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顔絕上了樓之後,就直接去找淩钰兒了。
因爲先前掌櫃的将淩钰兒的号牌遞給她的時候,恰好被南宮顔絕斜眼看到了。
“咚咚咚!”
淩钰兒剛剛進房關好門口,突然聽見敲門聲響起,一陣疑惑,不知道是誰會突然跑來找她。
“誰啊?”
淩钰兒疑惑的問道。
可是門外并沒有回應,但是敲門的聲音卻又響得更加急促了。
淩钰兒無奈之後打開房門。
當看見眼前的人後,立即闆起了臉色。
“怎麽是你?”
淩钰兒說着就要把門給關上,但是,既然南宮顔絕都已經找到這裏來了,又豈會那麽輕易離開?
南宮顔絕用手扶住門框,不讓淩钰兒關門。
“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
南宮顔絕一臉悲涼的樣子,手上死死的抵住門框。
“我和你之間有什麽好解釋的?你那麽狠毒的一個人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嗎?剛才又幫我做什麽?!”
淩钰兒依舊不松口,現在在她的心裏,這個人就是個壞人,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钰兒,我有難言之眼,你聽我解釋一下吧。”
南宮顔絕一個用力,将淩钰兒的門口推開。
淩钰兒知道自己不敵,最後隻好放棄抵抗,兩手負于身側。
想着自從南宮顔絕拿了自己的混沌珠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面對面的坐下來談過。
她倒是想聽聽南宮顔絕能說出什麽花來。
南宮顔絕見狀松了一口氣,這樣子也就是還有解釋的機會。
不過,正在糾纏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于梓涵和韓詩意将剛才南宮顔看閃身進入淩钰兒房内的情景看了個一清二楚。
“梓涵,你喜歡的那個老師竟然進了剛才那個女人的房間了,那個女人真是無恥,怎麽可以勾搭上南宮老師這麽好的人兒。”
韓詩意替于梓涵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雖然和于梓涵相處的時間不是很久,但是在韓詩意的跟前,她卻相當的會做人,所以韓詩意現在就是拿她當作自己閨蜜一樣對待。
看到自己的閨蜜突然受這種悶氣,韓詩意自然也不高興。
“師姐~~~”
于梓涵頓時覺得委屈起來,剛剛還像吃了蜜糖一樣,這會卻如墜入冰窖一般。
“好了,好了,别擔心,反正大家都是住在這裏,等會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
韓詩意不由的勸慰道。
聽到韓詩意說要幫助自己,于梓涵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
“謝謝師姐,我們回房吧。”
于梓涵說着就挽着韓詩意,按照剛才掌櫃的給的号牌回了自己的房間。
……
南宮顔絕進了淩钰兒的房間之後,就像是進了自己的房間一樣,絲毫不客氣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起了茶水。
爲了避免别人說閑話,淩钰兒也不關門,直接走到房間的桌子跟前。
不過心裏卻不是很舒服,這個人不是來和自己解釋的嗎?有人跟人解釋的态度是這樣的嗎?
南宮顔絕反客爲主,給淩钰兒倒了一杯茶,然後遞給淩钰兒。
“有話快說,别耽誤我的時間,我要休息了。”
淩钰兒不客氣的開始下逐客令,南宮顔絕也不在乎。
他優雅的喝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将茶杯放回原位。
南宮顔絕的氣質突然之間就切換成了一臉悲傷的神情,他的目光悠遠的望着遠方,然後緩緩的開口。
“你的混沌珠确實是我拿走的,那天,我抱着你的時候,恰好你的混沌珠掉落在了地上,然後我趁着場面比較混亂,所以順手就把它撿了起來。”
之前雖然知道是南宮顔絕把自己的東西拿走的,但是在他沒有親口向自己承認之前,她心裏一直抱着一絲幻想,覺得南宮顔絕不會那麽無情,他一定是因爲有什麽苦衷才這樣做的。
而現在,聽他親口這麽說,她的心還是刺痛了一下。
“呵呵……虧我之前那麽的信任你,原來真的是你做的,我曾經無數次的跟自己說,一定不是你,可是怎麽會是你?爲什麽會是你?!”
淩钰兒眼中含着微弱的淚光,一臉傷心的質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聽我解釋。”
南宮顔絕看着淩钰兒這個樣子,臉上的表情比她還有傷心欲絕。
淩钰兒反倒不想跟他鬧了,“好,你要解釋是嗎?那你趕緊的,現在,馬上,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若是不趕緊說完,你就給我滾!”
淩钰兒還從來沒有說過這麽重的話,隻是眼前的這個人,她把他當最知心的人,可他最後卻背叛了自己,她氣憤之下,就口不擇言了。
南宮顔絕看着淩钰兒一臉悲憤的樣子,臉上劃過一抹痛然。
“我真的是沒有辦法,這才想要你手中的混沌珠。你可知道,一個人沒日沒夜、長年忍受那種陰寒的疼痛是什麽樣的感受嗎?”
淩钰兒有些疑惑的看着南宮顔絕,他說的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從小就生長在這樣的痛苦當中?
未等淩钰兒弄明白,南宮研究又繼續開口了,“我從出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與常人不同,我一出生就忍受着常人難以忍受的陰寒與疼痛。
而這還不止是最悲慘的,我出生的時候,因爲自己的體質異常,我的母親生下我就死了,而父親,在母親過世不久,也因爲傷心欲絕跟着母親去了。
我一生下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沒有了爹娘,變成了個孤兒,而且,身體還不斷的受寒毒之苦。
那麽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哪一天睡過一覺好覺,除了拿了你的混沌珠的這段時間。
很多個不眠的夜晚,我一個人在黑暗之中,忍受着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刺入骨髓的陰寒,有那麽多次我想着就這麽結束吧,就讓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我好想撒手扔下這世間所有的東西,去追随我爹娘……
可是,一次又一次,我卻都挺了過來了,但,挺是挺過來了,而我就仿佛是曆經了一場大場面的厮殺一般,整個人都像一攤爛泥一樣,渾身痛到麻木。
雖然,每次都是這樣,但是,我最後卻想通了,我想要改變我的命運,我要通過自己的雙手改變這種讓人窒息的疼痛!”
南宮顔絕說着,眼中閃過一片向往的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