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詩意!”
司馬骞允還沒有趕到褚樓蘭的身邊,韓詩意就被南宮顔絕給刺了個滿懷。
聽到聲音後,司馬骞允猛地一回頭,正好看見南宮顔絕持劍刺入韓詩意氣海的場景。
雖然對韓詩意,他沒有什麽情感,但是,親眼看着她的生命在自己跟前逝去,心裏面像是被根刺給刺到了一樣,多少有些掙紮。
可是,前面是褚樓蘭,不,說是整個星辰大陸更爲貼切,因爲她手上抓着整個星辰大陸。
想通這些之後,司馬骞允繼續朝褚樓蘭的方向沖過去。
韓詩意在倒下前,看見司馬骞允停頓了一下,知道他的心中有糾結。
雖然最後他還是選擇褚樓蘭,可是,她已經很滿足了,至少司馬骞允是有把她放在心上的。
這麽想着,韓詩意拼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提起手中的劍,欲往南宮顔絕的身上刺去。
然而,南宮顔絕卻早已将她的意圖看在眼裏,隻見他忽然将手中的劍拔掉,然後朝韓詩意的氣海又打了一掌。
刑天見狀,打出一掌将攔在身前的那個天陰門的弟子給打了出去。
接着,一個飛躍,躍到了南宮顔絕的身前。
“南宮顔絕,你這過分了吧?!”
刑天有些愠怒,質問道。
“哼!院長,今天這個結果您不早就料到了嗎?”
南宮顔絕一臉你才是罪魁禍首的表情。
刑天氣不過,直接與南宮顔絕動起手來。
……
韓詩意像斷線的風筝,直接飛了出去。
“咚!”
韓詩意剛好在于梓涵的身前停下。
看着眼前滿嘴是血,還抽搐得厲害的韓詩意,于梓涵這才漸漸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師姐!師姐,你怎麽樣了?你可别吓我啊!”
于梓涵有些恐懼,有些不可置信,前一刻還好好的師姐,現在卻被南宮顔絕打成了這樣,她現在的心情難以言喻。
韓詩意可是她來了皇城學院之後唯一認識的人,而且她還幫了自己那麽多,雖然說剛開始的時候,她确實是揣着利用韓詩意的心思,但是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她和韓詩意的感情就如同姐妹一般,所以,現在她對南宮顔絕忽然有種又愛又恨的感覺。
“師姐,你堅持住啊,嗚嗚……”
于梓涵一邊哭着,一邊試圖給韓詩意輸入元氣。
可是,元氣進入韓詩意的體内之後,就如同釋放到了整個夜空中,消散于無形。
“梓……梓涵,别……白費力氣了,我……我知道自己的情況……”
韓詩意強撐住身上的最後一口氣,阻止于梓涵再往自己的身上浪費元氣。
“師姐,不行的,你不可以丢下我一個人的,你要是沒了,我該怎麽辦呀?師姐……”
于梓涵越發哭得傷心了。
“梓……梓涵,放棄吧,他們……從來就不是我們的良……良人……你若是再倔強下去,隻能是和整個……星辰大陸爲敵……你還……年輕,不要……不要犯這種緻命的錯誤……”
韓詩意沒有明說,但是,她知道于梓涵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好,我知道我知道,師姐,我答應你就是了,可是,你也得答應我,你得一直陪着我啊!嗚嗚~”
“梓涵,我……我欠我爹一個道歉,欠他一條命,我……要去找他,我要……贖……罪……去了……”
韓詩意說完之後,雙手滑落,眼睛緊緊的閉上了。
“師姐!啊!!!師姐,不要啊!你醒醒,醒醒啊!啊~”
于梓涵哭得撕心裂肺,這次是真的傷透了心……
“師姐,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硬拉着你進入特訓小組的,如果不是這樣,你就不用參加這次的圍剿行動,也就不會是這樣的下場了,師姐,對不起!”
于梓涵哭着哭着,一個勁的跟韓詩意道歉,隻可惜,這輩子韓詩意再也聽不到了……
哭了一會之後,隻見她輕柔的将韓詩意的衣服整理好,讓她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後,于梓涵抓起韓詩意剛才丢落在旁邊的長劍,朝着南宮顔絕的方向走去。
自從韓詩意失手後,刑天就頂替了她的位置,阻止南宮顔絕靠近司馬骞允,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所知道的南宮顔絕,之前竟然隐藏了自己的實力,如今他将自己的能力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大家的眼前,刑天這才知道,原來他這麽恐怖。
好在,在他的争取下,司馬骞允終于近了褚樓蘭的身。
但是,現在五星曜日的力量與滅神的力量已經啓動,除了褚樓蘭本人之外,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将它給中途攔斷的。
司馬骞允輕輕的在褚樓蘭的身邊蹲下來,試圖和她說話。
“樓蘭,你這是怎麽了?你難道不記得了?你可是新天地的一份子呢?
如今,星辰大陸遭逢大難了,難道,你要幫着道原一那幫壞人嗎?他一心隻想毀了星辰大陸,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這樣,你怎麽做?怎麽去完成你的夢想?”
司馬骞允的心都快糾起來了,他本來就話少,對于這種喚醒人的工作,更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見褚樓蘭絲毫動靜都沒有,反而她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了。
隻見原本靜靜躺在地上的滅神緩緩的升起,來到半空中合靈珠等五樣東西的圓圈中間,然後,散發着白色的亮光。
司馬骞允見狀,越發着急了。
因爲之前師父他們說過,如今那幾樣東西已經與褚樓蘭的血液相融,若是動手的話,褚樓蘭一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司馬骞允的腦子又快速的轉了一圈,他不知道如果給褚樓蘭講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她會不會有所觸動?會不會能喚醒她,如今,他隻能試試了,當是病急亂投醫吧。
“樓蘭,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司馬骞允說着竟然有些羞澀起來。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又繼續說道,“那時,我是那麽的無辜,走在路上竟然被你給砸到了,呵呵……這運氣真是好到爆!”
司馬骞允說着嘴角微揚,“而且,你……你居然還不知羞恥的……竟然……竟然親我,這麽多年來,都不曾有哪個人的膽子那麽大,竟敢對我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