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樓蘭眼疾手快,迅速躍起,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以手攔住了那個婦人的頭顱,婦人這才沒有尋得短見。
“你爲什麽要攔我,哇!你讓我死了算了,我的命怎麽苦啊!”見褚樓蘭把自己攔下來,婦人哭得更兇了。
陳老漢見狀也一臉悲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眼睜睜的看着這樣一場悲劇,褚樓蘭更加堅定了抓住兇手的決心,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她一定要讓暗黑組織得到應有的懲罰。
親眼目睹了一個好好的家庭被毀,褚樓蘭已經不單單是爲了和依娜之約而調查,更是爲了替死去之人還有她們的家人讨回公道。
“大嬸,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出真兇,替您閨女報仇的。”褚樓蘭輕輕的安撫哭泣中的婦人。
“你是誰?你真的有辦法可以找到兇手?”聽了褚樓蘭的話,婦人淚眼婆娑的看着她,已經死去的心燃起了一絲希望。
“大嬸,我是源流學院的褚樓蘭,你放心,我們一定想辦法把兇手揪出來的,您先去休息一下好嗎?”
“真的?你沒有騙我?”
“真的!”褚樓蘭鄭重的點頭。
她一邊說着一邊朝房外的龍胤軒使了個眼色。
龍胤軒進來後,直接把那個婦人扶出去了。
待婦人離開後,褚樓蘭這才得以看清床上死去那個女子的臉,女子同樣隻餘一副皮包骨頭了,身體的體積縮小了很多導緻她的衣服寬松了不少,但是她全身的穿着卻整整齊齊,并沒有任何不妥。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褚樓蘭專心的在死者的房中其他地方查探,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樓蘭,發現什麽了嗎?”
龍胤軒把那個婦人安頓好之後,就進入房間了,周槐生也一同跟了進來。
“沒有,兇手很狡猾,很明顯現場是經過處理的,什麽都沒有留下,不過我相信,隻要我們認真一點,不放棄任何一個角落,一定會找到線索的。”
褚樓蘭一臉肯定的說道。
“嗯,那我們再仔細找找。”
龍胤軒和周槐生說着就跑去别個角落看了。
褚樓蘭彎着腰在那具屍體跟前檢查着,但是情況和昨天見到的那幾具屍體一緻,并未發現什麽異常。
不過說也奇怪,周槐生今天看到這麽恐怖的一具女屍,竟然沒啥反應,他昨天可是一進停屍房就開始吐了。
“咦,周槐生,你今天的狀态不錯嘛,居然可以堅持這麽久也沒吐。”褚樓蘭忍不住挪揄道。
“這有什麽的,我感覺昨天在義莊的時候有一股很大的味兒,一時受不了所以才吐出來的,你可不要以爲我是因爲看到了那些詭異的屍體才會這樣的,我膽兒可大着呢。”周槐生一臉傲嬌的解釋道,就害怕褚樓蘭她們誤會是自己膽小了。
“你剛才說……你是聞到有味了?”
褚樓蘭腦中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望着周槐生問道。
“是啊,怎麽了?樓蘭,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周槐生一臉興奮的問道。
“我剛才有個念頭突然閃過,太快沒抓住,我也不知道是什麽。”褚樓蘭努力回想剛才一閃而過的東西,可惜就是想不起來了。
周槐生還以爲褚樓蘭查到什麽線索了,一臉失望的神情。
“樓蘭,你快過來看看,這些東西好像有所不同。”龍胤蹲在地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在地上抓了一小把東西,放到鼻子處嗅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嗅到什麽特殊的氣味。
龍胤軒跟前是一小撮粉末,呈土黃色,與地上的顔色幾乎一模一樣,若不是龍胤軒趴在地上尋找,還真找不到。
“我看看。”
褚樓蘭和周槐生快速的跑過去。
褚樓蘭用食指粘了一點龍胤軒說的那些異樣的粉末嗅了嗅,根本沒有什麽特殊的呀。
“胤軒,這個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啊。”褚樓蘭一臉疑惑的說道。
“我來試試,我的嗅覺一向比較靈敏。”
周槐生說着也伸出一根手指往地上粘了一些粉末放到自己的鼻子底下嗅了嗅,但是并不确定是否有問題,于是他又用另外一隻手指戳了戳地上的泥土放到鼻子底下。
周槐生表情十分認真,褚樓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打擾了周槐生的判斷。
過了好一會,周槐生才皺着眉頭說道:“這些粉末不管是從外觀還是氣味上,和正常普通的土壤沒有什麽區别,但是仔細一聞的話,似乎它缺少了泥土專有的那種沉悶的氣息,我有七成的把握這些粉末有問題。”
“你确定?”
“那當然,我在我們家那邊可是有一個狗鼻子之稱,不信你去問問。”
周槐生以爲褚樓蘭是質疑他的嗅覺,昂首挺胸的辯解道。
“行行了,你廢話可真多!”
褚樓蘭給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掏出一張幹淨的白色手帕,左手捧着手帕,右手将随身攜帶的短刀抽出,開始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粉末一點一點的挖起來,最後将它包好。
“咦,樓蘭,你要拿這個東西來幹嘛?”周槐生對褚樓蘭的舉動一頭霧水。
“你傻啊,當然是拿回去研究了,看看能不能從上面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不是吧,就這麽一點點不起眼的粉末用處也這麽大?”
周槐生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當然,這方面的學問可深着呢,而且在兇案現場再小再不起眼的東西都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最緻命的證據。”褚樓蘭自豪的說道,在這方面她有着絕對的信心,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出暗黑組織的老窩并且搗毀的。
收集了地上的那一小戳異物後,褚樓蘭你又在房中仔細檢查了一遍确定無任何遺漏之後這才離去。
在離去的時候,她還特地去安慰了陳老漢夫婦一翻才走,有了褚樓蘭的保證之後,那個婦人這才稍微平靜下來,對着褚樓蘭她們一個勁的感激。
褚樓蘭本來想要回學院的圖書室查閱一下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的,可是行到半路,她自身又出了毛病。
性命要緊,所以她不得不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