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骞允一口氣解釋了很多,他自己都感到詫異,原本以爲自己除了那件事,對周身所有的事都會漠不關心的,但是竟然會因爲她一個失落的眼神忍不住去安慰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呼~吓我一跳,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爲自己體内安裝了一顆不定時炸彈呢。”
褚樓蘭松了口氣,不過随即又擔憂起來。
“可是,我體内帶着這麽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雖然現在它不會傷害我,但是萬一哪天它不高興蹦跶起來,我卻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可怎麽辦?”
像這種不定性因素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又不能完全的控制它,這讓褚樓蘭無比困擾,覺得有點像在走鋼筋的感覺,走得不穩,一個不小心最終受傷的還是自己。
“這個嘛……你隻能勤加修煉,希望到時候可以壓制它。”司馬骞允不确定的說道。
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然後對褚樓蘭認真的說道:“我剛才與你體内的未知力量交鋒,讓我隐隐覺得你的修爲提升和你體内的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有關,而且我可以确定,你的體内隐藏一套厲害的武功心法,可能是因爲你還不夠強大吧,所以暫時發現不了它。”
“啥?這也可以?”聽到司馬骞允這樣的說辭,褚樓蘭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上一刻還擔心的未知力量卻是她提升修爲的關鍵,但是說她體内隐藏有武功心法,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難不成司馬骞允這是安慰自己?或者是捉弄自己?畢竟先前那兩次細細想起來後,貌似是她占了别人的便宜,現在的她滿腦子都是她壓倒他的情景。
呃,呸呸呸,怎麽又想起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了,好丢臉啊。
褚樓蘭神色一正,但是還是有些狐疑,當時還扇過他好幾巴掌,不會是這家夥一直記仇以這種方式報複她吧,越想越覺得可能。
感受到褚樓蘭的目光,司馬骞允戲谑一笑道:“怎麽,是不是感覺對我愧疚了?”
“啊呸!你少自作多情,那是你活該。”褚樓蘭狠狠瞪了司馬骞允一眼。
一提起這茬,褚樓蘭又是羞澀又是生氣的,即使她内心可能是有那麽一絲絲的愧疚,但是她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司馬骞允隻是笑笑,什麽也不說。
“喂,你怎麽會是源流學院的老師的?”爲了掩飾自己的羞澀,褚樓蘭随便找點話轉移話題。
“哦,因爲覺得挺好玩的。”司馬骞允雲淡風輕的說道,當然他說的不可能是真的。
褚樓蘭看着他那冰冷的表情,相信他的話才有鬼呢。
“玩?哼,你當這裏是遊樂場啊,像你這樣的老師誰碰到誰倒黴,你這樣的一準會誤人子弟。”褚樓蘭不屑的說道。
“呵……”司馬骞允輕輕一笑,也不反駁。
兩人經過短暫的沉默後,褚樓蘭正想告辭,司馬骞允卻突然開口了。
“我教你幾招武技吧。”
“啊?什麽?”褚樓蘭以爲她的聽覺出現問題了,打死她都不相信這個冷冰冰的男人會好心教她。
“教你武技啊,你如今修爲是有,但是你修爲再厲害也脫離不了武技吧,而且像你這樣明顯沒有任何經驗的,你以爲你能過得了明天的比賽?”
“不是吧,我有沒有聽錯?你這麽好心?真的會教我?”褚樓蘭一臉狐疑,她怎麽感覺這特麽有點像陷阱啊,剛才還說他誤人子弟來着,要學嗎?
“哼,你以爲我想?要不是我的合靈珠在你的體内,擔心你明天的比賽會被别人給打死,你以爲我會教?真是好心沒好報。”司馬骞允沒好氣的說道。
司馬骞允的這個理由雖然是說給褚樓蘭聽的,但是還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聽呢。
雖說他想利用他幫他一起去完成那件事,可是想到明天競争那麽激烈她肯定應付不過來,糾結了好久,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想幫她。
“真的?”褚樓蘭的語氣還有一絲質疑。
“你要不要學?不學我可走了。”司馬骞允有點氣結,他長得那麽像壞人嗎?好心教她她還不領情。
“好吧好吧,那我勉強一點吧,接受你的指導。”褚樓蘭覺得司馬骞允的理由也挺充分的,但是嘴上還非要占點便宜才行。
司馬骞允瞥了一眼褚樓蘭身側的佩劍,說道:“既然你的身上有佩劍,那教你幾招劍術吧。”
“哦哦,好啊。”
“我先給你演示一遍,看好了。”
司馬骞允說着一把抄過褚樓蘭手中的佩劍開始比劃起來,頓時一股行雲流水般的劍術展現在褚樓蘭眼前,司馬骞允似遊龍飛舞般在竹林舞動。
褚樓蘭認認真真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舞起劍來是那麽的潇灑不羁,簡直帥得一塌糊塗,她突然間覺得如果這個男人若是在現代誤樂圈,肯定會霸占圈内一哥的席位不退下來,俘獲無數少女的心,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吧。
褚樓蘭愣神間,司馬骞允突然一個青龍轉身,然後右手執劍直直刺出,一個完美的仙人指路一氣呵成。
終于将一整套劍術舞完,司馬骞允保持右手水平執劍的動作,眼神犀利的盯着前方,身着一身暗紫色的袍服氣勢磅礴,頭頂上,因爲周邊的竹子受真氣波動,綠色的竹葉紛紛落下,雖有一絲寂寥的感覺,但是與男子的身影卻相得益彰,唯美得如同畫中,這一幕就這樣觸不及防的定格在褚樓蘭的内心深處。
司馬骞允收複真氣,伴随着一個劍花挽出,長劍輕輕的碰到掉下的一片竹葉,竹葉瞬間變成兩截。
“好劍!”司馬骞允幹淨利落的收起了長劍,不由得贊歎一聲。
司馬骞允走到褚樓蘭身前,呼吸平穩。
“你這劍哪來的?看你這劍鞘破破爛爛的,沒想到它還是如此寶貝。”
“……”
沒反應。
褚樓蘭剛才看呆了,壓根還沒有回魂。
司馬骞允皺了皺眉頭,順手推了褚樓蘭一把。
“喂。”
“啊,什麽?”褚樓蘭對于剛才的問話壓根沒聽見,一直處于神遊的狀态。
“你這劍哪來的啊?還挺不錯的。”
“哦,一群劫匪送的。”
“!”
好吧,你赢了!還劫匪送,他們不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