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褚家的下人見到褚樓蘭回來了,一個個畢恭畢敬的給褚樓蘭行禮。
褚樓蘭微微點頭示意,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
她忽然有些責備起褚心蘭來,如果褚心蘭交給她的是再艱難的任務她都不怕,可是偏偏讓她假冒她,瞞過她爹,這算什麽事啊?
“快去禀報老爺,就說小姐回來了。”炎伯如是交代道。
“是。”一位十五六歲的丫頭,得了吩咐,就開開心心的去主屋找褚澤天去了。
“炎伯,今天府裏有什麽喜事嗎?怎麽大家都這麽高興。”褚樓蘭奇怪的問道。
今天好像就說一個普通平常的日子呀,但是這些人怎麽跟撿了錢似的那麽高興。
“呵呵……小姐,你還不知道吧,自從你在商會幫老爺力争清白的事傳開後,整個沙石鎮都在流傳您的英明聰慧呢,你現在都成了大夥的偶像了,他們見着你當然高興了。”炎伯笑呵呵的解釋道。
褚樓蘭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成了别人眼裏的女神了,好吧,讓她小小的滿足一下。
說話間,褚樓蘭随着炎伯來到了主屋,屋裏僅有褚澤天一個人背着褚樓蘭二人站着。
見到褚澤天,炎伯畢恭畢敬的說道:“老爺,小姐回來了。”
褚澤天聽到聲音,立刻轉身,臉上滿是濃濃的對女兒的愛意。
笑吟吟的說道:“蘭兒,你回來了。”
“爹。”褚樓蘭輕輕的喚了一聲,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褚澤天了,但是這次的見面卻比之前有壓力,而且感覺充滿了罪惡感。
“老爺,小姐,我還有點事,我先下去了。”炎伯知道他們父女兩要談的事相當重要,善解人意的找了個理由離開。
“好,你去忙吧。來,蘭兒,你先坐下。”
“爹,您找我……”褚樓蘭謹慎的問道。
褚澤天在主屋的主位上坐了下來,先是一臉高興而後是一副欣慰的表情說道:“蘭兒,你長大了!”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讓褚樓蘭覺得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了,有種隐隐不安的感覺。
褚澤天接着說道:“蘭兒,說心裏話,你那日在商會的表現,着實了驚豔全場。”
“爹。”
褚澤天提起這事讓褚樓蘭不安的感覺愈加強烈。
“蘭兒,自那日之後,也許你不知道,現在鎮上的人對你是贊賞有加,一些未婚男子也是對你傾慕不已,這幾日你在小木屋修煉期間,有好多媒婆上門提親呢,甚至連隔壁鎮上的也有,其中不乏一些有才之士。”
話說到這份上,褚樓蘭終于明白她的不安源自何處了。
“噗”剛喝下的茶水,因爲褚澤天這石破天驚的話,噴得滿屋子都是。
“爹,我還小呢,我還想多陪陪你呢。”褚樓蘭撒着嬌,一臉着急的拒絕道。
這就要她結婚,有沒有搞錯?她才多大?也就十五歲多點好嗎?還是未成年呢,千萬别說眼前這人是褚心蘭的爹呀,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販賣幼女的犯罪首腦呢,想想都一陣惡寒。
反觀褚澤天,他卻一臉淡定,喝了口茶繼續道:“蘭兒,爲父知道你年紀是有點小,但是你自小不喜武道,而且你的病情不容樂觀,爹隻想在有生之年爲你尋得一個好夫家,将來你也有個依靠呀。”
褚澤天苦口婆心的說道。
“可是爹,您有所不知,最近我的病情已經好多了,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了,我相信,我再努力修煉些時日,一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褚樓蘭找了個理由,期望能搪塞過去。
“你這孩子,我知道你是爲了寬我的心才這麽說的。可是你真當我糊塗呢,前幾日去商會前你的病又發作了,炎伯把一切都告訴我了。”褚澤天裝作生氣的樣子一邊責備着說。
“可是,我說的是真的,爹,您可以找個靈丹師來看看,真沒事。而且,爹,我決定,從此好好修煉,走得更遠,負擔起發揚褚家的責任。”
褚樓蘭被逼急了,直接找了個理由,希望可以說服褚澤天,不過說的也不全是假的,可以說是半真半假,而且後半句也是她的真心話,如今褚心蘭不在了,她就要擔起興旺褚家的責任。
在星辰大陸生病了都是找靈丹師,因爲靈丹便攜易保存,醫道反而被棄了。
褚澤天則嗔怪的道:“休要胡說,你的病爹還不清楚嗎。你乖乖的聽話,别的都不用多想,這幾日爹爲你物色了一個人,各方面都還不錯,你一定會滿意的。
此人是我們鄰鎮中影響力最大的龍家家族的公子龍胤軒,而且他還是最有可能成爲龍家少主的人選之一。無論相貌還是品學都是上上之選,絕對配得上我家蘭兒,哈哈哈……”
提起這個龍胤軒,褚澤天就兩眼冒着金光,感覺人家下一刻馬上就會成爲他的乘龍快婿。
“不是……爹,我不……我不同意。”褚樓蘭堅決的拒絕道。
“蘭兒,别說了,我知道你們女兒家家的比較害羞,這事就這麽定了,而且自古以來兒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前日我已經答應了人家,龍家馬上就會派人上門提親,你呀,這些天就别出去了,好好在家呆着,哈哈哈……”
褚澤天将褚樓蘭的意見全部回絕掉,然後就大踏流星的走了,留下褚樓蘭一個人郁悶的在主屋。
褚樓蘭一臉便秘的表情在屋裏來回踱步,這該怎麽辦呀?到底怎麽才能說服褚澤天呢,看他那樣子,就感覺天上掉了餡餅似的,估計十頭牛也勸不回來吧。
這該死的,爲什麽古代總是有這麽可笑的事呢?怎麽就那麽糟心呢?
“不行,一定得找個法子解決掉才行。第一,我未成年,完全對感情的事不敢興趣;第二,連面的沒見過,不能别人說好就是好啊,這日子是自己過的,不是别人過;第三,雙方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這結的哪門子親啊。”
褚樓蘭越想越郁悶,她今年絕對是犯小人了,不然怎麽事兒這麽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啪。”
“有了。”褚樓蘭腦中靈光一現,拍了下雙手興奮的說着,然後就急沖沖的出了主屋。