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枭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那隻手,她最恨的不是褚樓蘭,而是蕭淩庭,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蕭淩庭這個小人,每次見面的時候都在她跟前裝得像孫子一樣,可是最後她卻敗在了他的手上,她好不甘心啊!
你說她要是直接敗在褚樓蘭的手裏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這個人是她一直以來都瞧不上眼的一個小魚小蝦……
“蕭淩庭,你這個叛徒!你一定會有報應的!”紫枭憤憤的罵道。
“報應?就算是報應那也是你先吧,你們天陰門專門做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這不?你的下場已經來了!在不久之後,你們那個勞什子門主也會遭到報應的。”褚樓蘭嗤笑了一聲,一臉怒容。
褚樓蘭的手馬上就貼近紫枭的面巾了,但是紫枭現在被褚樓蘭用劍指着,暫時受制于人,她的内心開始有些恐慌了,門主交給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甚至還搞成這樣,她如何對得起門主對自己的栽培?以後如何面見門主?
“等等!我有一事不明,如果不把這件事情清楚了我永遠都不服!”
就在褚樓蘭要撩開紫枭的面紗的時候,紫枭腦光一閃,突然一臉不甘的說道,臉上甚至還有一絲猙獰。
“呵呵……說吧,你有什麽不明白的?”褚樓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也想讓紫枭心服口服,所以對于紫枭的疑問,她倒是好心情的可以解答。
“既然你沒有中我的毒,可是爲什麽?你的臉爲什麽會這樣?”紫枭扭曲着一張臉問道。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那簡單,你等着,我讓你親眼見識一下,省得你待會又說不服氣!”
褚樓蘭說着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條絲巾,原本伸出去的手,不得不暫時收了回來,她沒有注意到紫枭暗中松了一口氣。
褚樓蘭示意蕭淩庭過來幫忙,蕭淩庭接過褚樓蘭手中的玄冰劍,接替看管紫枭的任務,紫枭見狀,眼中劃過一抹精光。
褚樓蘭将腰間的水壺解下來,倒了一點水在手裏的那條絲巾上,然後在紫枭“炙熱的熊熊目光”中,緩緩的将臉上的妝容卸掉。
随着褚樓蘭擦拭過的地方,她的臉上緊接着現出一寸寸水嫩的肌膚,白裏透紅,正是健康的膚色,如變魔術般,她臉上的蠟黃不見了、黑眼圈不見了、臉上的憔悴感也蕩然無存,看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暗贊不已。
面對面若桃紅的褚樓蘭,紫枭自然沒有什麽興緻去欣賞的,還沒等褚樓蘭将臉上最後一絲“蠟黃”去掉,紫枭嘴角突然出現一抹詭異的笑容,褚樓蘭見狀心裏咯噔了一下。
“小心!”褚樓蘭出言提醒道。
褚樓蘭話音未落,紫枭突然擲出幾個圓形的珠子,當那幾顆珠子接觸到地面之後,突然“嘭嘭嘭”的幾個異響想起,然後一大股濃煙就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不好,這煙霧有毒!”褚樓蘭說着就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其他人聽到褚樓蘭的驚呼也迅速捂住了口鼻。
還不等濃霧消散,就聽到“咚咚咚”幾個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褚樓蘭心下一驚,迅速的跑出煙霧的範圍,四處尋找着什麽,但遺憾的是,并沒有看到有任何的動靜。
“樓蘭,你快過來,這幾個人死了!”
待濃霧全然散盡之後,周槐生終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況,他心頭一驚,之前被他們壓制的黑衣人一個個的竟然全都倒地而亡了。
“我知道了。”褚樓蘭一臉失落的走了回來。
“不好,紫枭不見了,我們快追!”周槐生這才突然發覺少了一個人,驚叫着就要追出去。
“追追追!追個毛線啊!你知道往哪追嗎?你知道人往哪個方向去了,追追追,追你個頭!”
褚樓蘭沒好氣的吼了出來,這好好的一個計劃,眼看就要知道紫枭的身份并且除去她了,沒想到這個紫枭這麽狡猾,臨了又被她擺了一道。
剛才褚樓蘭聽到那幾聲異響之後,就馬上意識到紫枭的目的了,可是追出去的時候還是遲了一步。
周槐生被罵得一臉無辜,他的确不知道紫枭的去向,他當時怎麽不多留個心眼呢,真是悔死他了。
“蕭淩庭,你這個王八蛋,是不是你,剛才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紫枭的,你特麽的在暗中耍我們呢是不是!”
周槐生被褚樓蘭罵後,将怒氣引緻周槐生的身上,因爲當時周槐生離紫枭最近,而且劍也是他拿的,鑒于他本身就是天陰門的人,不得不讓周槐生懷疑。
“冤枉!我真是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她還有這一手的,我也被她的毒煙給熏得猝不及防啊,對了,看看他們幾個還有沒有活口,逼問他們,這樣就知道紫枭是誰了。”
蕭淩庭大喊冤枉,着急的給自己解釋,還把希望寄托在那幾個黑衣人的身上。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就是你故意放她走的!說,是不是這樣,紫枭到底是誰?!”周槐生幾乎已經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拽起蕭淩庭的衣領,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逼問道。
此時褚樓蘭正在檢查那幾個黑衣人的狀況,越是檢查到最後,她越是生氣,這個紫枭果真是太過狡猾了。
龍胤軒也跟在褚樓蘭的身後做第二次的确認,沒空理會周槐生和蕭淩庭這邊的情況。
“我都說了,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蕭淩庭也怒了,反手抓住周槐生的雙手,眼看兩人馬上就開始幹起來了。
“住手!你還嫌場面不夠混亂嗎?添什麽亂呢!”褚樓蘭實在聽不下去了,恨恨的剜了周槐生一眼,憤怒的吼了出來。
“我……樓蘭,這怎麽能怪我,要怪隻能怪這家夥,一切都是這家夥搞的!”周槐生委屈的說道。
“你白癡啊,這件事是他能操控的嗎?!你給我松手!快點!”
架不住褚樓蘭的盛怒,周槐生隻能憤憤的松開了蕭淩庭,蕭淩庭感激的看了褚樓蘭一眼。
“紫枭一開始就有所準備,這五個人全部都死了,而且都是吸入毒氣中毒而亡的,一看就是殺人滅口,蕭淩庭對這件事應該也不知情。”褚樓蘭緩緩的說道。
“他們怎麽可能中毒?我們也吸了濃煙,我們怎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