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他那一瘸一拐的樣子,褚樓蘭又于心不忍。
所以,盡管他不同意,褚樓蘭還是伸出手去扶他。
可是,卻被他避開,或者是被他擋了回來。
“司馬骞允,你有病吧!這可是你的身體,你丫的再這麽逞強,信不信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褚樓蘭被他弄得不耐煩了,火氣一上來,竟然不顧身份的,怒氣沖沖的吼了一句不經大腦的話,罵道。
“你很厲害?!”
司馬骞允聽到她說的這麽喜感,轉過頭眉毛一挑,陰陽怪氣的問道。
司馬骞允這麽一問,褚樓蘭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是平常她對周槐生說話時候的口吻,一時之間,竟然自動切換到那個模式去了。
她現在心裏有點打鼓,她怎麽可能打得過眼前這個怪胎?!
“啊哈哈~~~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我……我就是見你受傷了,可能心裏郁悶,所以跟你開開玩笑,否則内心郁結,不利于傷口的恢複。”
褚樓蘭忙打着哈哈說道。
嗯!這個理由确實夠硬,以前去看病,很多醫生不也這樣說嗎?要保持身心的愉悅,這樣才好得快!
真是越來越愛自己了,怎麽這麽聰明呢。
褚樓蘭站在原地沾沾自喜。
司馬骞允懶得理她,自顧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他要找找看哪裏有出口能夠出去,不然他早晚會被這丫頭給煩死。
之前還想着要和她多多相處的,好吧,他收回自己剛才的想法。
不過,貌似、好像還是忍不住關心她……
看見她久久沒有跟上來,他不由轉身。
“喂,你還不趕緊來扶我?!你是存心想讓摔死呢!”
司馬骞允皺着眉頭,沖褚樓蘭喊道,他想通了,爲什麽不讓她扶着,他幹嘛要便宜她呢?!
“啊?哦哦,來了來了,馬上來了。”
看着這家夥變臉的功夫實在是一絕,褚樓蘭認命的追上去,伸手扶住了他。
“喂,你知道哪裏有出口嗎?往這個方向走,能行嗎?”
褚樓蘭看着司馬骞允好似盲目的走着,不由問了出來。
“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死在這兒的,還有,就是因爲我們都不知道出口在哪裏,所以就更要去找,把可能的地方一一排除。”
司馬骞允耐着性子跟她講道。
這麽近距離的靠着女孩的雙臂,聞着她身上淡淡的幽蘭的氣息,他原本暴躁的脾氣,慢慢的被安撫了下來。
“哦,那好吧。”
褚樓蘭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反駁他,隻能扶着他往前走去。
回憶着他們兩人掉下來的方向,應該是東方。
而東方不難找,隻要看看太陽的位置就可以了。
可是,兩個人相互攙扶着走了好遠的路,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出口的迹象。
“司馬骞允,好累啊!我扶你到那邊去休息一下吧,這個地方太大了,得适當的休息一會,這樣在沒有找到上去的出口之前才不會那麽被動。”
褚樓蘭扶着司馬骞允一臉的抱怨。
司馬骞允側過頭看着她,身邊的女孩看來是真的累到了,額頭上竟然已經有一層細密的汗珠了,而且整張臉也顯得疲憊不堪。
他隻想着趕緊找到出口這樣就可以回去,她也不至于遭罪了,可是最後還是忽略了她。
“那就過去吧,也不急在這一時。”
司馬骞允指着對面的一塊大石頭,示意褚樓蘭扶他過去。
“司馬骞允,你說我們會不會永遠被困在這裏了?剛才我們明明走了好久,可是一直都走不出去,我好擔心啊!
也不知道钰兒的傷勢怎麽樣了,我還要找到沁心草回去給她治傷呢,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如果明天早上再回不去的話,钰兒就沒救了。”
褚樓蘭扶着司馬骞允坐下,不高興的嘟囔道。
看着褚樓蘭的疲憊的小臉,司馬骞允竟有些心疼。
“放心吧,肯定不會太久的,我向你保證明天早上之前我們一定可以回去的,嗯?”
司馬骞允其實也不是很肯定,但是爲了讓她開心點,他想,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在明早之前回去的。
“真的嗎?!司馬骞允,你真是太好了,你的腳還疼不疼?我幫你揉揉吧。”
“沒事,已經好很多了,你先坐下來休息會吧。”
看着褚樓蘭秒變明媚動人的笑臉,司馬骞允身上的苦累仿佛都消失了,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褚樓蘭依言坐下。
“褚樓蘭,你……”
“司馬骞允……”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又是同時開口,而且說的還是一模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
化解了剛才的尴尬。
“女士優先,你說吧。”
司馬骞允語氣輕柔的說道。
褚樓蘭猶豫了一會,這才說道:“你……會不會怪我?怪我連累你掉了下來。
我知道其實你應該不是很喜歡我的吧,如果你是因爲依娜的話,可能這輩子我跟你之間都不會有什麽交集,我……對不起!”
褚樓蘭說着說着就低下了頭,越埋越深,小聲的跟司馬骞允道歉。
“傻丫頭,你說什麽呢?我爲什麽會怪你啊!這不是也沒事嘛。”
司馬骞允心下一愣,他什麽時候不喜歡她?
這丫頭一臉扭捏勁,竟然說的是這事,有些好笑,但是又不得不打消她心中的自責。
“這跟你沒有什麽關系的,那個是天陰門的門主南宮顔絕,即使沒有你,我們兩之間遲早也會有這麽一戰的。
再說……”
司馬骞允卻突然停了下來。
褚樓蘭好奇的望着他,“再說什麽呀?”
再說,你就是我的那個幸運女孩,唯一能爲我解除封印的人!
當然,司馬骞允并沒有這麽說,因爲他覺得現在還不是告訴她的時候。
他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等到有一天,機會成熟了,他一定會向她坦言一切的……
“呵呵……沒什麽,再說了我們這樣豈不是可以偷偷的放假嗎?天天就修煉,偶爾一兩天來個特殊的過法,不也是很好嗎?”
聽司馬骞允這麽說,褚樓蘭的心裏甜滋滋的,他竟然……
竟然說,這兩天她們的相處是特殊的……
“假如,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