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麽了?”
周槐生突然丢開手中的劍,迅速用雙手捂住臉頰,痛苦的呻吟出聲。
“少……少爺,您怎麽了?”周槐生的一個随從惶恐的上前将他扶住。
“你走開!”周槐生一把将随從的手甩開。
周槐生此時的眼睛又痛又辣!而且臉上就像着火似的,燙得難受。
不痛不辣才怪!這可是褚樓蘭特制的辣椒粉,先前在褚心蘭家的後山無意中發現的,後來她曬幹研磨成粉末,原本是打算用來防狼的,今天剛好派上用場了。
“喲,周大少,您這是怎麽了?你這不是說要廢了我嘛,我就站這兒呢,你來啊!”褚樓蘭譏笑出聲,而且言語間還有濃濃的挑釁。
“你,你這臭小子,一定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對我下毒對不對!”周槐生緊閉雙眼,憤怒的咆哮出聲。
“嗬,周槐生,你有病吧!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下毒?倒是你,你問問看誰沒看見是你用劍逼着我呀!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褚樓蘭一臉無辜的說道。
“是啊,是啊,剛剛這位公子确實沒有動過手。”一位年紀稍大的大叔出言附和道。
“沒錯,我也沒看見。”
周圍的人也紛紛爲褚樓蘭作證。
褚樓蘭在心中暗笑不已,這些人說的也的确是實話!她的手法神秘莫測,在座的人也的确沒有看到。
她心下笃定,即使就算看到了,依周槐生這樣惡劣的人品,而且現在他的眼睛也暫時看不見,肯定不會有人說的。
“你……你們……”周槐生氣急敗壞胡亂指着周圍的人,然後沖他兩個随從的方向大吼了一聲,“你們兩個死了嗎,看見本少爺被欺負,還不趕快動手!”
“可是,少年,他們……他們人多。”先前扶住周槐生的那個随從戰戰兢兢小聲的反駁道。
自家少爺什麽樣的品性,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眼前這些人恨不得能有人出來收拾收拾周槐生呢,所以說這些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他們區區兩個人怎敢犯衆怒?
“廢物,快給我上!”周槐生氣得失去了理智,完全沒考慮雙方之間的差距懸殊,隻想有人能趕緊給他把場子找回來,他一腳将那個随從踢到褚樓蘭跟前。
“你們确定真的要打嗎?”褚樓蘭輕聲細語,臉上猶自挂着一抹壞笑,右手輕輕的撫上玄冰劍。
褚樓蘭的笑容讓兩個随從覺得陰恻恻的,頓覺後背發麻。
“不……不不……”一個随從哆哆嗦嗦着回答,吓得隻會重複一個字。
開玩笑,是人誰不怕死!平常雖然跟着周槐生作威作福,但那時因爲有周槐生這個靠山在,才可以任由他們狐假虎威一把,如今戰鬥力最強的周槐生突然之間“中毒”了,指望他有個屁用。
周槐生聽到随從的話,肺都要氣炸了。
“你們兩個再不動手,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周槐生氣得青筋暴突,氣沖沖的吼道。
他今天遇到褚樓蘭,再加上兩個豬一樣的對手,算是栽了跟頭了。
兩個随從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下一刻……
二人竟像落水狗一樣落荒而逃。
褚樓蘭嗤笑了一聲,這樣的結果顯然都在她的意料之内。
“兩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等我回去了非把你們碎屍萬段不可。”聽到二人逃跑的動靜,周槐生氣得夠嗆,但也隻能放放狠話找回點面子。
“周槐生,那是不是應該算算我們的賬了?”褚樓蘭走到周槐生的面前,柔柔的問道。
“你……你想怎麽算?”周槐生現在有點犯怵,如今的他孤身一人,還是一瞎子,而且因爲辣椒粉刺激的關系,眼淚一直嘩啦啦的流,要是不知道他底細的還以爲他多可憐呢。
“喲喲喲,這還用我說,我剛剛不是說得很明白嘛,您這麽健忘?”褚樓蘭作出一臉惋惜樣。
“你!”周槐生想發作,卻又忌憚周圍人太多,咬咬牙,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丢給褚樓蘭。
“我就說嘛,周大少不是小氣之人。”
褚樓蘭笑嘻嘻的接過。
她肯定笑了,這銀子都可以買她剛才那些早餐的十份了!
“好了,錢我也賠給你了,可以讓我走了吧。”周槐生憋屈的問道。
“哎呀,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早餐你是賠了,但是我本來心情好好的,你打擾了我吃飯的興緻,難道不是應該給我賠點精神損失費嗎?我也不要多,這樣,一百兩就行,你說你這麽大個人,怎麽連這都算不清楚呢,啧啧……”褚樓蘭一臉天真的表情,然後還不住的搖頭歎息。
言外之意就是你周槐生傻呗。
周圍的人在聽到褚樓蘭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也有人忍不住輕笑出聲,誰叫你周槐生經常橫行霸道欺負人呢。
“什麽!一百兩,你……你簡直就是訛人。”周槐生氣急敗壞的說道。
“有嘛?我不覺得呀,那我問問大家,看看他們是不是也覺得我在訛你。”
随後褚樓蘭轉身面向人群。
“大夥說說,我有訛他嘛?大夥不用顧忌,說心裏話,說出來待會在場所有人的飯我都請了。”褚樓蘭對着人群義正言辭的說道。
聽到褚樓蘭說請客,人群開始有人熱情的和褚樓蘭演戲了。
“沒有啊,這要求精神賠償很正常啊。”
“這賠償是理所當然的。”
“是啊,是啊,這是很公道的。”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不是站在褚樓蘭這邊的。
“你們,你們這是在睜着眼說瞎話!”周槐生聽見周圍附和的聲音,怒吼道。
“周大少,這群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要再這麽污蔑大家的話,我可以讓您再嘗嘗剛才那巴掌的味道。”褚樓蘭笑得賊壞賊壞的。
而周圍的人也一個個瞪着周槐生,有的甚至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反正有句話說法不責衆,這麽多人呢,就算往後他周槐生要報複,他總不能一個個都把人揪出來吧。
感受到來自衆人的施壓,周槐生不得不從手腕處掏出了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百兩銀票,當然,掏的那叫一個心不甘情不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