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兩個人的比較,其餘貴女在她們眼中瞬間黯然失色了不少,她們自然也沒了繼續甄選的心思。
沐婉玲如何看不出幾位娘娘意興闌珊的模樣,面上雖然不顯,心裏卻是氣的發狂。
她絞着帕子,看着那離去的淡紫色身影,眼底掠過一絲狠厲。
倒是孫妃,看着蘇錦顔的目光中透着一幅莫測高深之色。
出了珑翠園,蘇錦顔徑直往前走,她要找到柳文倩,弄清楚她爲何突然出現在這樣的宴會中,就算知道訂了親的女子出現在這樣的宴會中會收到非議,也要來參加的原因。
“小姐,剛剛有人送來一封信給您。”後面追着蘇錦顔走的素琳邊走邊說。
蘇錦顔腳步微頓,皺眉看着素琳遞過來的信件,眼底閃過一抹疑惑,直接展開來看。
“誰給你的?”看完信上的内容,蘇錦顔冷聲說道,眼底閃過一抹譏诮之色,竟然與她玩這一套。
素琳察覺到蘇錦顔神色有變,不由看向她手中的信件,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剛剛倉促之間,不知道是誰遞給奴婢這封信。”
“沒關系,過去看看就知道是誰了。”蘇錦顔将手中的信件捏緊,準備往前走。
“啧啧,郡主想要知道是誰給你寫情信,不妨問本公子。”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映入耳中。
蘇錦顔腳步一頓,目光蓦地看向那聲音的源頭,一身妖娆紅衣的男子正倚在山石上,媚眼如絲的看着她,那姿勢勾人至極,好似是任人采撷的鮮花一般。
妖孽!蘇錦顔暗啐一口,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爲什麽你總是這樣陰魂不散?”
她明明已經定親了,還是和他的好兄弟,他怎可如此肆無忌憚的出現,靠近?
“陰魂不散的那是死人,郡主這樣說話,委實讓本公子傷心。本公子得到消息有人想要暗害郡主,特意前來報信,竟不想郡主這般無情。”宣闵靖俊美無俦的臉上忽的浮現一抹委屈之色,一雙丹鳳眼滴溜溜的看着他,像是等待着安撫的寵物一般。
蘇錦顔直接翻了個白眼,誰要他來通風報信了。
她直接無視他,往前走去,然而剛剛走一步,那紅色的身影已然到了她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蘇錦顔心神一沉,蓦地向後退了一步,冷冷看着面前的男子:“你究竟想幹什麽?”
“當然是想保護郡主了,讓郡主一個人去涉險,本公子怎能放心。再說,那樣一個蠢貨,還不值得郡主親自過去。”宣闵靖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他忽的伸出手,撩起蘇錦顔耳畔一縷秀發,薄唇輕啓,聲音暧昧:“說來,本公子更好奇的是,郡主這心急火燎的是想去尋誰?”
做完他想做的一切,他便仔仔細細的看着蘇錦顔臉上的神情,似乎怕錯過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
“放開小姐!”宮堇瞪着宣闵靖,做好攻擊的準備。
“宮堇退下!”蘇錦顔冷聲說道。
宮堇這點功夫完全不是宣闵靖的對手。
她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顔,那一張臉魅惑妖娆,可是那琥珀色的丹鳳眼中清明一片,甚至透着幾分淩厲之色,她心神一沉,他究竟知道些什麽?!
見蘇錦顔始終神色如常,臉上沒有半點的紅暈,也不見半分羞澀,有的隻有不悅和隐忍,宣闵靖失望了。
他收回手,苦澀的說道:“郡主果然殺伐果斷!”
一點希望都不給他,這是要徹底斷了他的念頭,雖然他知道他原本就是沒有希望的。
“宣公子不該有那份心思的。”蘇錦顔嚴肅認真的說道,“景辰也不願意看到,我也不想看到最糟糕的情況發生。”
“如你所願。”宣闵靖同樣嚴肅認真的回答。
蘇錦顔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假山旁,宣闵靖搖着折扇,看着前方離開的身影,歎了口氣,俊美無俦的臉上笑容忽然收攏,目光冰冷一片,“準備的怎麽樣?”
“公子放心,一切準備妥當,這一次他絕對無法翻身。”身後一個女聲忽然傳來。
宣闵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瞬間充血,殷紅一片:“翻得了身也無妨,本公子的刀好久沒有見血了。”
身後的女子身形一頓,擡起頭錯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主子竟然爲了一個女人……
“怎麽?後悔了?”君千瀾似是察覺到身後人神情有變,眼底冰冷一片。
女子臉色一變,連忙低下頭,“屬下不敢,但凡公子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犧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算什麽。
宣闵靖掃了她一眼,輕笑一聲,道:“本公子最喜歡聽話的人,所以,别再讓本公子看到任何質疑的眼神,否則的話,本公子不介意挖掉這雙美麗的眼睛。”
他的神情涼薄至極,周身翻滾的殺意讓人後背發涼。
女子身體蓦地顫了顫,向後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屬下再也不敢了。”
她額間隐隐有細汗滲透而出,那是一種對死亡的恐懼。
身前的壓力驟然消失,女子癱軟着身體坐在地上,看着前面空無一人的空地,驚神未定,小臉上滿是恐懼。
皇莊北面是供人休息的廂房,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此刻這裏聚滿了人,包括秦清遠、賢妃等人。
他們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因爲有宮女來報,說有人在這皇莊中行那污穢之事。
“奴婢剛剛看到太平郡主進去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一句。
這話一出,衆人的臉色都是微變,不過許多人都是幸災樂禍。
好你個蘇錦顔啊,這麽快耐不住寂寞,前腳走,後腳就去私會情郎。
“還以爲她太平郡主多麽高尚,之前還一副癡心不改的模樣要與景辰退婚,轉眼就勾上别人了,真不要臉。”容雅丹冷笑一聲,眼底滿是不屑。
沐婉玲臉上滿是擔憂,拉了容雅丹一般,低聲說道:“容小姐,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能冤枉了郡主。”
“都看她進去了,還有什麽冤枉不冤枉的。”旁邊有人不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