當妹妹,她還不稀罕呢。等以後她當上了三皇子妃,她們上趕着來巴結她的時候,她再給她們點顔色看看!
想到此,宛平郡主的心中才略好受了些。
楊欣蕾又道:“我無意中聽說,皇後打算要将太平郡主的表妹柳文琪許給大皇子做正妃呢?”
“什麽?大皇子?”正好走到宛平郡主身後的蘇雪怡驚呼道:“這怎麽可能?大皇子殿下是要娶我做正妃的。”
楊欣蕾忙道:“我的蘇四小姐诶,現在誰不巴結着那護國公府?聽說連皇後都在想方設法地拉歸家和護國公府呢。你想想,拉攏他們最快、最穩妥的方法是什麽?”
宛平郡主眼珠一轉,饒有興緻的說道:“聯姻?”
“不錯。蘇四小姐,唉,若你現在再大一些,也許皇後還會看在您是她安嫔妹妹的份上,許你做正妃。可是眼下,您的歲數也太小了些,再者,護國公府的地位在那兒擺着呢,怎麽能不讓人心動呢?”
“護國公府有什麽了不起?又沒有爵位?”宛平郡主不屑道。
“喲,這郡主您可說錯了,現在爵位重要,可也沒有那兵權重要呀!你想想,若是大皇子娶了那柳文琪,豈不是就是得到了護國公府的扶持?”
蘇雪怡目光如炬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楊欣蕾,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柳文琪早就跟宣家大公子訂了親了,還如何成了大皇子正妃?”
楊欣蕾低低一笑,“蘇四小姐,您以爲訂了親就成了?就不能改了嗎?”
蘇雪怡心中一驚,道:“你什麽意思?”
“聽說,皇後有意讓她與大皇子獨處,到時候,就會壞了她的閨譽,那她與宣家大公子的婚約自然就作不得數了。而大皇子迎娶柳文琪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蘇雪怡的臉色一白。不,她不能讓夜景軒娶了柳文琪!夜景軒是她的,她才是未來的太子正妃!
楊欣蕾見蘇雪怡臉上陰晴不定,暗自發笑。
還以爲這個爬上夜景軒的床的蘇雪怡有什麽了不得的好手段,原來根本就是個草包!自己不過才幾句話,就動了心,真是好騙!
其實,皇後和夜景軒的确是有這個心思,隻不過不是娶柳文琪爲正妃,而是側妃。
隻不過是差了一個字,這味道可就是大不一樣了。
這蘇雪怡才十二歲,就算已經開竅了,又有人指點教導,可在勾心鬥角這方面,卻還是差得遠了!
蘇雪怡到底不是從小經曆那些勾心鬥角長大的,哪裏像楊欣蕾這般經曆過宅院中的明争暗鬥?
所以雖然蘇雪怡對這方面已經開竅了,也很聰明,但短時間内是鬥不過楊欣蕾。
“不行,我不能讓大皇子娶她!我這就去找皇後娘娘!”蘇雪怡說完,就要起身。
楊欣蕾趕忙上前攔住道:“蘇四小姐,你可想清楚了,你待會兒去找皇後娘娘要怎麽說?要知道,你現在的确是才十二歲,要是讓大皇子等着你,至少還得要四年!到時候大皇子已經多大了?這可能嗎?”
“再說了,你一個大家閨秀去跑到皇後那裏說這個,萬一被人傳了出去,您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楊欣蕾搖了搖頭,道。
蘇雪怡頓住身形,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楊欣蕾說的沒錯,她這樣冒冒失失地去找皇後娘娘,隻會讓皇後娘娘更加覺得她更加不堪,不懂規矩,不配爲夜景軒的正妃。
如此以來,她豈不是更加地難堪了!
蘇雪怡跺了跺腳,氣惱的說道:“那你說怎麽辦?”
楊欣蕾見她上鈎,眼中滑過一抹得意之色,隻可惜蘇雪怡一門心思都在夜景軒身上,沒意識到這一點,否則定然不會相信楊欣蕾所言的。
“蘇四小姐,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楊欣蕾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你且說來我聽聽。”蘇雪怡有些心急道。
楊欣蕾強忍了臉上的笑意,道:“既然皇後娘娘有意讓柳文琪和大皇子獨處,那咱們就把主角給換了不就成了?”
“什麽意思?”蘇雪怡有些茫然道。
楊欣蕾輕笑兩聲,道:“蘇四小姐,若是将大皇子換成了旁人呢?”
白敏兒思索着楊欣蕾的話,對呀,将那男子換成旁人不就成了。“不錯,這個辦法好。隻是如何換呢?”
楊欣蕾又道:“這好辦。”
說罷,她湊近附在蘇雪怡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蘇雪怡聽完,先是一驚,後又是一喜,笑道:“好!就這樣辦!”
蘇錦顔和柳文琪幾人正坐在一起說笑,不遠處過來一名宮婢端了托盤,上面放了兩盞花茶,正緩步而來。
那宮婢行至柳文琪幾人處時,身形突然一歪,手中的托盤就這樣飛了出去,好巧不巧地那飛去的方向正是柳文琪的方向。
柳文琪呆在原地,還沒得及反應,便看那茶盞飛了過來。
眼看那兩盞茶就要潑到了柳文琪身上,蘇錦顔伸手一拉,便将柳文琪拉到了自己的身側。
那兩盞茶飛向了柳文琪身後的一瓶桃花上,然後’叮當‘一聲,摔碎了。
那宮婢見那茶盞沒有潑到柳文琪身上,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不過片刻又變爲驚慌,跪下道:“奴婢有罪,還請郡主和幾位小姐息怒。”
說着,竟是落下淚來。
蘇錦顔黛眉一挑,好一個心思深沉的宮婢,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她們還沒有出言斥責,甚至于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這位小宮婢就磕頭求饒,好似是她們幾人故意爲難一個小宮女似的。
果然,這小宮女的舉動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蘇錦顔看了四周有不少的夫人和小姐們看了過來,輕笑道:“這位姐姐好生奇怪呀,你自己打翻了茶盞,我們還沒怪你,你倒爲何先哭了起來?”
蘇錦顔的話音一落,楊靜瑜也明白了過來,也是聲音刻意擡高了說:“這位姐姐,你打翻了茶盞,爲何還不趕快收拾,反倒在這裏哭?莫不是怕管事嬷嬷怪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