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老師,我可以保證我接下來說的絕無半句虛言。”
韓詩意看了一下自己狼狽的裝扮,然後解釋自己爲何變成這樣的原因。
“其實,剛才那個根本就不是我爹,我爹……已經死了。”
韓詩意說着悲傷的掩面抽泣。
龍胤軒幾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爲何韓詩意會說出這樣的話。
方才将韓詩意救醒之後,根本就來不及問她什麽事,她就沖出來了。
“韓詩意,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個人怎麽可能不是你爹呢,他分明就是青狼幫的幫主啊!而且……而且活得好好的呀。”
顔芃芃非常疑惑的問道。
司馬骞允也微微蹙眉,不懂韓詩意話裏的意思。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韓詩意說着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繼續。
“我爹在不久前已經過世了,這都是我的錯!你們如今看到的隻是我爹的皮囊而已。”
“皮囊?!”
龍胤軒三人驚呼出聲。
而司馬骞允的額頭似乎皺得更深了。
“沒錯,我爹死後,她們就利用我爹的皮囊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無意中聽到了蕭清漪說,她們是爲了一股什麽東西,所以這才利用神天門做掩飾,她們的目的其實并不是星辰大陸的這些宗門幫派,這些不過就是掩人耳目而已。
也正是因爲知道這些秘密,所以蕭清漪才将我關起來,這些天她出去做的這些事情,隻要不順利,回來後她就對我動手。”
韓詩意說着,心裏面還有些後怕,若不是今天司馬骞允帶人前來絞殺蕭清漪,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到頭。
“果然如此,尊主,原來道原一真的在做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刑天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與此同時,龍胤軒他們三人在聽到蕭清漪這個名字的時候,震驚程度不亞于說石頭可食用。
“你有沒有看錯?你怎麽知道那個人就是蕭清漪。”
顔芃芃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啊,自從上次源流學院的卧底事件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我是親眼聽到她自己這麽稱呼的。”
韓詩意笃定的說道。
“什麽?!竟然真的是她,那……那不可能啊,她的修爲不可能這麽好的。”
周槐生一副見鬼的表情。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這不是重點,我要知道你剛才說人不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韓詩意說的這些,司馬骞允早已料到,所以直接打斷了韓詩意的話。
“樓蘭确實從來沒有在這裏出現過,我就奇怪了,她怎麽可能沒有去找您呢?她說……”
韓詩意想起之前褚樓蘭和她說過的話,韓詩意欲言又止。
“這裏太亂了,到那邊去說吧。”
司馬骞允領會到韓詩意的話,嫌棄的看了周圍兩眼,然後故意找了個借口,帶着韓詩意到一個無人的地方。
“說吧,這裏沒人,之前她和你說過什麽?”
“司馬老師,樓蘭……她沒有将血玉狼牙交給你嗎?”
想起剛才司馬骞允說的并沒有見到褚樓蘭,韓詩意試探性的問道。
“血玉狼牙?!”
司馬骞允突然聽到血玉狼牙的下落,心裏面早就翻江倒海了,但是,面上還是保持一臉淡漠的表情。
“對啊,當初我聽說您需要血玉狼牙,所以……”
韓詩意想到自己找血玉狼牙的初衷,有些羞澀。
不過,最後還是将事情的經過道了出來。
“所以,我就求我爹幫忙,可是沒有想到,就是因爲這樣,我爹最終死在了茯苓嶺,也因此,蕭才讓蕭清漪她們鑽了空子。”
韓詩意說到這些,難免有些悲傷起來,畢竟她爹就是因爲這個丢了性命的。
司馬骞允的臉色沉如墨汁,他何曾說過自己需要什麽血玉狼牙?
看來,這必定也是神天門的人故意而爲之。
“因爲知道您和樓蘭的關系不錯,所以我就托她轉交給您,爲什麽她沒有去見您,我是真的不知道的。”
韓詩意說着說着,爲自己澄清起來。
“好,知道了,樓蘭的事,你也不必多想了,我想,她可能遇到了什麽意外了,放心吧,我會找到她的。”
司馬骞允說着就要離開,不過似乎是想到什麽又停了下來。
“對了,非常感謝你做的這些,還有,對于你爹的意外我很抱歉。”
司馬骞允别過頭,跟韓詩意說了這些然後就離開了。
他現在很是憤怒,但同時也很擔心,爲什麽褚樓蘭要瞞着他拿到血玉狼牙,即使很可能這是神天門的詭計,但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越來越棘手了。
那些東西即将湊齊,難道說,他一直以來都看錯了褚樓蘭了嗎?難道她也在打滅神之力的主意?
雖然先前司馬骞允就打算讓褚樓蘭擁有這股力量,當然這股力量也隻有她才能解封,然而,現在變成了褚樓蘭的主動争取。
那麽,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是不是,他真的看錯這個女孩了???
司馬骞允越想心裏越是慌亂。
好在剛才有了刑天的幫忙,已經将所有人都遣散回去了,就連特訓小組也都走了。
如今就剩他和韓詩意兩人。
現在的司馬骞允心煩意亂,想要盡快找到褚樓蘭,可是,褚樓蘭如今到底在哪裏?到底是她自己躲起來了,還是神天門的人親自爲之,他迷茫了……
“司馬老師……”
司馬骞允正心煩間,忽然聽到身後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司馬骞允回身,看見韓詩意正小心翼翼的跟着他。
“還有什麽事?”
司馬骞允皺着眉頭問道。
“司馬老師,我……我可以跟着你嗎?”
韓詩意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
司馬骞允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人在身邊。
“司馬老師,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特訓小組的人都離開了,我……我這個樣子……”
韓詩意有些自卑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司馬骞允聽了韓詩意的話,這才注意到她現在這身确實有些不妥。
“給你半刻鍾的時間,立馬将你這身給處理了,否則别怪我不等了!”
司馬骞允說着就找了個地方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