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顔絕大喘着粗氣,整個人被寒毒折磨得特别的陰森恐怖。
隻見他脖子還有臉上的青筋暴突,眼睛也變得猩紅猩紅的,但是,臉色卻白得像一張白紙。
他忽然“刷”的一下,将身邊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哐啷”聲。
可是,即使這樣也無法減輕他的絲毫痛苦,他疼得直在地上打滾,翻來覆去的,就是找不到一個合适的位置能夠減輕他的痛苦。
甚至,他滾到了房間的柱子跟前,“咚咚咚”的把自己的頭往柱子上砸。
柱子被砸得産生微微的震動,可是,南宮顔絕仿佛不知道疼一般,時而将自己的腦袋砸向柱子,時而在地上來回的打滾。
“啊!”
他疼得情不自禁的大吼出聲,然後從自己的手腕處掏出一把短刀。
“老天,爲什麽要這麽對我!爲什麽?!你如意了,我現在把命還給你!我不要了!”
南宮顔絕說着就把尖刀對準自己心髒的位置。
“啊!”
大吼一聲之後,一個用力将短刀刺入自己的心髒,鮮紅的血潺潺的冒了出來。
但是,南宮顔絕看着從自己的身子流出來的血,他笑了,笑得很詭異。
可是,笑着笑着,眼淚卻出來了,因爲如此的疼痛也掩蓋不了寒毒帶給他的痛苦。
隻見他扭曲着一張臉,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
忽然,在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張臉,一張看起開特别純真可愛的容顔。
他仿佛還聽到,她那空靈的聲音。
“顔阙,你真厲害,你的醫術這麽高明,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南宮顔絕似乎看到,在初時鎮時,淩钰兒時常誇他的場景。
聽到這的聲音,仿佛身上的痛苦都減輕了好多。
他緩緩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眼前的人兒,但是,她卻離他有些遠。
可是,南宮顔絕一邊受着寒毒的侵襲,一邊強忍着自己将刀子刺入胸口帶來的疼痛,根本就無法往前分毫。
“钰兒……钰……兒……”
南宮顔絕艱難的喊出這個名字,可是,他看到眼前的“她”卻卻來越模糊。
他一個着急,頓時一個使勁,扭着身子往前夠了幾下,終于可以移動了分毫。
但是,“她”好像跟他捉迷藏似的,他越是靠近,而她就距離他越遠。
“钰兒,别走,别走!”
南宮顔絕大驚失色,他好害怕會失去這一切。
可是,突然間,一雙黑色的鞋子帶着沉穩的步伐緩緩的向他走來,越走越近,而且透過“淩钰兒”朝着南宮顔絕走來。
當他穿過的時候,淩钰兒突然像是一縷煙塵一樣,立馬消散在空氣中。
“不!不要走!”
南宮顔絕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
黑色鞋子的主人來到南宮顔絕的跟前停下,瞬身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
而他身邊還帶有一個人。
那個人身着黑色的緊身衣,臉上也帶着面具,隻露出一雙眼睛,無法辮清來人是誰。
看到南宮顔絕一臉痛苦的躺在地上,那人一個着急就沖到他的身邊,然後迅速的将他扶起。
當看見南宮顔絕胸口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尖刀深深的插在他的胸膛上的時候,她的眼睛忽然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心疼。
她輕輕的撫摸着南宮顔絕的臉龐,也不說話,隻是一臉憐愛的望着他。
南宮顔絕突然被人扶起來,連看都不看身邊那人一眼,而是沿着那雙黑色的緩緩的往上看,他隻看到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全身穿着黑衣的人。
而且這個人還穿着一件鬥篷衣,将大大的帽子戴着頭上,将他的臉全部都遮起來了,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南宮顔絕看見來人後,臉上一個愣怔,似乎有一些忌憚來人。
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常色,表示對這一切不在乎了,一臉死相的任由身邊的那個黑衣人怎麽倒騰他都不吭一聲。
而那個身穿鬥篷的人,應該是黑衣人的主人。
黑衣人檢查了一遍南宮顔絕的傷勢後,眼中的疼惜更深了。
她一個回頭,一臉懇求的望着自己的主人,那眼神是在請求他出手救下南宮顔絕。
帶着鬥篷的那個黑衣人接收到黑衣人的目光,身上所散發的氣息更加冰冷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緩緩的蹲下,爲南宮顔絕療傷。
黑衣人趕緊将南宮顔絕扶好坐在地上,以便主人救治南宮顔絕。
帶着鬥篷的黑衣人迅速的在南宮顔絕的身上一通點之後,正準備運氣将他身上的刀子給逼出來。
這個時候,南宮顔絕卻開口了。
“師父,求求您,讓我解脫吧,我受不了了!我好痛苦啊,師父!”
南宮顔絕一臉絕望的說道。
當聽到南宮顔絕口中喚着自己的主人“師父”的時候,站在旁邊的那個黑衣人有些愣住了,她竟然不知道這個人,竟然是他的師父!
她隻是想着可能南宮顔絕的寒毒怕是又發作了,所以懇求自己的主人能夠随她來一趟皇城學院,出手救救他,減輕他的痛苦。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主人,卻成了南宮顔絕的師父?!
這?!
她以前從未聽南宮顔絕提起過,而且一直以來她都是看見南宮顔絕一個人而已,何曾見過有人來找過他?
所以,聽到這一生叫喚,她有些愣住了。
不過,随之想想,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如果自己的主人真的是南宮顔絕的師父,那麽她就不必擔心南宮顔絕的傷勢還有寒毒了,既然是他的師父,那麽他一定會盡心的爲他治療、驅毒的。
可是,南宮顔絕的話音一落,黑衣人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主人身上的寒氣更重了,似乎是很不滿意南宮顔絕的表現。
“如果你真的想死,爲什麽不給自己多插幾刀?而且你這一刀卻插偏了,你想死嗎?準确的往心髒的地方再插一刀,這樣你就可以解脫了!”
帶鬥篷的那個黑衣人直接在南宮顔絕的身前蹲下,指着南宮顔絕的心髒大聲喝道。
但是聲音卻經過特殊的處理,不男不女,聽不出真實的性别,而且不帶絲毫感情,不過,他說話時候的氣場,卻能夠讓人不寒而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