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骞允穩了穩心神,然後集中注意力往褚樓蘭的氣海探去。
原本對别人來說這是一件極耗心神和廢真氣的事,不過對司馬骞允卻影響不大。
但是……
司馬骞允意外的發現竟然有些棘手。
已經很長時間過去了,司馬骞允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微的汗珠,但是褚樓蘭的身上好似有個自動防禦系統似的,無法查探出分毫。
司馬骞允又努力試了好幾次,依舊查探不到任何可疑的迹象,他不由得狐疑起來,似乎是又過了很長時間,司馬骞允好像有觸碰到了什麽東西,但是一下子又消失不見了。但是這一遍遍的查探下來他明明發現褚樓蘭的身體與常人并無異呀。
就在司馬骞允暗自奇怪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他探入褚樓蘭氣海之中的神識之力與先前送給褚樓蘭的合靈珠似乎産生了一絲難以察覺的遙相呼應的感覺,司馬骞允心下一喜,雖然相互間的牽連甚微,但是這就足夠了!
合靈珠先前是在司馬骞允的體内,所以即使如今已經送給了褚樓蘭,但是卻依舊和他保持着一絲微妙的聯系。
司馬骞允神情一凜,重心全部都放在合靈珠上,然後再次将神識之力探入褚樓蘭的氣海之中,感受到曾經熟悉的氣息,合靈珠泛着微微的紫光,好似在表達故人相逢的喜悅,司馬骞允安撫了一下合靈珠,立即進入正式的狀态。
司馬骞允的神識又在褚樓蘭的周身仔仔細細的查探起來,但是卻如先前一般,他未察覺到絲毫的異常。
司馬骞允有點沮喪,不死心的再次查探起來,不過這一次的速度明顯放緩了很多,而且司馬骞允傾注了十分的注意力,直到他滿頭大汗,而且臉色也慢慢泛着異常的潮紅,這正是神識之力即将耗盡的征兆。
就在司馬骞允覺得幾乎撐不住的時候,突然,他的神識之力仿佛撞到了一堵堅硬的圍牆,腦海微微有些刺痛,好在他先前有所準備,他發覺褚樓蘭氣海的某一處有微不可聞的波動,所以就小心翼翼的上去一探究竟,但是縱使他有所防範,還是被重擊了一下,導緻識海刺痛。
但是這樣的重創帶來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從褚樓蘭的氣海之中發現那股微不可覺的力量帶來的震撼大,這一發現,讓幾乎将要放棄了的司馬骞允驚喜不已,他不顧識海受創,重拾信心,一邊運轉真氣恢複的同時,一邊追查褚樓蘭那股異樣的力量。
但是褚樓蘭體内的那股異樣的力量仿若有生命一般,知道後面有追兵窮追不舍,它就在前面肆意奔逃,在褚樓蘭的經脈當中上蹿下跳,反倒把褚樓蘭折騰得痛苦連連。
褚樓蘭眉頭緊皺,雙拳緊緊的握着,但是腦海中一直記着司馬骞允的話,讓她放輕松不能有所分身,所以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些痛意。
而司馬骞允此時的情況也不太樂觀,他一路尾追褚樓蘭體内的異樣力量,幾乎已經到了神識之力衰竭的地步,他好似被那股力量耍得團團轉,它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童,一會竄到褚樓蘭右手的經脈,一會又到了氣海之中,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蹤影了,不到一個呼吸間又跑到左手的經脈上了。
褚樓蘭體内,那股一樣的力量仿佛在嘲笑司馬骞允般,它浮在褚樓蘭的氣海之中,一個轉身蹦跶到司馬骞允的神識之力跟前,歡快的打着圈圈,最後“咻”的一下隐入褚樓蘭的氣海,它在褚樓蘭氣海之中帶起一陣輕微的漣漪後就再也不見了,仿若從未出現一般。
“噗。”
與此同時,司馬骞允早已筋疲力盡,口中一口鮮血吐出,他留在褚樓蘭氣海之中的神識之力也被無情的逼了出來。
褚樓蘭此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被她體内的異常力量折騰得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而且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濕了,随着那股力量隐沒之後,她身上的痛苦才慢慢消失,不過身上倒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聽到司馬骞允的聲音,她一個激靈蹦起來,隻見司馬骞允單漆跪地,右手抵在膝蓋上借力支撐他的整個身體才不至于倒下,看起來很累很虛弱。
褚樓蘭望着男人完美的側面微微出神,她原來以爲病态美說的對象都是女子,但是司馬骞允此時卻更好的诠釋男人那種别緻的病态美,褚樓蘭微微有些心跳加速,原本蒼白的臉上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她就那樣怔怔看着司馬骞允。
運轉真氣恢複了些體力,司馬骞允才悠悠的起身,一眼就看到褚樓蘭發怔的樣子,還以爲是他方才的神識之力與褚樓蘭體内的不知名力量間的追逐令褚樓蘭受了傷,于是略帶抱歉的說道,“對不起,你沒事吧,我……我本來以爲我可以的。”
司馬骞允說着臉上難得的出現一抹挫敗感。
聽到司馬骞允那專屬的帶着磁性的聲音,褚樓蘭這才緩過神來,尴尬的咳了一聲,慌忙擺手急切的說道,“啊,我沒事我沒事,你怎樣?要不要緊?”
“咳咳……沒什麽大礙,隻是神識之力耗盡而已,我恢複一下就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褚樓蘭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個……很抱歉,我沒有探出來你體内的情況如何。”司馬骞允帶着一絲愧色。
要是讓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現在這副歉疚的表情,一定會以爲見鬼了,因爲司馬骞允從來都是以自我爲中心,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還給人道歉來着。
“哦,沒關系,反正也沒什麽影響的。”褚樓蘭嘴上這麽說着,但是眼裏還是有一抹失望一閃即逝。
縱使她掩飾的再好,也逃不過司馬骞允那犀利的眼睛,他忍不住對褚樓蘭安慰道,“其實也并不是一無所獲。”
“真的?”聽到司馬骞允的這句話褚樓蘭原本黯然的眼睛突然一亮。
司馬骞允點點頭繼續說道,“至少确定你體内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而且這股力量好像非常厲害,僅僅是一絲而已就讓我如此狼狽,我感覺你的體内似乎封印着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不過我還不是很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它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