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愁給褚樓蘭把了一次脈,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嘶,尊主,您是不是太閑了?這褚樓蘭明明沒有任何問題呀,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些什麽脈搏的速度不正常之類的。
我看啊,你這應該是關心則亂,因爲太過在乎,所以才導緻這樣的錯覺,你放一百個心好了,她沒什麽事。”
鬼見愁一邊說着,一邊拍着胸脯打包票。
“不是啊,我剛才是真的發現她的脈搏有異常的,不然你再看看?”
“我鬼見愁行醫從來沒有出過錯,肯定是沒有錯的。”
看到司馬骞允在質疑自己,鬼見愁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不好意思,鬼大夫,可能真的是我過于關心她,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剛才說的确實是真的,你就再仔細的給她再看看吧。”
司馬骞允一臉請求着道。
“鬼老頭,要不你就再試一次吧,反正又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
“對啊對啊,就當是看在我們的面子上,你再給她看一次,也好讓骞允放心。”
清風道長和清幽子也擔心褚樓蘭真有什麽事,一起符合着讓鬼見愁再試一次。
“你們……”
鬼見愁一陣無語,同時也有些不高興,這一個個的敢情都是不相信他啊。
“那好吧,既然你們都不放心,那我就再看看,還有,讓這個夏子曦也看看,省得你們這次又說是我的問題。”
“行了行了,趕緊的吧。”
清風道長不耐煩的催促道。
而夏子曦也很配合的站在鬼見愁的身邊,待鬼見愁的第二次把脈完成後,這才開始認真的給褚樓蘭把脈。
當然,這次依舊和上一次一樣,鬼見愁并沒有在褚樓蘭的身上看出任何異樣的東西來。
夏子曦一臉認真的給褚樓蘭把脈,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診斷錯誤。
所有人都一臉緊張的望着夏子曦,可是夏子曦因爲不确定,所以一次又一次的給褚樓蘭探脈。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但是夏子曦的結果卻一直沒有出來。
其實夏子曦這段時間并不是沒有查出任何的結果,而是因爲他根本就查探不到任何的一樣,所以這才不太确定。
“我說,小夏啊,你到底行不行啊?這蘭丫頭到底怎麽樣了?”
等了那麽長時間,也不見夏子曦收回手,對于褚樓蘭的狀況,清風道長他們一點也不清楚。
“哼!肯定就是什麽也沒有啊,我都跟你們說了你們又不信!真是活受罪!”
鬼見愁沒好氣的吧啦了一大通。
不過麽,卻沒有人理他。
因爲司馬骞允全程都是黑着一張臉,夏子曦即使目前找不到任何的問題,但是爲了表示自己的專業,還有不讓自己家尊主的臉色更黑,所以他隻得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給褚樓蘭把脈。
可是,時間拉得越長,他越是查不到任何對褚樓蘭不利的信息。
夏子曦就越是心急,這不?隻見他額頭上全是汗珠,而且還在不斷的往外冒。
“我說小夏,查不到就不要死撐着了,你說好好的一個人,就算你怎麽查也是找不到任何的問題的。”
鬼見愁一臉鄙視的眼神看着夏子曦,一副“你明顯就是在死撐”的表情。
這個時候的夏子曦已經有些Hold不住了,額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而鬼見愁實在是沒有眼看了,直接把頭轉到一邊去。
夏子曦沒法,隻好裝模作樣的又檢查了一遍,這才慢悠悠的停了下來。
實則他是在拖延時間,在組織語言,想着待會怎麽和司馬骞允解釋褚樓蘭沒有什麽事的情況……
“怎麽樣?子曦,樓蘭的情況怎麽樣了?她會不會有危險,她不會有事吧?”
見夏子曦終于停下來了,司馬骞允一臉緊張的問道。
其實這些問題他憋在心裏好久了,隻是擔心會影響到夏子曦的診斷,所以這才忍着不做聲的。
“允,說實話,以前我也偶爾給人看過病,可是,這一次卻是有史以來最累的一次!”
夏子曦擦了擦額間的汗水,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麽?!那……那是不是意味着樓蘭的身體狀況非常的糟糕?”
司馬骞允原本就急得心慌慌的,聽了夏子曦的話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哼!什麽很糟糕,明明什麽也沒有查出來。”
鬼見愁在邊上翻了好幾個白眼,忍不住嘀咕了好幾聲。
夏子曦裝聾作啞,當作沒聽見也沒有看見鬼見愁的舉動。
“其實話也不能這麽說,也不算是太糟糕,方才經過我盡力費力的檢查了一遍,将她的五髒六腑,還有奇經八脈全部都檢查過了,幾乎耗費了所有的元氣,我……”
“你特麽别廢話,直接說重點!”
司馬骞允語氣陰森的打斷了夏子曦的話。
夏子曦突然被吼,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組織了半天的語言。
“好吧,總的來說就是,她一點異常也沒有,根本就查不出任何對她有害的因素。”
夏子曦耷拉着個腦袋,悠悠的說道。
“什麽?你剛才說什麽?”
司馬骞允以爲自己沒聽清,再次問道。
“他說,這丫頭什麽事也沒有,好着呢!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鬼見愁不滿的啐了一聲,然後就自顧自走出了冰室。
“子曦?”
司馬骞允見夏子曦不說話,又喚了一聲。
“從我剛才觀察的情況來看,确……确實和鬼大夫說的一緻。”
夏子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有辦法,他也想在褚樓蘭的身上找出個毛病來,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毛病都好,可是,他不能說那些違心的話啊,因爲确實沒有找到嘛……
“一緻?樓蘭真的沒事?”
司馬骞允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沒事沒事!她啥事也沒有,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
夏子曦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因爲他保不準司馬骞允下一刻會做些什麽,所以最好還是原來他的好。
司馬骞允愣了一會身,這才反應過來。
“師叔,她沒事!她真的沒事!”
他司馬骞允像是一個小孩一樣,一會抓着清風道長的手一會又抓着清幽子的手,一臉興奮的喃喃重複着同樣的一句話。
也許這就是情至深處之後的本能反應吧。
清風道長與清幽子對視一眼,退出了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