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褚樓蘭就已經策馬趕到了“瘟疫”隔離區。
隔離區的門口,一衆守衛将褚樓蘭給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這是朝廷專門建立起來的瘟疫隔離區,姑娘若是走錯路了,還請繞道出去罷。”
門口的一個守衛大聲的沖褚樓蘭大聲喊道,自從這個地方被隔離起來了以後,除了鬼見愁師徒二人就再也不曾有人路過這裏。
看到褚樓蘭一襲藍色的衣裙,而且生得國色天香,所以那些個守衛隻以爲褚樓蘭這是走錯了地方,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裏的。
守衛出于好心,指着旁邊的另一條道路,讓褚樓蘭趕緊離去。
“這位小哥,您說的這裏是瘟疫隔離區?”
爲了确保無誤,褚樓蘭又問了一遍。
守衛以爲褚樓蘭聽到這個名字就開始害怕了,不過她這樣的情緒也可以理解,别說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就是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在這個地方待久了,天天看到有死人往外面運,他們也覺得心裏發毛。
“沒錯,正是瘟疫隔離區,姑娘,趕緊離開吧。”
守衛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不過,出來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他們有些疑惑。
隻見褚樓蘭利落的翻身下馬,将馬兒栓在隔離區外面的臨時馬廄上,然後朝着大門的方向信步走來。
“唉,姑娘,你走錯地方了,這裏在鬧瘟疫呢,你可别來這兒。”
守衛再次開口提醒道,把守門口的有兩個人。
他們面面相觑,隻以爲是眼前的這個姑娘腦子有毛病,明明都說了是瘟疫隔離區,哪有人像她一樣還往裏邊闖呢?
“放心吧,我沒走錯,我就是來這裏的,對了,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大夫就做鬼見愁,他的身邊帶着一個姑娘,中等的個子,長得眉清目秀的?”
想起司馬骞允說過,他已經派鬼見愁和钰兒過來了,所以她直接将鬼見愁的大名報了出來,以防這些人不相信。
守衛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了然,原來這個姑娘是沖着鬼大夫來的。
“姑娘,很抱歉,這個地方确實很危險,不是所有人都能來的,而且……”
“而且來了就不一定能夠活着出去了,我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其中一個守衛說話含蓄點,不願意把話說的那麽晦氣,但是另外一個人就不是這樣了,見自己的同伴久久沒有下文,他接過同伴的話茬直白的說道。
褚樓蘭笑笑,并沒有放在心上。
“二位還請行個方便,在下褚樓蘭,裏面那位钰兒姑娘是在下的朋友,這次也是特地過來幫忙的,我是皇城學院的學生。”
褚樓蘭說着将自己的腰牌拿了出來,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其中一名守衛急忙接過來一看,果然是皇城學院的人。
“姑娘,你稍等一下,我去和钰兒姑娘支會一聲。”
那個守衛說着将手中的腰牌還給褚樓蘭,然後快步朝裏面去了。
褚樓蘭則安靜的等在外面。
不多久,守衛就帶着淩钰兒出來了。
“樓蘭,你怎麽來了?”
看到褚樓蘭站在門外,淩钰兒快步上前,一臉驚喜的問道。
“剛好碰到我們學院外出曆練,所以我就選擇到你們這兒來了,這也是曆練的其中一種。
對了,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而且兩隻眼睛紅通通的,還有黑眼圈,怎麽?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嗎?”
褚樓蘭一臉關心的問道,看着淩钰兒憔悴的臉龐,有些心疼。
“嗯,确實比較棘手,昨晚通宵研究了一下死者的血液,但是卻一無所獲,還好你來了。”
淩钰兒無奈的說道,看到褚樓蘭她松了一口氣,終于有人來幫助自己了。
師父一直沒有醒過來,如今她一個人孤軍奮戰,說實話,她還是挺害怕的。
“怎麽了?你師父呢?”
從淩钰兒的話中,褚樓蘭隐隐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唉!走吧,我先帶你進去再說。”
淩钰兒無奈的歎了口氣。
褚樓蘭看了一眼四周,人多嘴雜,心知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她默默的跟在淩钰兒的身後。
很快,淩钰兒帶着來到自己住的帳篷之内。
“師父……就在裏面。”
淩钰兒的臉色有些黯然,示意褚樓蘭進去。
看見淩钰兒的臉色,褚樓蘭有些緊張,難道真的出了什麽事了?
她掀開帳簾,快步進去。
在外面隔出的空間并沒有看到鬼見愁的身影,于是她又朝裏間走去。
正好看見鬼見愁盤坐在地上,做出調息的姿勢,臉上的神情似乎很痛苦。
“這是怎麽回事?”
褚樓蘭一臉疑惑的問道,這鬼見愁不是來行醫的嗎?怎麽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模樣?
淩钰兒隻好将前天晚上的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褚樓蘭,聽得褚樓蘭眉頭越皺越深。
不過,她挺佩服鬼見愁這樣的義舉的,她曾經看過相關的書籍,知道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使出馭幻術對實施的那個人來說,危害有多大。
“樓蘭,師父這個樣子已經一天兩夜了,我已經給他查過了,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淩钰兒着急的說道。
“钰兒,你别急,你昨晚一宿沒睡,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鬼大夫的情況。”
“不,我和一起去,我要看着師父醒來我才安心。”
淩钰兒倔強的說道。
“這……那好吧。”
褚樓蘭想了一下,到底是自己的師父,如果換做是她,她的選擇也會跟淩钰兒一樣的。
兩個人緩步走到鬼見愁的身邊,褚樓蘭如鬼見愁一樣,盤腿坐下。
然後閉上雙眼,集中注意力,釋放出神識,慢慢的将自己的神識探入鬼見愁的體内。
這一探,卻突然受到了來自鬼見愁自身的阻力。
褚樓蘭心下一驚,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得知,原來鬼見愁的修爲竟然是宗師以上的境界了。
“怎麽了?樓蘭。”
淩钰兒心下一驚,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一臉着急。
“沒事,沒擔心,是鬼大夫體内的元氣自我保護,我剛才一下不覺,無法探進他的體内,我再試一次。”
褚樓蘭說着,繼續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将自己釋放出的神識一點一點探向鬼見愁的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