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淩钰兒談了很多後,南宮顔絕又不知不覺的把淩钰兒送回了隔離區。
總的來說,忽略了被強吻這件事情,兩人相談甚歡,甚至南宮研究還拿了幾顆像蒲公英一樣的東西交給淩钰兒。
說是這個東西可以找到他,無論天涯海角,隻要淩钰兒心中念着他的名字,将蒲公英放飛,蒲公英就會帶着她的意思找到他,并且轉達給他。
淩钰兒很高興,如果有的時候,自己遇到什麽無法解決的事情,就可以随時找到南宮顔絕了。
隻是,有點美中不足的是,淩钰兒一直沒有跟南宮顔絕提起陰人之血的事情。
淩钰兒卻忘記了,其實南宮顔絕也是一個懂得醫術的人,就算他不懂,但是這一切又怎麽會逃脫他的手掌心?
不過,說實話,其實南宮顔絕這次是沒有必要再出現的,因爲混沌珠已經交給淩钰兒了。
而且已經得知淩钰兒将東西交給褚樓蘭,如果單單從利益上講的話,他是沒有任何需要見淩钰兒的理由的。
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來。
“好了,你回去吧,雖然這裏的人不認識你,但是人多嘴雜,被人看見你在這裏總歸是不太好的。”
回到隔離區剛才淩钰兒待的那個角落後,南宮顔絕輕輕的将淩钰兒放下。
爲了以防被人看見,淩钰兒就直接讓南宮顔絕走了。
“好,以後有什麽事的話,不必悶在心裏,不管是醫術上面或是有其他什麽困難,你都可以直接找我。”
臨走前,南宮顔絕還特意交代道。
“嗯。”
淩钰兒輕輕點頭,南宮顔絕這才離開,隻見他一個轉身,就迅速的消失在淩钰兒的視線。
淩钰兒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這才收回眼神。
“钰兒姐姐!”
突然,一個聲音從淩钰兒的身後響了起來,把淩钰兒吓得細胞都死掉了好些了。
“你這皮孩子,這麽大聲做什麽,吓死我了!”
淩钰兒輕撫胸口,佯裝不滿的嗔罵道。
“哪有啊,钰兒姐姐,我剛才叫了你好幾聲,可是你都沒有聽見,所以我這才加大了聲音的。”
青雨一臉委屈的道。
不過,聽了青雨的話,淩钰兒的臉色頓時泛白。
“你剛才就叫我了?那……那你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你……你剛才見到什麽了嗎?”
淩钰兒有些心虛,心裏七上八下的,試探性的問道。
“我就剛剛才到的啊,嗯……”
青雨想了一下,不知道剛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好像看見有一抹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
應該就是眼花了,不然钰兒姐姐在這裏怎麽可能不叫人呢。
這麽想着,他這才繼續開口道,“沒什麽,我一來就看見你在這裏發呆,我方才正四處找你呢。”
青雨如實說道。
淩钰兒緊張得兩隻手交差相握,指節微微有些發白了。
在聽到青雨的話後,這才稍微安心下來。
還好沒有被他看見南宮顔絕,不然以他和褚樓蘭的關系,一定會将這件事告訴褚樓蘭的。
可是,褚樓蘭她們那麽讨厭南宮顔絕,樓蘭一定會不高興的,她不想看到那樣的局面。
她覺得褚樓蘭她們其實并不是很了解南宮顔絕,淩钰兒下定決心,找個時間,她要幫南宮顔絕将自己的形象扳回來。
“你找我什麽事呢?”
下定決心後,淩钰兒這才想起來問青雨找她有什麽事。
“钰兒姐姐,方才我照顧他們的時候,發現有幾個人身子很燙,看起來像是發燒了,我已經将他們全部集中在了一起,想讓你過去給他們看看呢。”
青雨一臉擔心的說道。
聽到是這裏百姓出了事情,淩钰兒立馬着急了。
“你這孩子,怎麽不早點說,這要萬一有什麽事呢?”
淩钰兒一邊嗔怪,一邊拉着青雨就跑。
青雨本來還想問問褚樓蘭的情況,可是,看見淩钰兒這着急的模樣,欲言又止。
淩钰兒來到青雨專門給那幾個發燒的病人隔離起來的一個小帳篷,裏面有四個人,她迫不及待的開始給他們探脈。
她一邊給大家把脈一邊摸摸大家的頭,然後又看了看他們的舌苔。
将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之後,淩钰兒這才松了一口氣。
“放心吧,這隻是普通的發熱而已,我開服藥,青雨你等會煎藥給他們服下後就沒事了。”
她剛才還擔心這些人是不是因爲中毒的事情沒有得到緩解,所以才引發的發熱,好在不是。
“嗯,好的。”
青雨答應着給淩钰兒拿來筆墨,讓她将藥方寫下,那幾個病人也紛紛對淩钰兒表示感謝。
……
已經差不多到了中午時分了,東方雲手裏還拿着那個埙在吹。
從他開始吹這首曲子開始,距離現在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現在已經第二天中午了。
他把自己的嘴皮都給吹破了,埙上面盡是他嘴巴破掉之後流出的血,沾滿了整個埙。
可是,東方雲似乎毫無知覺,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還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秦婉如喜歡的那首曲子。
站累了,他就直接坐在沙灘上,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他還幾度因爲無法換氣,差點就喘不上氣了。
可是,秦婉如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他覺得秦婉如一直沒有原諒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他又繼續吹奏起來。
到最後,吹出來的聲音幾乎都不成曲調了,但是,他依舊在不斷的吹奏。
“婉如,我錯了!我已經很努力了,你怎麽還不原諒我呢?怎麽辦?要怎樣你才會原諒我?”
東方雲忽然停了下來,一邊留着眼淚一邊聲音沙啞的說道。
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疼不已。
東方雲巴巴的望着無涯海的海面,海面上很平靜,偶爾有海浪吹過,可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卻一直不肯出現。
“婉如,既然你還不原諒我,那我就繼續吹,吹到你原諒我爲止,不然我就一直一直吹,你怎麽忍心看我這樣呢?婉如……”
東方雲說着,又将那個沾滿了他的血的埙放到嘴邊,那首曲子又響了起來,可是,卻沒有剛開始時候那麽婉轉動聽了。
現在他吹出來的曲子,幾乎都不成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