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樓蘭從司馬骞允那裏一走後,司馬骞允跟夏子曦解釋了一兩句之後,就直接向夏子曦吩咐道:“你跟着她,千萬别讓她出什麽事。”
“……你居然讓我給那個小丫頭當跟班!”夏子曦先是一陣無語,然後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馬骞允,他剛才一定是聽錯什麽了。
“那不然我去?”司馬骞允瞥了夏子曦一個淩厲的眼神,冷冷的道。
“别别别,您還是好好的養傷吧,我去,我去!”夏子曦一臉悻悻的表情,說完就直接離開司馬骞允的小屋了,看到司馬骞允那個熟悉的眼神,他确定自己并沒有聽錯。
……
褚樓蘭得知蟄冥香的下落後,馬不停蹄的直奔回房間,因爲暗黑組織專門對付的是女子和小孩,所以褚樓蘭立馬喬裝打扮了一番後,在天色未亮之前,就匆匆的往沙源城成倍的方向策馬奔去。
褚樓蘭一個人策馬直驅過去,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才趕到城北的地方,遠遠的看見那邊有一座看起來似是很小的城池。
但是因爲常年都沒有陽光的照射,所以看起來特别的陰森。
在距離那個小城池還有一點距離之後,褚樓蘭害怕她的行動明顯,容易遭來暗黑組織的注視,所以找了個相當隐秘的地方把馬匹藏好之後,她才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準備伺機混入那個城池之中。
褚樓蘭此時是一身男子裝扮,穿的衣服普普通通的,就是那種放在人群就直接被淹沒的裝扮。
她靈動的躲過有人的地方,悄悄的進入了那個城池,一進入那個地方,褚樓蘭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感覺陰森森的,背後汗毛直豎,如果不是有需要,她一輩子也不會踏入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褚樓蘭一邊走自己的身子一邊在顫抖,但是她想想自己如今依然是宗師的修爲,而且這幾天努力下來,也已經鞏固在宗師初期了,在這個星辰大陸應該也沒有什麽人可以爲難到她,心下才放松了些。
褚樓蘭強壓内心的恐懼,一步一步的往裏面走,越是往裏,越是陰暗,可是看起來卻一個人也沒有的樣子,難不成是她搞錯了?這裏根本不是暗黑組織的據點?
可是她卻沒有打算放棄,既然來了,一定要搞清楚才可以!
褚樓蘭一邊想着一邊朝裏面走去,其實這裏說是一個小城池,還不如說是一個暗黑的宮殿,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她感覺自己所在的地方簡直就是黑夜,而且這還是一個露天的黃土宮殿,随處可以感覺到陰濕的氣息。
“真不知道是哪個變态,竟然會選擇住在這麽個鬼地方。”褚樓蘭暗自嘀咕了一句,就順着身前的一個小樓梯下去。
下面是一個圓形的地方,借着露天帶來的一絲微弱的光線,褚樓蘭突然被眼前的一幕驚豔到了。
在一個大大的天然露天花圃裏面,開滿了土黃色的花朵,放眼望去讓人無比的驚豔,但是奇怪的是,這麽大片的花圃,褚樓蘭竟覺得有一絲沉悶的氣息,似乎……是一種死亡的氣息,花朵之上沾了好多的花粉,正和褚樓蘭她們那天在陳老漢家收集到的一模一樣。
“主子,現在外面的風聲越來越嚴了,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抓到合适的煉體了,這……”
褚樓蘭正驚詫于眼中的花兒的時候,忽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心髒驟跳,立即閃身躲進了花叢中,隐藏起自己的氣息,大氣都不敢出。
然後她又隐約聽到另一個人開口了,不過這個人的聲音陰陽怪氣的,不似女子的聲音但也沒有男子聲音的那種聲質,一句話總結下來就是不男不女。
“廢物,既然城中查的嚴,你們就不會動動腦子?往别的地方發展煉體?比如鄉下,鄉下的人沒什麽自我保護意識,要做起來不是更加容易?”
那個被稱爲主子的人一臉怒容的開口道,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口了,“你知道我修煉的這個功夫對于煉體是不能夠停的,但是隻要本座的大功煉成,以後保管你們吃香的喝辣的,現在也隻是暫時委屈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待本座功成之日,就是你們翻身之日,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那人口中說的“煉體”,褚樓蘭猜的沒錯的話,就是那些被他們用來吸收精血修煉魔功的女子或是小孩。
那個人似乎是覺得自己剛才的态度有些過了,所以又陰陽怪氣的給身邊那人解釋一通。
褚樓蘭猜測這個人就是暗黑組織的頭目,而且就是他正在修煉那種人人唾棄的邪功。
他們二人一邊說話一邊朝着褚樓蘭這邊的方向走來,褚樓蘭臉色有些慘白,在心中不住的祈禱,希他們不會發現她。
“多謝主子,我等一定會一心一意的跟随您,絕無二心,我等下就立馬吩咐下去,找人去給您把煉體找回來。”
那個手下聽自己的主子這麽一說,臉上一陣喜色劃過,恭恭敬敬的說道。
“咦?那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我怎麽感覺好像有東西在動呢。”陰陽怪氣的那人輕咦了一聲,就帶着身邊的人朝褚樓蘭走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他們最好不要看見我,千萬不要看見我!”
褚樓蘭緊閉着眼睛在心裏面祈禱着,她從未覺得有這麽的恐慌過,特别是親耳聽到眼前的這個人說要抓人來當煉體的時候,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占據了她的全身。
“吱……吱吱……”
突然,一隻肥大的老鼠從褚樓蘭的身後蹿了出來。
“主子,隻是一隻該死的老鼠而已,我們走吧。”
那個手下看到是一隻老鼠,明顯松了一口氣,他剛才還以爲是有外人潛進來了呢,要真是這樣,那主子不得滅了他,主子最忌諱的就是有人闖進來或是潛進來發現他們的秘密了。
“哼!真是晦氣,本來想過來賞花的,卻被一隻死老鼠給攪了雅興,走吧。”
那個陰氣怪氣的人揮揮手就一臉不耐的走了,褚樓蘭這才松了一口氣,後怕不已,情況還沒探到,差點将自己交代在這裏。
不遠處,一雙精光一直注視着褚樓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