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好幾天的韓詩意,一直以來都是藏在韓彪的房中。
自從那晚在沁雪宗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
起初,她也相信了,自己的爹變了。
但是,後來,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了以後,安靜的夜讓自己的思緒越來越清晰。
她發覺自己父親的變化實在是太過詭異了,而且沒有任何的征兆。
先前她回來叫韓彪幫忙尋找血玉狼牙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麽會在短短的時間内說變就變了。
所以,韓詩意後來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一定要親手找出答案!
因此,她躲過了特訓小組所有人的尋找,在确定他們都走後,她一個人趁着夜色還有青狼幫那時混亂的局面,偷偷潛入了青狼幫,熟門熟路的來到韓彪的房間,一直躲到現在。
方才成偉的事情,她全部都目睹了,可是,爲了揭開真相,她隻能懦弱的繼續躲起來。
直到……
蕭清漪緩緩的将身上的人皮面具給脫下,從鏡子中反射出一張陌生的臉。
韓詩意不可思議的看着鏡子中的那個人,這張臉根本就不是她爹的!難不成自己的爹出了什麽意外?
韓詩意如此想着,心中的憤恨與擔憂被越放越大。
她輕輕的拔出手中的劍,輕手輕腳朝蕭清漪走去。
靠近蕭清漪的時候,她突然刺出手中的長劍。
蕭清漪眼前的鏡子閃過一抹刺眼的亮光。
“什麽人!”
蕭清漪大喝一聲,身手敏捷的翻身躲過了韓詩意刺來的劍。
韓詩意見一擊未得手,又刺出一劍,這個時候,蕭清漪已經看清了眼前襲擊她的人。
隻見她三兩下就将韓詩意給制止了。
“韓詩意,你瘋了嗎?”
蕭清漪怒吼道。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我爹呢?你把我爹怎麽樣了?”
韓詩意看着眼前年紀與自己相仿的陌生女子,揮劍指向她,怒氣濤濤的質問道。
直到此刻,蕭清漪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并沒有穿着韓彪的人皮面具。
“哼!沒想到竟然被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給識破了!不過,那又怎樣,既然被你識破,那今天你也别想走出這個門!”
“你先告訴我,你把我爹怎麽樣了?你爲什麽要冒充我爹,說!”
韓詩意說着,手中的劍又朝蕭清漪送去了幾分,隻要她再往前的話,一定會直接刺破蕭清漪的咽喉。
“我是誰?呵呵……就算你知道我是誰那又怎樣?!
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你爹的去向。”
“我爹……你果然知道我爹的行蹤,說!他在哪?”
韓詩意說着上前一步,手中的劍沿着蕭清漪的脖子又往前遞了幾分,隻要她往裏一帶,蕭清漪立刻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喏,你爹不就在那裏嘛!”
蕭清漪示意韓詩意看向地上的那副扁塌的人皮面具,一臉輕松的說道,對于韓詩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一點都沒有放在眼裏。
“你說什麽?!是你!你殺了我爹!我要殺了你!”
看清地上的東西,韓詩意就算沒有見過,多少也明白了。
她一臉怒容的,就要将手中的劍往蕭清漪的脖子上帶去。
可是,卻一下子被蕭清漪給阻止了。
隻見蕭清漪伸出兩指,輕輕的一夾,就把韓詩意的劍給夾住了,韓詩意使再大的勁都動彈不了。
“你!”
韓詩意直接被氣紅了臉。
而蕭清漪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得陰森、恐怖,雖然韓詩意手中有劍,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起來。
蕭清漪步步緊逼,将韓詩意逼到了房間的角落。
“你什麽?你不是找你爹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爹在哪裏,他死了,他早就死了,是你害死他的!”
是!你!害!死!他!的!!!
蕭清漪最後的一句話在韓詩意的腦中無限循環。
如同惡魔圍繞,久久都不散……
“你胡說,我怎麽可能害死我爹?!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爹,你不承認,就是你,就是你!!!”
韓詩意突然朝着蕭清漪大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
蕭清漪不怒反笑,她覺得這個韓詩意簡直就是太可笑了。
“你……你笑什麽?”
蕭清漪的笑聲讓韓詩意覺得毛骨悚然的。
“我笑什麽……哈哈!我笑你癡傻,你爹爲了幫你找到血玉狼牙,早就死在茯苓嶺了,被一大群雪狼給殺了,全軍覆沒,知道嗎?全軍覆沒!!!”
韓詩意越說越覺得快意,而且特别是看到韓詩意那張自責、愧疚卻又無可奈何的臉的時候,她更加高興了。
“所以說,你爹是因爲你才死的,是你害死了你爹!”
“我沒有!!!我沒有……”
蕭清漪的話音剛落,韓詩意就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
對于蕭清漪說的這件事情,她無法接受。
“不是……我沒有害死爹,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可能害他的!是你!是你!!!你殺了我爹,你不承認!”
韓詩意手中的劍悄悄的滑落,她吼着吼着,兩行淚水如斷線的風筝,流個不停。
她如今的内心,正受到巨大的煎熬與沖擊。
“怎麽不是你?!你以爲你爹帶的區區百人能夠對付得了生存了上萬年的雪狼?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和主人把他救出來,他早就屍骨無存了!
若不是有他的交代,你以爲你會拿到血玉狼牙?你爹他算個屁!”
蕭清漪不屑的吼道。
“不許你這麽說我爹!你怎麽可以把我爹弄成這樣?!你還我爹!”
韓詩意哭着喊着扯着蕭清漪的衣服,一小會之後,整個人忽然跪在那塊人皮面具跟前,哭得撕心裂肺。
其實,她的内心已經接受蕭清漪的說法,就是她害死自己的爹的,如果不是她非要找什麽血玉狼牙,他爹也不會遭此橫禍。
“對不起對不起!爹,你醒醒,你看看我吧,我是您最疼愛的女兒啊!嗚嗚……爹!對不起,我再也不任性了,我求求您醒來看看我吧……”
韓詩意小心翼翼的碰着韓彪的那張人皮面具,哭得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