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他隻能在家羨慕人家有這個一展雄風的機會,今年終于輪到他了,蘇子軒哪能不喜?
蘇敬峰忽然神色微微一滞,蘇子軒的心瞬間沉了下來,接着便聽到蘇敬峰問道:“是三殿下邀請你的?”
蘇子軒點了點頭稱,“是。”
蘇敬峰歎了口氣,點點頭道:“也好。在獵場的時候你多跟着點你大姐,三殿下大概會一直跟着你大姐,有他在,你學東西便更多更好!”
話落,蘇敬峰笑看了自家寶貝女兒一眼,見她臉紅了,頓時哈哈大笑。
蘇子軒受教的點點頭,轉頭看了蘇錦顔,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住。
蘇錦顔在一旁,嬌聲叫了一聲“爹爹”,然後跺了跺腳,轉身捂着一張通紅的臉,跑了出去。
看着蘇錦顔離去,蘇敬峰嚴肅的對蘇子軒說道:“軒兒,你要記住,在官場混,一定要學會觀察和思考。在這一點上,你大姐比你強多了。這段時間,你要多看看三殿下和你大姐的行爲舉止,還有他們處理事情的方式,對你總歸是有好處的。”
說罷,蘇敬峰歎了口氣:“三殿下之所以會邀請你,也是将你當成你大姐的後盾培養,這其中也有你大姐對你的重視,否則三殿下完全可以不必将你放在眼裏,直接從柳家挑選,豈不是與你大姐關系更近。”
“你自己也要争氣些,别負了你姐姐的這一番苦心。”蘇敬峰語重心長的說道。
蘇子軒認真的點點頭,心中對蘇錦顔的感激越發的濃厚。
他一定會努力,努力強大自己,将來也好保護好這個對自己用盡了千般好心的大姐姐。
坐在蘇敬峰旁的張氏見蘇子軒如此,便笑道:“那便去吧?那幾天一定要照顧好你大姐姐,切莫給你大姐姐招惹什麽麻煩!”
蘇子軒大喜,連連點頭,到底沒能忍住心中的喜悅,拍手笑道:“娘,你看我多有先見之明。前些日子才又練習了騎馬,這就要去參加小秋獵了,真是太巧了!”
“你這倒提醒了我!”蘇敬峰笑道,“雖然是小秋獵,但畢竟是在獵場上,不是鬧着玩的,這樣,斬兒你這幾天就不用上書房念書了,我會請人教你們姐弟,你們結伴去郊外好好練習練習騎術,到時候便可高枕無憂了。”
張氏聞言,心也不由得随着這些話落下而“突”地跳了一下,連忙說道:“老爺考慮的極是,眼下這幾天是該抓緊時間好好練上一練才是!”
蘇敬峰笑着點頭,嗯了一聲,眼角瞥見蘇瑾瑜靜靜的坐在一旁,臉上滿是失落,他忽然意識到冷落了她,便笑道“瑾瑜不如跟着軒兒一塊學學騎馬?”
蘇瑾瑜見蘇錦顔和蘇子軒受邀,連蘇雪彤都受到了邀請,方才又讨論的這麽熱鬧,早就已經羨慕嫉妒得要命。
此時見蘇敬峰終于注意到她了,還開了口,以爲蘇敬峰要幫她多争取一個名額,好讓她去參加秋豬,但沒想到卻隻是讓她跟看蘇錦顔,蘇子軒和蘇雪彤三人一起練習騎馬而已,并不像她以爲的那樣。
心理上的落差讓她的心中不由得覺得酸溜溜的,不禁憤慨。
學騎馬有什麽用?又不能去小秋獵,又見不到她心目中的那個人,學來又有什麽用?
向來慣裝溫順的她競難得的冷漠嗆聲道:“不用了,我不喜歡騎馬。我怕摔跤,萬一摔殘了怎麽辦?”
話音剛落,張氏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不快。
難怪這丫頭一直得不到老爺的歡心,原來溫順的性子下面還藏着這樣的惡毒本性,不愧是周姨娘的女兒,一樣讓人覺得惡心。
人家說騎馬,她就說摔跤!張氏睡自冷笑,就沖着這句話,若是蘇錦顔和蘇子軒,兩姐弟有事,她必定老不了她!
“既然你不喜歡,那就不用去了。”蘇敬峰心裏也十分不喜歡蘇瑾瑜的這句話,勉強的笑了笑,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他哪裏會不明白蘇瑾瑜的心思?隻是這種事情,本來決定權就在皇家,而且這次蘇家已經有三個人去了,難道他還能厚着臉皮再去求一個名額嗎?這像話嗎?
看了一眼,蘇瑾瑜冷漠的臉色,蘇敬峰心裏一時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他一直覺得這個三女兒雖然沒有什麽過人的地方,但性子溫順,長相也還算可人,憑着蘇家的條件,将來找一個好一點的人家,也不是什麽問題,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太小看了自己的這個三女兒了。
原本對蘇瑾瑜還有一點點看好的心漸漸的涼了下來,他的心裏不免有些惋惜,隻歎道,但願這個三女兒不要養成那種讨人厭的孤僻性子。
蘇瑾瑜聽見蘇敬峰這麽說,心中更氣了。又因爲見不到心中的那個人,而心情越發的陰沉,氣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卻不料,才過了兩天,蘇瑾瑜便收到了請柬,卻是北燕太子親自發來的,同樣也是邀請參加小秋獵的請柬。
蘇瑾瑜的心裏樂開了花,立即禀明了蘇敬峰。
蘇敬峰已經答應了,三個兒女,此時自然也不會拒絕蘇瑾瑜,便順口說正好,可以同蘇錦顔,蘇子軒和蘇雪彤一起練習騎馬。
蘇瑾瑜是閨閣裏的千金小姐,和蘇雪彤一樣,根本就沒有學過騎馬,自然不會拒絕蘇敬峰的提議。
怡馨院。
聽說了這個消息的蘇雪怡現在院子裏,看着從怡馨院飄然而過的蘇瑾瑜,眼中略過一抹深思。
站在她身後的,她新提拔上來的丫鬟彩蝶見她如此,以爲她是因爲不能去小秋獵而感到黯然神傷,便勸道:“小姐不必傷心,日後總會去的。”
蘇雪怡聞言,轉頭笑看了她一眼,道:“你以爲我是在因爲不能去小秋獵傷心嗎?”
彩蝶連連點頭道:“難道不是嗎?那小姐爲什麽要站在這裏呢?”
蘇雪怡笑道,“你難道沒有覺得,最近三姐姐和北燕太子走得太近了一些嗎?”
彩蝶愣了下,仔細想了想過往的日子。
她向來以各個院子的丫鬟交好,自然是打聽消息的一把好手。
也是因力她好打聽我習慣,使得她對各個院子的主子十分熟悉的,除了大姐所在的明染院。
無奈明染院上上下下團信得像個鐵桶一般,竟是一滴水都沒有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