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骞允!司馬骞允,你醒醒啊!你怎麽樣了?”
褚樓蘭發現她剛才好奇的異物竟然是司馬骞允,是那個保護她的男人。
看着司馬骞允緊閉着雙眼,一動不動,褚樓蘭急了,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褚樓蘭着急的晃動着他,但是他卻始終沒有睜開眼過。
她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心跳和脈搏,還好,有心跳也還有脈搏,隻是都很微弱。
想來是他之前和那個人交手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了,後來又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
雖然中間的時候有消去了一些緩沖力量,但那都是微不足道的。
褚樓蘭想來想去,都覺得是自己不應該。
“司馬骞允,你趕緊醒來吧,都怪我,我不應該那麽莽撞的沖出來的,對不起,對不起。”
褚樓蘭帶着近乎哭泣的聲音,似乎在忏悔。
她知道要不是她的出現,司馬骞允就不會有這次的災難,而且她看得出來,其實司馬骞允和那個男人的實力旗鼓相當。
即使當時司馬骞允受了點傷,但那個男人也是受傷了的,若是沒有她的出現,司馬骞允根本就不會輸。
要不是因爲她,那個男人也不會有可趁之機了,她如今真的很懊悔。
“你醒醒吧,隻要你醒來,我保證以後不和你吵架了,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你不能丢下我一個人啊。”
“司馬骞允,你要是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我會害怕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嗚嗚~既然你救我了,你就要救到底,沒有你,這麽高的山崖,我怎麽爬上去?”
“還有,你不是說了,從你救起我的那一刻,我的命就是你的嗎?我現在同意了,你趕緊給我起來啊!”
“你現在這個樣,算什麽什麽意思?!”
“你都救了我好幾次,現在卻這樣耍無賴,你要是死了,我的命是不是也要還給你?嗚嗚~我不要!所以你最好趕緊給我醒過來。”
“你不是說你有大仇未報嗎?難道你不報仇了嗎?難道你就那麽急着想撇下我嗎?”
“我……沒有說過……撇下你。”
“還說沒有,我怎麽叫都叫不動你,你在這兒裝死,難道不是撇下我是……”什麽?
褚樓蘭說着說着就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剛才,好像、貌似有人在跟她講話了?
她最後的那句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擡起頭來,愣愣的看着司馬骞允,司馬骞允也虛弱的望着她。
“你剛才同意了把命交給我。”
司馬骞允虛弱的強撐着身體,想要坐起來,但是又不忘了剛才褚樓蘭說的話,他覺得有必要就在今天把話講清楚,把她給拐過來。
“我……我哪有這麽說過,我沒有。”
看見司馬骞允突然醒過來,褚樓蘭有些無措,再想想自己剛才口無遮攔說的那些話,不行,她打死也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了,那豈不是把自己給賣給他了?!
褚樓蘭一邊說着一邊倔強的轉過身,可是,卻在轉身之際碰到了他的傷口處。
“啊!你謀殺啊!”
“啊,對不起對不起,司馬骞允你哪裏疼?我幫你看看。”
褚樓蘭聽到司馬骞允喊痛的聲音,急忙回頭,緊張的問道。
她回頭之際,看見司馬骞允額頭上都是汗珠,借着一點點微弱的月光,看見他的臉色好像比原來蒼白了不少。
看着他好看的眉毛糾結在一起,褚樓蘭覺得自己的心都跟着疼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是他受傷了,自己又沒有受傷,心疼,這是什麽鬼?!
“你能不能輕點,我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碎了,特别是腳那裏,你看看我的腳是不是斷了?”
司馬骞允無力的躺下,仿佛動一下都要命。
不過,想想也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沒有摔成肉醬,已經是萬幸了!
“啊?!腳?你等等啊,我幫你看看。”
褚樓蘭說着就開始去搗弄司馬骞允的腳。
“這裏嗎?還是這裏?或者這裏是不是?”
褚樓蘭一邊摸索着司馬骞允腳上的傷處,一邊問道。
“你再往下一點。”
司馬骞允動不了,沒有辦法隻能一點一點的指示褚樓蘭去做。
“這裏嗎?!”
“啊!痛!痛痛痛!”
褚樓蘭輕輕的按了一下司馬骞允右腳膝蓋與腳踝中間的那塊骨頭,司馬骞允吃痛慘叫出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忍一下,我看看。”
褚樓蘭一邊道歉一邊把司馬骞允的靴子脫了,然後輕輕的将他的褲腿挽起來。
中途褲子的布料沾到傷口上,讓司馬骞允疼得倒抽了好幾口冷氣。
當褚樓蘭将障礙物都清理掉後,這才清晰的看見,司馬骞允的小腿上,一片血肉模糊,而且還沾有不少的石頭碎屑。
看這情況,應該是先前摔下來的時候,無意中撞到了石頭導緻的。
“司馬骞允,一定很疼吧?這都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
褚樓蘭看着那個碗口粗大的傷口,輕撫着傷口周圍的地方,一臉疼惜的問道。
司馬骞允也不回答她,看着微弱的月光灑在褚樓蘭的身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光圈,感覺有些不真實。
什麽時候,她竟然會對自己這麽關心了?每次不挖苦他,他已經是燒高香了。
可是,看見她微微皺起的眉毛,又在真真實實的告訴他,這是真的。
看着她的側臉,他竟覺得有些微微的癡迷了,就連身上的疼痛感覺都減輕了很多。
“是不是真的很疼?你稍等一會,我先幫你清理一下吧。”
沒有聽見司馬骞允的回應,再加上這麽黑的天,褚樓蘭也看不清司馬骞允的表情,隻是以爲他疼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是她自己的話,可能也會疼得不想說話吧。
褚樓蘭這麽想着,然後輕輕的俯下身,輕柔的對着司馬骞允的傷口,溫柔的吹氣,希望以此能夠減輕他的傷痛。
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别說是吹氣了,哪怕是現在司馬骞允叫她背着他,她想,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将他背起來的。
司馬骞允靜靜的躺在地上,當褚樓蘭那帶着溫度而又輕柔的氣息吹在他的小腿上的時候。
很奇異的,之前的那種觸電般的感覺又蔓延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