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樓蘭和青雨一路往黃城策馬奔會,終于在第四天的時候趕到了吏部。
褚樓蘭将馬兒停好,然後帶着青雨火急火燎的進入吏部。
吏部的人已經熬了三個通宵,爲了能将褚樓蘭這位“皇帝的朋友”的交代更快的完成,他們夜不寐,廢寝忘食的在那一大堆的資料上面查找褚樓蘭要找的人。
褚樓蘭剛一進去,吏部大人史玉柱就恭敬的迎了上來,褚樓蘭看見他一臉疲态,而且還盯着兩隻大大的熊貓眼。
并且,其他人也和他一樣,甚至情況比他還要嚴重的也大有人在。
“褚姑娘,您終于回來了,經過我們這三天以來,日以繼夜的查找,終于……終于将你要的資料統統整理出來了,就是這裏。”
史玉柱一臉激動的将手中的信紙交給褚樓蘭。
褚樓蘭表示了一下感激之情後,結果史玉柱手中的信紙,大眼一看,她一陣心喜,這滿滿的一張紙,應該有差不多二十人左右吧。
可是,沒高興多久,當她仔細看清信紙上面寫的内容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上面列出來的名單确實很多,但是全部都是活不長時間的,全部都是已經早年夭折的。
越往後看,褚樓蘭的臉色越差,直到她看見最後的一個名字的時候,她突然興奮起來,竟然……還有一個人是活在世上的。
但是,後來她算了一下那個人的年齡,五歲?
這個孩子才五歲大?五歲的孩子,那不是代表着也不能取血?這……這麽多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聲的人,要麽就是死了。
剩下唯一的一個隻有五歲的年齡,說還忍得下心去取他的血?
褚樓蘭一臉失望的将信紙重新還給史玉柱。
史玉柱哆嗦着接過來,看着褚樓蘭的臉色,他們膽戰心驚的。
就是因爲知道褚樓蘭和他們帝王的關系非常好,所以這幾天就算不眠不休,他們也要盡快的将褚樓蘭要找的東西一一查找出來。
可是,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是這位姑奶奶一點也不高興。
“史大人,請問一下,你們都有仔細的查過了嗎?沒有任何遺漏吧?”
褚樓蘭試探性的問道,内心還存在在一定的僥幸心理。
史玉柱他們一個人以爲褚樓蘭在變相的說他們偷懶,吓得差點給褚樓蘭跪下了。
“姑娘明鑒,我等豈敢!這些資料我們全部一頁一頁的排查,逐字逐字的看過去的,絕對沒有任何的遺漏。”
史玉柱一臉激動的說道,就害怕褚樓蘭不相信他。
要是褚樓蘭一個心情不好,在他們的帝王面前亂說話,那他們的官也算是做到頭了。
聽見史玉柱的話,褚樓蘭一臉失望,她悠悠的歎了口氣。
“幾位大人辛苦了,我會如實将你們的情況上報給皇上,讓他對你們進行嘉獎的,謝謝你們。”
褚樓蘭說着給大夥鞠了個躬。
可是,史玉柱他們幾乎被吓死了有木有?!哪裏還敢讓褚樓蘭在皇上的跟前說什麽,而且也不知道這位姑奶奶說的是反話還是什麽來着。
慎重再三,這些大人一緻拒絕了褚樓蘭的“好意”,表示這都是他們應該的。
“總歸還是謝謝各位大人,告辭了。”
褚樓蘭跟大夥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帶着青雨出了吏部。
“仙女姐姐,怎麽辦?根本就找不到你要找的人。”
青雨一臉憂愁的問道。
褚樓蘭不信邪的暗啐了一聲。
“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定會有辦法的!”
褚樓蘭一臉堅定的說道。
話雖是這麽說,可是要去哪裏尋找呢?
“沒事,我有辦法。”
褚樓蘭一臉自信的說道。
她忽然想起錦羽公子,也許他會有什麽辦法也說不定。
順便問一下關于那個神秘組織的事情,褚樓蘭本來想等到中毒事件解決之後,再帶着青雨去找找他的,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不得不提前了。
青雨一臉疑惑,不知道褚樓蘭會有什麽辦法,不過,既然仙女姐姐說有辦法,那就是有的,他從來不懷疑仙女姐姐的決定。
“青雨,走,跟我來。”
褚樓蘭說着就拉着青雨往一處僻靜的地方去。
褚樓蘭一邊走,一邊開始吐槽,這個錦羽公子還真是不好找,每次找他都麻煩得要死。
不過,沒有辦法,誰叫自己有事相求呢。
青雨一頭霧水,不過也乖乖的跟在褚樓蘭的身後。
兩人一同來到一個茂密的竹林。
“仙女姐姐,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看見眼前一眼望去,全都是一大片竹子,青雨有些疑惑,這不是要找陰人之血嗎?來這個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别說是人了。
褚樓蘭沒空理會青雨,隻見她直接從自己的頭頂上摘下一片竹葉。
她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上次司馬骞允用短笛吹奏的那首曲子。
一首奇怪的曲子在她的腦海中過濾了一邊之後。
褚樓蘭将竹葉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青雨看得一頭霧水,可是也不敢打擾她。
下一個呼吸間,一曲旋律奇怪的曲子從褚樓蘭的口中吹出。
青雨一臉震驚的望着褚樓蘭,果然是仙女姐姐,什麽都難不倒她。
過了好一陣之後,青雨似乎聽到有聲音從他們正北的方向傳出。
然後緊接着,從那個方向傳來一曲奇怪的曲子,和褚樓蘭口中吹奏的曲子完全相同。
不一會,青雨就看見一襲白色的東西,正在快速的往他們的方向移動。
待接近了些,他這才看清,原來這是好幾個穿着白色衣裳的人。
可是……他們這移動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來不及細想,那幫人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跟前了。
随着那幫人的腳步停下,褚樓蘭也停下來曲子的吹奏,那幫人也随着停了下來。
可是,中間那位一襲白衣的人,卻怎麽也看不清面容。
“咳咳……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褚樓蘭褚姑娘,不過想想也是,這麽……這麽獨特的曲子,怕也隻有褚姑娘才能吹得出來了。”
錦羽公子的語氣,似乎有那麽一絲嘲諷的意思。
“這麽獨特的曲子,不就是錦羽公子發明的嗎?”
褚樓蘭沒好氣的道。
“呵呵……是啊,隻不過,你身邊的男人怎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