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師兄不好,我辜負了師父的囑托,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都怪我。”龍胤軒半跪在一個女子的床前一臉的悲傷,一個勁的道歉。
床上女子的容顔本該是絕美的,但是因爲常年病痛纏身,整張臉蒼白得沒有什麽血色,而且面容憔悴。
看着龍胤軒如此自責的模樣,她滿臉的心疼。
“師兄,你别太自責了,這一切不能怪你,是我偷偷跑出去的,和你根本沒有關系,要怪隻能怪那群神秘的黑衣人。”病床上的女子虛弱的安慰着龍胤軒。
此人是龍胤軒的師妹淩钰兒,是他師父唯一的女兒,師父早些年就開始在外遊曆,當時的淩钰兒還小,師父就把淩钰兒托付給龍胤軒照顧,但是卻因爲他的一個疏忽,導緻淩钰兒身受重傷,隻吊着一口氣了,幾年時間過去了,他尋遍良醫神藥,至今無法治好淩钰兒。
這正是他拼命要赢得源流學院第一名的原因,他費勁心思終于打聽到,這一屆學院第一名的獎品是混沌珠。
混沌破而分晝夜,四季更換,從理念上講,它代表着萬物生生不息的氣象,故混沌珠擁有延續生命的奇效。
“不,你别這麽說,是我,都是我,師妹,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找到救你的方法了,就是混沌珠,而且現在我已經打探到它的下落,無論如何我一定會給你弄到的。”龍胤軒一臉激動的說道。
“師兄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辦法?我沒有聽錯吧。”淩钰兒顫抖着聲音問道,她害怕自己又一次燃起的希望會如先前一般徹底粉碎,所以要小心翼翼的确認。
“真的!師兄從未騙過你,你好好養着,我走了。”龍胤軒笃定的說着,深深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兒,狠了狠心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剛出到庭院之外,就看到一個人怒氣沖沖的朝他走過來,來者一頭花白的頭發,不過卻是典型的鶴發童顔,待看清來人後,龍胤軒一陣心虛。
“師……師父。”龍胤軒努涅的喚了一聲。
“師父,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師父嗎,我是怎麽把钰兒交給你的,你倒好,你看看你把她照顧成什麽了?她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你害的!你别叫我師父,你給我走!”
龍胤軒什麽都沒來得及說,老者就一陣劈頭蓋臉的亂罵,罵完後就潇灑的走了,留龍胤軒一個人在當場淩亂。
“師父,師父,你聽我說,我已經找到辦法了,師父!”龍胤軒在外邊喊破喉嚨都沒人回應。
……
顔凡凡一個人靠着洞壁席地而坐,此時她的表情有猙獰、有悲戚……
“哈哈哈……什麽天才少女,呸!你不配!”
“哈哈哈……堂堂一個天才少女,連人家褚樓蘭一根手指頭都不如,哈哈……”
“司馬老師不要她,司馬老師連看都懶得看你,哈哈哈……”
“……”
顔凡凡的周圍圍了一大群的男男女女,一個個的全部都在嘲笑她、指責她、罵她,都是說她不如褚樓蘭等等……
她捂着耳朵,尖叫着:“你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不聽我不要聽!走開,你們都給我走開。”
“哈哈哈……她不承認,居然不承認。”
“她不承認也不要緊,反正她就是不如人家。”
“她這樣哪有天才少女的樣子,哈哈哈……太可笑了!”
無論顔凡凡把耳朵捂得多嚴實,但是始終阻隔不了那些人嘲笑她的聲音。
她感覺到她的世界天旋地轉,而且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突然,顔凡凡赤紅着雙眼,面色猙獰的咆哮道:“殺,我要殺了褚樓蘭,殺!”
在她的眼中所有人都幻化成了褚樓蘭,在她的眼前嘲笑她,她“刷”的一下拔出腰間的赤金軟劍,一劍一劍的砍掉一個又一個褚樓蘭,終于所有人都倒下了。
顔凡凡身着紅衣,手持帶血的軟劍在冷風之中狂笑,一直笑一直笑根本停不下來。
“糟糕,已經三天過去了,再這樣下去他們這幾人不死也會被逼瘋的。”清風道長看着眼前的一個個不正常的樣子,心生焦慮。
“是啊,師叔,你看那邊周槐生和柳無雙的情況也不好,我們要不要現在出手将他們拉回來?否則後果難料啊!”賈老師也着急的踱到清風道長的跟前,征求他的意見。
清風道長稍微沉疑了一下,然後一臉沉重的說道:“一刻鍾,再等最後一刻鍾,如果他們依然是這樣,我們就親自出手。”
“好!”其他三位老師應下,然後時時刻刻注意這幾個人的狀态。
他們話音剛落,隻見司馬骞允眼中一片清明,看這樣子是醒了。
司馬骞允長長舒了一口氣,在幻境中,本來他已經一蹶不振了,但是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一張臉,還有褚樓蘭那清澈的眼神,他這才艱難的掙脫出幻境。
司馬骞允若有所思的盯着依舊沉浸在幻境中的褚樓蘭。
清風道長聽到動靜,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後一臉關切的問道:“骞允,你怎麽樣?你怎麽可能入幻,你是不是有什麽心魔?”
“師叔,沒事,可能是剛進試煉之境的那晚突然做了一個噩夢心緒紊亂才會這樣,放心吧,沒事。”司馬骞允輕描淡寫的安慰清風道長。
“那好吧,集中注意力看好他們幾個,可不能出了什麽閃失咯。”清風道長又交代了一句就回到他原來的位置去了,沒辦法,現在這幾個人更重要。
清風道長一走,司馬骞允就開始思緒翩飛,他定定的注意不遠處的褚樓蘭,爲什麽?在那麽危急的關頭,他的腦中出現的竟會是她的臉,如果不是她,他自信也可以出幻境隻是很花的時間會比較長。
司馬骞允又突然憶起,那晚那個黑衣人對他說的話:“允,你對那個女孩的态度很不一樣……”
司馬骞允喃喃自語:“是嗎?也許是吧,但誰知道呢?”
也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想回應那個黑衣人的話。
說着說着,他不由得想出神了,嘴角還挂着淡淡的笑。
有一些東西在他的心中慢慢的生根發芽,但是他還不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