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兒,我求你,求你不要抛下我。”容胤白神情變得極其痛苦,餘光偷偷的瞄了夜景辰一眼,見他臉上沒有起任何波瀾,心中更加肯定夜景辰和他的目的一樣,都是想要利用蘇錦顔,才會接近蘇錦顔,否則怎麽會任由心愛的人被别的男人拉手呢?這可是肌膚之親啊!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蘇錦顔黑着一張臉,恨不能把容胤白一腳踹飛,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顔兒,顔兒,你與我情投意合多年,難道還比不上那些虛無缥缈的榮華富貴嗎?”容胤白越說越起勁,看着蘇錦顔越來越氣憤的俏臉,無動于衷。
隻有先把夜景辰趕跑了,他才有機會接近蘇錦顔。隻要夜景辰走了,他自有辦法讓蘇錦顔乖乖的聽話,屈服與他,委身于他……
容胤白的目光落在了蘇錦顔玲珑有緻的身材上,心中一動,竟有些垂涎。沒想到蘇錦顔别的不行,倒是這身材,雖然瘦弱了一些,卻有病西施的美态。
感覺到容胤白色迷迷的眼神,蘇錦顔心中一陣惱怒,猛地擡起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容胤白的臉上,冷哼道:“你從哪裏看出我們情投意合了?分明就是仇深似海!滾!”
說罷,蘇錦顔假意拿起手帕,目光森然的盯着容胤白。
容胤白被吓得向後退了好幾步。他因爲春宴那日被蘇錦顔下了毒,整整一個月才好全,從此以後便在心中留下了陰影。隻要看到蘇錦顔揚起手帕,他就下意識的以爲她要下毒。
見容胤白吓得跳開,蘇錦顔不屑的恥笑一聲,道:“就你這樣,能入我的眼?容二公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說罷,她擡手挽住夜景辰的手臂,笑容明媚:“看好了,這才是我想要的男人,而你……”
她擡起手,手指在手中晃了晃,輕蔑道:“差遠了!”
“差遠了”三個字一出,原本臉色就難看的容胤白更加的難看了,看着蘇錦顔挽着夜景辰離開,他眼睛一眯,突然大聲喊道:“難道你就一點也不顧我們之間的情意了嗎?”
蘇錦顔和夜景辰的臉色頓時紛紛黑了下來。
看着住在客舍的客人們一個個走出來,站在遠處對着他們三個人指指點點,蘇錦顔的臉就更黑了。
她轉過身,一步一步朝着容胤白走去,聲音更是高高揚起:“不就是春宴告白,被我拒絕了;不就是看我與三殿下情投意合,心生嫉妒;不就是你死纏爛打,被三殿下教訓了一頓……就因爲這樣,你就如此編排我,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這就是所謂的想娶我爲妻?難道你想要取的并非是我,而是臭名昭著的女子?如果是這樣,你不妨去青樓找找,總有能讓你,滿意的。”
容胤白被說得一愣一愣的,眼睜睜的看着蘇錦顔越靠越近,眼睜睜的看着她手帕輕揚,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動彈不得。
蘇錦顔難得露出惡意的笑容,眯着眼,看着他,繼續說道:“怎麽,無話可說嗎?那便再說說你所謂的這些年來的情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請問你的這些年是從哪裏來的?”
“再者,我與容公子的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春宴時,容公子尾随我,向我表明心迹的時候,此事三殿下可以作證,請問容公子口中的情意又是從哪裏來的?”蘇錦顔寒聲道,“我蘇錦顔從頭到尾喜歡的隻有三殿下一人,這件事京城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又怎麽會喜歡一個半點都不如三殿下的人呢?”
說罷,蘇錦顔輕輕一推,容胤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卻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容胤白,你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蘇錦顔聲音低沉,清澈通透的杏眸閃爍着不屑,像是看透了容胤白的算計一般,嘲諷的看着他。
容胤白心中一驚。雖然早就見識過蘇錦顔的通透,但他一直以爲那隻是意外,沒想到原來她的性格竟然真的這麽通透……
但眼下他已經失去了辯駁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倒了下去。
蘇錦顔的眼中閃過一道惡意,不顧身後議論紛紛的人群,猛地跌坐到地上,指着容胤白,一副被吓到的樣子,喊道:“容二公子,你……你這是怎麽了?”
随着她的手指指出去,一顆極小的藥丸彈了出去,順利的落進了容胤白的口中,入口即化,便是容胤白想将它呸出來,也是不能了。
做完這一切,蘇錦顔撐着地闆的手才悄悄的做了個手勢。
夜景辰一看到這個首飾,便知道蘇錦顔是讓他過去扶她起來,寵溺的笑了笑,順從她的意思,走了過去,将她扶起來的同時,還不忘了在容胤白某個重要部位附近點了幾處穴道。
隻聽他低沉醇厚的聲音低聲響起:“這就是你招惹錦兒的代價!”
蘇錦顔聞言,原本陰沉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朵纏爛的笑顔。
衆人見沒有戲可以看了,紛紛回到了客舍裏。
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了,蘇錦顔踹了踹倒在地上的容胤白一下,才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你又對他做了什麽?”夜景辰笑眯眯的反問道。
“沒什麽,隻是下了點讓他幾個月之内,不能逛青樓的藥罷了。”蘇錦顔淡淡的說道,臉上的笑意卻一直沒有消失過。
“巧了。我點了他幾個穴道,就算他現在想要逛青樓,也是分分鍾完事。”夜景辰也笑眯眯的回答。
兩人對視一眼,笑得很是開懷。
唯有躺在地上的容胤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到底都對他做了些什麽,他簡直欲哭無淚。
夜很黑,蘇錦顔和夜景辰早已離去,隻留下容胤白在黑夜中,躺在小道上,等着人來救助。
等到容胤白被救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凍得渾身發抖,嘴唇發紫了。
容家的小厮一看也不敢耽誤,連夜将容胤白擡回了容家。
遠在另一頭的偏僻客舍,蘇雪彤聽聞了這個消息,擡手就将桌子上的茶壺茶杯全部掃落在地上,大聲喝罵道:“廢物,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妄想娶我,哼!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