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之内,司馬骞允已經給褚樓蘭輸了一晚上的元氣了,可是也隻能稍微緩解她的筋脈不被那兩股強勁的力量撐破。
褚樓蘭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司馬骞允卻已經撐不住了,他已經盡力了,自己的元氣也已經被褚樓蘭盡數吸走了。
忽然,司馬骞允的雙手耷拉了下來,整個人的精神狀态不是很好。
“允,你怎樣?”
夏子曦着急的将司馬骞允扶住。
“沒事,就是元氣枯竭了,休息一下就好,隻是樓蘭的情況卻一直沒有好轉,這可如何是好?”
司馬骞允一臉擔心道,在他的心裏褚樓蘭比自己的身體重要多了。
“我試試吧。”
清風道長恰好過來探望褚樓蘭,碰見司馬骞允這個樣子,所以他就自告奮勇,要主動輸入元氣給褚樓蘭。
目前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司馬骞允和夏子曦隻好默認了清風道長的做法。
夏子曦将司馬骞允扶到一邊,将位置讓了出來。
清風道長盤腿在褚樓蘭的身後坐下,然後開始爲她輸入元氣。
他的情況和先前司馬骞允給褚樓蘭輸元氣的時候一樣,元氣進入褚樓蘭的身體後,就會很快消失,而是還在源源不斷的吸收元氣。
清風道長一臉驚訝的看了司馬骞允一眼,看到他輕微的點了點頭,他這才繼續運氣。
這時候,褚樓蘭體内的那兩股力量經過一個晚上的争鬥以後,紫色光點占了一些優勢。
但是,白色光點卻不甘心被另一股力量所壓,所以,它拼命的反攻回去。
兩股完全不顧及褚樓蘭這個主人的身體,激烈的打了起來。
現在的戰況比先前還要激烈,還要慘烈,隻見褚樓蘭的筋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裂。
清風道長也感受到了,他一臉震驚,源源不斷的将自身的元氣輸給褚樓蘭。
但,清風道長額頭上因爲着急與緊張,已經冒汗了,褚樓蘭的筋脈破裂的速度卻比修複的速度快了很多。
夏子曦在一旁也感覺到了清風道長的異樣,他壓抑着自己的元氣,緩緩的給褚樓蘭探脈。
這一探,他冷汗都給吓了出來了。
他發現,褚樓蘭身上的筋脈幾乎全部斷裂。
“子曦,怎麽了?”
看夏子曦的臉色不好,司馬骞允緊張的問道。
“允,她身上的筋脈幾乎都斷開了。”
“什麽?!”
司馬骞允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我試着将她的筋脈撐大,看看能否解決。”
夏子曦一邊說着一邊動起了手來。
隻見他将手腕處的銀針掏了出來,一根一根的紮在褚樓蘭相應的穴位上。
因爲褚樓蘭這個時候會自動吸收别人的元氣,所以,在施針的過程中,夏子曦根本就不敢使用元氣。
而這也導緻了,他下針的速度特别慢。
反觀正在給褚樓蘭輸入元氣的清風道長,他全身汗水。
他不僅要給褚樓蘭輸入元氣,還要時刻保持警惕,萬一不小心會被褚樓蘭的力量給傷到。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夏子曦擦了下汗水,終于将該紮的地方都紮完了。
就在夏子曦紮完最後一針的時候,突然發生了很奇異的現象。
隻見那些銀針上面,有無數分散的白色的光點在上面跳躍。
難不成這些光點就是其中的一股力量?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麽它應該是比較弱勢的那一方。
夏子曦靈機一動,假如他通過銀針将這股弱勢的力量卸出來的話,那麽是不是褚樓蘭就會醒來?
這麽想着他就立馬行動了,他試探性的将自己的元氣一點點輸在銀針之上。
而那些銀針因爲有一股力量在上面,所以他的元氣輸入後,經過這股力量的“阻攔”後,褚樓蘭根本對他的元氣毫無知覺。
夏子曦一陣欣喜,如此那就容易多了。
他控制着自己的元氣,讓它慢慢的分散在那些銀針之上,最後,将它們連接成一片。
在那白色光點猝不及防之下,将它們團團包圍住,如此以後,他突然一個使勁,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元氣全部都作用在那片銀針之上,一個使力,将它們一整片全部逼了出來。
那股力量離開褚樓蘭的身體以後,立馬就化作靈力消散在空中。
做完這一切,夏子曦整個人全都癱在了地上,真是太費勁了!
因爲褚樓蘭體内隻剩下一股力量了,所以它慢慢的停了下來,褚樓蘭的身體也終于不再被折騰了。
隻見褚樓蘭的額頭慢慢的舒展開,夏子曦一陣高興。
“終于成功了!”
“子曦,她是不是好了?”
聽到夏子曦的喃喃自語,司馬骞允立馬沖過來,一臉期盼的問道。
“可以這麽說,她現在已經不像先前一樣吸旁人的元氣了,清風前輩現在輸入的元氣剛好可以給她療傷,隻要筋脈愈合,她自會醒來。”
夏子曦一臉虛弱的說道。
“好!謝謝,謝謝!”
司馬骞允感激得連說了兩次謝謝。
過了一會之後,清風道長慢慢的收回自己的元氣,而褚樓蘭這個時候很平靜。
隻見她的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然後眼皮在掙紮着想要張開。
司馬骞允見狀,激動不已。
“師叔,醒了醒了!她要醒了!”
司馬骞允的話剛落,褚樓蘭的眼睛慢慢的張開。
第一眼看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她有點懵。
“樓蘭,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直到聽到司馬骞允的聲音,她這才緩緩的回頭。
她一回頭,便看見司馬骞允的眼睛噙着淚水,她一怔!
昏迷之前的記憶緩緩的湧來,她自己慢慢的起身。
“我……睡了多久了?”
褚樓蘭疑惑的問道,她沒記錯的話,她還要趕着去找陰人之血。
“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司馬骞允說着就一把抱住了褚樓蘭,仿佛是抱着失而複得的珍貴的東西。
褚樓蘭一下愣住了,這……這動不動來個擁抱是幾個意思?
過了好一會後,司馬骞允才将褚樓蘭放開。
“你睡了好久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擔心死你了,我還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司馬骞允一邊說着加緊了力道。
“哎呀!我說你們先幹點正事行不行!隔離區的百姓今天再不救的話,就來不及了!”
夏子曦被虐了一回狗,憤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