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變漸起,對于毫不知情的龍胤軒來說,無疑正面臨着巨大的危險。
隻見他身上的氣泡越來越濃密,而他的嘴唇也開始泛起了異樣的白色,已經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血色了。
他渾身顫抖得厲害,緊咬着牙關,而且雙手也握得緊緊的,眉毛上突然泛起了一層薄薄的冰沙,看起來簡直跟個冰人似的。
可是,幾個呼吸之後,他身上的冰沙一下子又融化了,留下了兩行水,順勢劃落。
可是,前一刻還結着霜的身上,如今像是被火燒着一般,渾身變得通紅起來。
原本蒼白的嘴唇、臉色也在一下之間變得通紅,這兩種極緻的冰與火同時在他的體内交差出現,把他折磨得臉色更加的扭曲了。
“龍胤軒,你沒事吧?你怎麽了?”
這個時候,依娜卻裝得非常緊張的樣子,沖着藥桶裏面的人兒喊道。
殊不知,其實她的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得意。
她在心裏輕哼一聲,她要得到的,就從來沒有失敗過,不管是東西還是人!
不過,依娜卻沒有注意到,龍胤軒身邊的那些藥水正快速的蒸發。
“啊!”
龍胤軒忽然大喊起來,喊聲驚天動地,幾乎能把冰室給震塌。
“龍胤軒,你堅持住,隻要你堅持下來就成功了,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了,想想你三天都已經堅持過來了,難道還怕這半個時辰嗎?
堅持!一定要堅持住啊!”
依娜在一旁,給龍胤軒加油打氣。
司馬骞允和夏子曦正巧來到冰室之外,聽到龍胤軒的喊聲,兩人一陣心驚,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立馬将門推開,疾步跑了進來。
當他們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依娜一臉緊張的給龍胤軒打氣的場景。
司馬骞允并沒有多想,但是,夏子曦就覺得奇怪了,依娜爲什麽會在這兒?她不是有事要辦嗎?
不過,目前是龍胤軒比較要緊。
他懶得多想,直接跑到龍胤軒的身邊,伸出手感知龍胤軒身上的那些藥水的溫度。
将手探入那些藥水的時候,夏子曦一陣心驚!
怎麽會這樣?這個溫度完全不對勁,竟然……竟然一會冰一會熱的。
他抽了抽鼻子,似乎在藥水裏面聞到了一絲不可察覺的意味。
夏子曦不着痕迹的看了依娜一眼,依娜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臉緊張的望着他跟前的龍胤軒。
“怎麽樣?子曦,他現在是什麽情況?”
司馬骞允站在一旁,着急的問道。
“他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别着急,我再看看。”
夏子曦頭也不回,不過語氣有些緊張。
司馬骞允幫不上什麽忙,隻好一臉着急的站在上面觀望,依娜也是如此。
他們即使也同樣着急,但是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打擾夏子曦的時候。
龍胤軒的狀況一點也沒有得到緩解,依舊是一陣冰一陣熱的。
“啊!”
龍胤軒突然仰天長嘯,雙手全張,隻見他一個使勁,輕輕的一躍,整個人就躍上了那張冰晶玉床。
随後立即躺了下來,一動不動的。
仿佛壓根就沒有用任何的力氣,夏子曦暗自心驚,脫胎換骨果然厲害,這才第一階段結束,龍胤軒的身體機能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了。
他躍上冰晶玉床的同時,剩餘的一點點藥水,直接殘留在了藥桶底部,不過,因爲這個地方非常的接近火房,所以剩下的那些藥水一下子就全部蒸發了。
夏子曦沒有心思去管那些藥水,他一個快步跑到龍胤軒的身邊,一把抓起了他的手。
剛靠近龍胤軒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股從他身體之内散發出來的炙熱的氣息。
可是,搭上他的手以後,卻驚訝的發現,他的手時那麽的冰涼。
還未等夏子曦做出作何的反應,隻見龍胤軒的身體一下子之間變得僵硬起來,但是體内的情況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怎麽了?子曦。”
司馬骞允也看出了夏子曦的一樣,急忙跑到他的身邊,着急的問道。
夏子曦看了司馬骞允一眼,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司馬骞允看着龍胤軒好好的,并不像有事的樣子,對于夏子曦的表現更加的疑惑了。
“允,你摸摸他的身子就知道了。”
夏子曦一臉沮喪的說道。
司馬骞允急忙搭上龍胤軒的手臂,卻驚訝的發現他的手臂像是一根鐵杵一樣僵硬。
他不可置信的又摸了摸他的另外一條手臂,情況也是這樣,再摸摸别的地方,全部都是一樣的狀況。
“子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馬骞允一臉陰鹜的問道。
這樣的現象,無論如何也說不通啊,可是,從來沒有人用過這種方法來提高修爲,他也無法解釋龍胤軒的情況。
“這個,我……我也不是很肯定。”
夏子曦嗫努着說道。
“怎麽不知道?你不是懂醫術嗎?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司馬骞允抓着夏子曦的衣領質問道。
如果龍胤軒一直這樣下去,那他該如何向褚樓蘭交代?褚樓蘭要是這道了一定恨死他的!
“允,你别這樣!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子曦願意的呀,你冷靜一點。
會不會是因爲這次所用的藥物有問題,或者是因爲藥力太過猛烈了,龍胤軒的身體一時承受不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依娜将司馬骞允拉着一邊,如是說道。
“不,藥物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這都是我親自放下去的,而且這中間沒有任何人經手,而且我們一直輪流看着他,不可能出現什麽問題的。”
“子曦,我剛才出去找你的時候,他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對勁,好像對于外界的情況毫不知情,會不會真的是這些藥的藥力過于猛烈了?”
司馬骞允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解釋了,隻能分析出這麽一個可能來。
“是啊,畢竟這個辦法從來沒有人實驗過,所以古籍上面寫的,有人成功了,但是成功的前人一個也找不到,這樣的可能也暫時無法排除。”
依娜順着司馬骞允的話,如是說道,不過,從她的袖口處忽然掉出來一個東西,她卻全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